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慧通法师法力无边，我却从来没有见识过。却因我与他有缘，梦回千年，才与他相见，乃得真传。　

慧通法师其人，慈眉善目，面色红润，为高僧隐士。在梦中，我依稀聆听着老师的“金玉良言”。　

谈“文武之道”，必须了解文者与武者之间的关系。文有文的灵魂，武有武的真义。文武互融，一张一弛。为文，是我经常谈论的话题。其实，练笔练字，就如练剑，越练越“利”，日久生“情”，产生极度的依赖性；由此可见，练笔练剑，异曲同工，日久真情必露，锋芒毕露。有如字字珠玑，闪耀着金光，这不就是为了“文以载道”么？有如剑气迷漫，剑影幢幢，这不就是为了“武以安邦”么？“备物致用，立成器，以为天下利。”——《易经》。所以，慧通法师好像完全了解我的心事，知我“武弱文强”，故避而不谈。当然，不是我没有习武的潜质而弱，也不是我爱文的天分而强，是因为我没有精心去习武，去维护、剖析武学之道的奥秘；而之于文字，笔不离身，纸不离身，打开电脑，不说用功，就从这点“依赖性”中，也能领略到些许的境界。　

今天主要说这“习武之道”、“武能安邦”。就笔者而言，习武之道、用武之道有方方面面的讲究，简而化之，有养生之道、修身之道、唯美之道、克敌之道、强国之道……　

养生之道，有强身健体的壮阳之功、平阴之效，延长生命的长度，并增加生命的宽度、充实度等等。唯美之道，有健身之美，有肢体语言之美，有肢体招式的艺术之美。有如“拳打足踢惊宇宙”：点、指、勾、弹、爪、掌、拳、肘、撞、踢、扫、顿、跳、跃、腾、挪、躲、闪、扭、掐、跆、挤、压、揉、抿、捶、夹、剪、膝顶、胯压、翻手、揲腕、寸恳、抖展。……。武者，舞也。有如“舞枪弄棒耀中华”。有各式各样的舞，各式各样的操，讲究节奏性，讲究音乐性。有的讲究柔和；有的讲究劲爆；有的讲究高雅，也有的讲究淡然。修身之道，有如强身健体之道、养生之道。内修：之于养性，活跃思维，思想充电，“苦其心志”；外修：之于多运动，多劳动，多旅游，“劳其筋骨”；克敌之道，种类繁多。　

下面浅谈一些我对“武学之道”的向往，以及与“为文之道”的通感：　

其一，装。　

装就是伪装、装饰、打扮、雕琢的意思。把自己内在的东西隐藏起来，不以外在的表象完完全全地体现它。这就需要心态与之谐调。　

①要么你装傻。为什么要装疯卖傻呢？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你没有本事，人家却以为你这个人必是个世外高人，或是高僧隐士，或是怪僻异士。这一点从自古的武侠小说中可以得到论证。《白眉大侠》中的那个乞儿不就有“百步无影掌”原版么？所以，一般那些乞丐，那些疯疯疯癫癫之人，往往都是世外高人，装成他们，不是“借力”么？又如周星驰演的《如来神掌》中的那乞丐不就啥怪书都有吗？如果你傻，你就得傻得可爱，傻到一定的境界，人们才对你刮目相看。　

②要么你冷酷到底。冷酷到底，往往带着一股杀气，要么凶性毕露，要么冷血无情、六亲不认，这本不是我所向往的。但，此人气质露出于言表，言行不一，内心或许善良有佳，也或许狠毒无比。他一定是刀剑不离身，时时刻刻伴随着左右，总好像马上就要动手打人、杀人一般。在他的周围总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你瞧，在武场之上，他站着纹丝不动，呆若木鸡，又没有丝毫表情，既不发剑也不打招呼。就如周杰伦演个没有血性的剑客，那般酷毙，迷倒一大批少男少女。他的气质先入为主，使对方的心理承受不了这种郁闷的空气压力，致使对方心理防线崩溃；似乎他有着至高无上的清高，一切都不屑一顾，所以，他的气质也就压倒了一切；也似乎他以无声之战就可以战胜对方。电影《英雄》中甄子丹就有一段这般的“意念”之战，在老者悠扬苍劲的琴声中展开着。　

