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翠绿的台湾中央山脉,穿梭于丛林与断崖间,印入眼帘的是湛蓝而漫无边际的太平洋海面。透过车窗,近海边的孤岛在海面上时隐时现,雄鹰般的飞机矫健地翱翔在太平洋上空,咆哮的海浪有节奏地冲击着海岸边千奇百怪的礁石,展示着洁白的浪花和灿烂的笑颜,犹如高奏起一曲奇特的交响曲。涓涓溪流经过大峡谷中的欢腾,身感疲惫地从秀丽的入海口流入大海。大自然的恩赐令我们陶醉其中。
太鲁阁大峡谷就是从美如画卷的入海口横跨中央山脉至台中的,全长20余公里的大峡谷是世界教科文组织认定的生态公园。高耸的青山在菲律宾板块和欧亚板块的相互挤压下,每年都在向上攀升。由大理石支撑的太鲁阁大峡谷随着高落差山水的激烈运动,逐年在不断加深。大自然这一神奇的造物主将太鲁阁打扮得伟岸雄姿、惊险奇特。
传说在历史上太平洋有一岛屿上发生了严重的火山爆发,住居在岛屿上的阿美族渔民带着求生的愿望,乘竹筏漂流至台湾岛。他们经过长时间的艰辛劳作在台湾岛上建立了任其生息的一片天地。可那强悍的闽南移民强占了他们的家园,将他们赶进了大山。惨遭背井离乡的阿美族渔民从台中沿峡谷直下,一路上无奈山陡谷深无法立脚。直到入海口才发现一片平坦的土地,阿美族渔民不禁发出了“太鲁阁”的惊叹。几百年来 他们幸福地生息在这片美好的土地上,他们所走过的那条大山深谷也由此而得名为“太鲁阁”。
沿峡谷而上,旅游车犹如一条柔动的昆虫在峭壁上漫漫地爬行着,车轮在崎岖的弯道上时左时右地旋转着,弯道上偶尔迎面开来的汽车常令司机大哥冷不防一个急刹车,坐在游车中的我顿感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深入峡谷的旅游车有三分之二的车程都是在峡谷隧道中穿行,时儿是一片漆黑、沉闷,时儿是从山顶上一泻直下的灿烂阳光,在绿叶和溪流的折射下,色彩斑斓、分外耀目。令人感受到两个世界、两重天的妙趣。
这条堪称施工难度世界之最的峡谷公路修筑于五十年代初期,震惊世界的中国解放战争,手持三八大盖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将装备精良的蒋家军赶上了台湾孤岛。百般无奈的蒋老爷子一边继续做着反攻大陆的美梦,一边思考着赴台军人的安置问题。金门炮战后,朝鲜战场硝烟四起,台岛战事暂告平息,于是蒋老爷子组织了几十万赴台军人进驻太鲁阁,并命长子蒋经国亲自掌管,硬是靠锄挖钎凿修筑了这条奇特的峡谷公路。忠烈祠内成立着两百余个亡灵,那就是修筑太鲁阁峡谷公路时阵亡的将士。
旅游车停靠在峡谷公路边,步入谷底清澈的山泉有着透心的凉爽,顷刻间全身的劳乏和烦闷烟消云散。立于谷底仰头只见一线天,顿生一种身居夹缝中的无奈。两岸壁立千韧、其险无比。莫说是凡人一个,我想就是轻巧的飞禽也无法直达山顶。只有那星星点点的草丛顽强地生息在断壁缝隙间。奔腾的山溪划过大理石岩层,在大山峡的晖映下发出一声声狂呼呐喊。穿透深谷中的寂寞震得满谷皆响。高挂在谷壁上的怪石遥遥若坠,令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惊喜之余无不让我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峡谷中的太阳也许是见到太多的游人而害羞起来,峡谷上空有限的蓝天开始慢慢暗淡。陶醉于大峡谷中的我在导游的再三推促下,才恋恋不舍地登上返程的旅游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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