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从报上看到,河南省第四届文学艺术优秀成果奖的评选日前揭晓。在文学类获奖的23件作品中,南阳市占了三件。周同宾的散文集《古典的原野》、行者的小说集《美人市场》、廖华歌的散文集《七色花树》。获奖总数在省辖市名列第一。这个消息让我感到高兴,为三位老师,也为南阳文学。
实话实说,在南阳本土的前辈作家中,我最佩服的就是二月河、周同宾、行者、廖华歌这四位老师。心里面,我把他们尊称为“文学四君子”。无论人品还是文品,他们都是我真正意义上的老师。我尊敬并爱戴他们,因为感动,我愿意怀着万分虔敬的心情向他们四位致敬!
南阳的新生代作家里,我的文学起步最晚。但是我很幸运。在创作开始的第一个时间段里,我便有幸认识了他们。一九九九年的时候,我还是一家酒店的老板。通过作协的孙幼才先生,先后见到了南阳作家群的每一位主力成员。二月河、周大新、周同宾、周熠、行者、廖华歌、马本德、赵德玺,还有后来的柳建伟。酒店不开后,是行者先生通过在京的大新老师,为我提供了进鲁院学习的重要机会。我很感激鲁院,它不但更新了我的文学理念,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鲁院之行,让我结识了温亚军、谷禾、黄曦瑶、石舒清这样几位文学挚友,还有《青年文学》的编辑赵兰振和诗人白连春先生。他们对我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从他们那里,我这个文学的门外汉第一次真正走近了文学。如果没有这些老师一样的文朋诗友,我无法想象自己写出来的东西会是一副什么样子。回到南阳后的第二年,我开始发表作品,那一年的《躬耕》杂志,几乎每期都有我和大河的小说。主编马本德老师对我的创作寄予厚望,他的良苦用心给了我莫大的鼓舞和力量。2001年当我的小说在《山花》发表时,老师们纷纷给我打来电话,就连远在京城的大新老师,也在电话中向我表示祝贺。老师们的祝贺和鼓励让我感动。为了这些祝贺和鼓励,我想自己必须在小说创作这条路上好好用功!
转眼就是将近七年过去。在这七年的时间里,因为长篇的写作,我的中短篇写作几乎停顿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为什么就那么渴望能够完成一个长篇,其实现在想来,我真的感到有些后悔。以我的文字功力,如何能够驾驭得了浩浩数万言的宏大叙事?写完了,实际上也只能是废品一堆。如今就连我自己,也都懒得再看上它们一眼了。
这就得说到三位获奖的老师了。生活中,我和同宾老师接触不多,但是从他那些行云流水般炉火纯青的散文语言里,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在创作上该是下了多么大的功夫。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每次见到周老师,望着他清癯瘦削的闲云野鹤般的身影,我的心里便会潮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周老师对我很好。我开酒店的时候,当听孙老师说我喜欢读他的作品时,老人家便特意骑着自行车,将他的三本集子签上名送到了我的酒店里。酒店的服务员不知这位农民一样的老先生身为何人,连杯茶都没倒,等我去到酒店,周老师早已经匆匆地走掉了。
这几年接触最多的是行者和廖华歌二位老师。他们二位,一位是文联主[xi],一位是文联的党组书记。这些年为了培养南阳新生代的作家,他们实在是耗费了相当多的精力。在廖华歌老师身上,我感受得最多的,是她那种朝圣徒般的文学精神。这是一位为了艺术,可以燃烧掉自己生命的真正的才女作家。她的虔诚,她的执着,她对于文学的守望和坚持,这些年一直都深深地感动着我,激励着我,使我在写作的跋涉途程中,永远都不会望而却步!行者先生博大精深,笔下的文字如天马行空。他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最有实力的50位作家”之一,作他的关门弟子,既让我感到自豪、荣幸,更多的时候,却又让我感到了惶惑和不安。因为我知道,在我身上,寄托了老师多么深切的期望。辜负了这份期望,我将如何面对老师,又将如何面对自己曾经的壮志雄心?
这些天一直都在生病。身体感冒了,思维也像是患了感冒一样麻木而且混沌。看见我所敬爱着的三位老师获奖,心中忽然就有了想要说点什么的冲动。仿佛不说出来,胸口间总有一种东西堵着似的。那就随心所欲地说出来吧,记下今天这个高兴的日子,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说,伙计,怎么样?下一步,也该看看你的了吧?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7-8-5 7:45:4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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