冲破眼前这张静谧的黑网,我思索着过去,以及加以对心灵的洗礼,借着难以寻觅的摈弃尘埃时刻,我重新翻阅着过去这本书籍,重新阅读着自己。想起有些情景突然开始汗颜难过,可以说我们无悔地接受了父母无私的倾注,而爱的人生路上又因有痛的痕迹从而也就有了距离。
记得以前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在月夜下聊天,谈起黑夜,有的说黑夜是无语的,有的说黑夜是有语的,我笑说黑夜是在静的时候可以感到一切语言的。
借着这一丝悸动我寻觅着触动心灵的力量,寻觅着全部的灵感。
一场突兀其来的暴雨尽情地清洗着尘埃大地,清洗着失去神采的绿叶,路上的行人渐次少了,偶尔有忘记带伞的行人跑过。不大一会儿,雨终于停了,接着便是片片新绿在彩灯下晶莹闪亮,一股辞去起初干潮的气味使一切都开始变得宁静,我心领神会的站在绿荫下,回味着一切繁华与落寞,感尝着无尽的伤痛与喜悦。我仿佛听到眼前静物发出了涤荡灵魂之音,一点点,渐渐开始觉到身边百无聊赖,只有我自己!
此时,想起了简单的送伞,本是不值一提的往事,而一种奇怪的力量促使我借此一说。
当时我坐在普通明亮的教室里,而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依次会有家长给孩子送伞,更令人感动的是有些家长还会在外面等候快要放学的孩子,那时我们已经不小了,老师也借此机会说了句肺腑衷言,“你们再不好好念书,想想会对得起谁!”当时的我们好似处于麻木状态,没有人为此感到难过,只是单纯地想着父母来送伞就开心,不来自然会失落难过。
我同样在想着母亲会不会来送伞,同桌好友问我,我想了想说不会,且又高兴地说这种雨天我喜欢。其实无论何时我都希望那种表面上的慰藉永远存在,心里一直因某种理由想着母亲不会来,又一直迫切盼着她来。陆续到来的家长一个接一个,我始终都无法找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慢慢我失望了,那种迫切的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由于下雨天又是临近傍晚,外面的天气越来越阴暗,我在不经意地想着其它事情,最后的一节课因自习也就这样浪费了。
也许往往某种关怀都是出乎意料的,突然间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猛得抬头一看,是她,她的衣服和鞋子湿了半透,卷起又微下落的裤腿就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个微笑伴着和蔼的声音,“子允,伞拿过去,我还要给你弟弟送雨衣。”我望望老师,老师微笑点头示意我去接,母亲从不打扮,无情地岁月躲走了她的青春年华,离近看到了她脸上隐约初升的皱纹,我从她慈爱的手里接过那把爱心伞。母亲没有多讲话转身走了,弟弟上学离我家较远,所以骑辆蓝色的自行车;此时,脑海里仿佛浮现母亲深一脚浅一脚的样子,我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母亲的到来给了我很大的安慰,而我从来也不曾用心去感受过那种关怀。
现在想想,我们身边这种平凡不能再平凡的事很多,只是它总是悄悄地从粗心大意的我们面前溜掉。往往不是刻苦铭心的痛以及感动我们不会牢记,甚至不会感动,不会感到爱的存在,如果现在我还无法醒悟,或许至今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呼喊我将难以用心去聆听;如果我还执迷不悟,不知沉沦那种肆意潇酒的快乐的危害,或许今夜的安静告诉我的我将不会明白。
曾经我告诉别人我喜欢黑夜,现在如果再有人问我你喜欢黑夜还是白天,我将会毫不无犹地回答黑夜。因为它能给我精神上的安宁,能给我心灵上的安抚。
2007年8月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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