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中人是很不热情的,即使做生意的也是懒懒的。就拿我们吃饭的那家饭馆来说吧。坐下了,并没有人来招呼你,人家几个忙着打扑克呢。很久以后,终于上了菜,也就走开了。吃完后,我说:老板,收钱呢。他说了个20元,依然玩他的牌,根本不看一眼我放的钱。
以后的两天,情况大体都是这样。决没有一个人会主动招呼你,跟你说一句话。即使你要问个什么,那人也是不多说一句的。这让习惯了成都那些热情地揽客的生意人的我们感到很是不适应。而且这些人还挺懒的,早上9点多了,很多铺面都还没有打开。还有本地人对本地的风景似乎也没多大兴趣。我们多次向人打听张家小院,竟然谁也不知道它具体在哪条街。问起构溪河风景如何,答没去过;问滕王阁怎么样,答还可以吧——如此而已。
不过几次打出租车的经历却让我很感欣慰。这里的车是3元起价的,以后是1公里两毛钱,确实很是便宜。碰到毛票的难题时,我们新都那边均是四舍五入,只是多收,决不会少收;而这里却刚好相反,司机们似乎都在想方设法地少收你的钱。比如出现了6:40元,你说没毛票,他就说算了吧,收6元得了。因而,我很喜欢在这里打车。
我们住的是位于武庙街的陈家庭院。招待我们的是一个八旬的老太太。她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精神还不错。讲好50元一晚后,她说随便我们挑哪间房。不问我们从哪里来,也不问做什么的,什么证件也不要看,只收了钱就给我们送了一壶开水来。我们要出门时,才发现门上并没有锁,问她,她说没关系,这里是她的家,决不会丢什么的,只要我们把很贵重的东西带走就行了。住了两天,每次回来,小屋都是干干净净的,仿佛并没有人住。洗澡洗衣服都很方便,洗好的衣服就晾在天井里,也晒得开。住在此地,真有回家的感觉。
这次旅游,最大的感受就是人少。人少,就可以很好地欣赏风景了。那么,是不是因为人少,他们才这么懒于做生意呢?可是,正是因为人少,才更应该抢客人呀。可是无论我们走进哪家院子,主人们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价钱就那样,住不住由你,一切都是你自己看着办吧。吃饭,喝茶,买东西,皆是给你一个宽松无比的环境。不理你,但决不欺诈你。
阆中的经济的繁荣程度肯定是不如成都的,比新都也还差不少,所以也许是还没学到生意人的那种狡猾吧。我们多次问路或问点别的什么,所有的人的态度都不热情,但所有的人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我说:阆中人是朴实的。在远离成都300多公里的这个地方的人,还依然对着青山绿水,抱璞守拙。
2007-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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