③要么你心平气和、慈眉善目。这一点也是非常难做到的，也是境界的提升。在武场上，空气里的每一粒分子的游动似乎都看得见，对视的双方心理压力之大，无可比拟。即使不是在比武，就是小小的演讲，面对千千万万双观众的眼睛，你不是两腿发软、两眼昏花，那一定是屁滚尿流。打这场心理战之前，你必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心平气和。首先，你得确认这是比武的切磋，先松一口气。尔后，点头，微笑，两手轻轻一平，“请了”。刺手空拳，不虚要任何武器的装饰壮胆，等待对方出击。这一点，在众多武林高手面前无疑是一种蔑视，是一个至上极端的挑战。不过，当今武林高手的境界如何，我尚不可知！　

④要么你装弱智。你到处示弱，人家不明你的家底。比武之中，你总比人家低那么一筹。你既不傻，也不疯，只是有点呆板、笨拙。每出一招都得围着他转，就如，对方是太阳时，你就是地球；对方是地球时，你就是月亮。你仿佛永远只是个陪衬物，有如他是纤巧的美女，旁边总希望有一个胖乎乎的丑女来衬托；有如他是你的上司，你围着他吹捧巴拉。如此反复，你说对方的心理防线要不要崩溃？　

⑤要么你装老大。你瞧瞧电影里那黑社会的老大是怎般的神气？黑皮大披风一甩，长柄洋雪茄一叼，反光墨镜一戴，身后一大群小喽啰，哼哼唧唧地作为陪衬，好不威风。你天下无敌，因为你有抢光、杀光、烧光的三光政策，谁敢惹你？　

⑥要么你装童贞幼稚。要么，你像老顽童一般，永远年轻，保持青春的活力，你时时刻刻贪玩，嬉皮笑脸，。《射雕英雄传》中的周伯通就能做到这一境界，他只把比武看作是双方玩一玩、做做游戏而已。　

⑦要么你装个处男，演个[ch*]女。一个激情万分，电力十足；一个娇媚无限，放荡不羁。你是男的，台下的男人嫉妒死了，台下的女人嘴馋死了。你是女的，反之。有的人视线总是注意着你的发丝，你的眼神；有的人或许就只能注意你的三围，你的凹凸起伏。这，到底谁打败了谁呢？谁又征服了谁呢？　

⑧要么你装老成。你以老卖老，这无疑是很好的方法，你摆出打下半壁江山，有你一半努力的神气。或有功劳，也或有苦劳。因此，你有经验，你的一把老骨头晶光闪闪呀！　

⑨要么你明明打不过，故意耍赖，这完完全全是可以装出来的。人常说：“树怕去皮，人怕伤心”。如果你不象树一样，怕没有脸皮；你也不怕伤心，没心没肺；那么，你就可以把那黑锅底的脸面到处乱放，到处张扬，有如宋祖德的骂人一般，你可以随便耍、随便骂、随便扯。打你一拳，你说不算，或是这不算本事；踢你一脚，你说这也不算，或者说这也不算本事。对方忍让再三，没想到你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太岁头上也敢动土，了不得呀，你。　

……　

装，要装得像模像样，如果不像，露了家底，跑了馅儿，那你只有挨打的份，别的还能怎么招？装，要装得有神，有气质，可上升为一种境界。　

其二，刻苦与悟性　

刻苦耐劳，这是之于习武来讲的。一个人的武功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后天努力学习的。刻苦与不刻苦有两种区别。　

专业习武者，有的刻苦，有的不刻苦，他们之间的成绩多以刻苦者更能提升武力，但这不可泛泛而谈。人总有先天性注定的东西，就如人的健康，有的人天生娇小玲珑，有的人天生体弱多病，有的人天生健步如飞，力壮如牛；有的人一吃就胖或是少吃也胖，有的怎么个弄法，也永远只是个瘦不啦叽的小家伙；有的人胖而壮，有的人壮而健美，有的人瘦而健康……或如人的天性、觉悟，有的人天生资质愚钝、性情懒惰，思想、行为打也打不通，犹如铜墙铁壁；有的人天生敏捷好动，或许还可以塑造；有的人天生机灵聪慧，一点就通……这是讲不清楚的。但，从总体来讲，用哲学的思维来思考，以普遍现象来归纳规律未尝不可。你瞧，“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书者如是，武者如是，为学如是，万物也如是。“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各行各业，无不要刻苦钻研，无不勤劳积累。我想，成果总是在有准备地为某些人积累着。那么专业练武者，那就要练招式，练散打，练披打。坐桩打马步，打沙包，更有舞枪弄棒的……　

不专业，却也如习武者。有些习武者并没有多少的内涵，就如警校出来的“武警”，也如武校出来的“武子”，很多却不如人家农村地里的农民伯伯，左一锄头右一锄头地干活积累的力量。这是为什么呢？一个专业，一个不专业，本来是有区别的，但也不可泛泛而论。武功高低的境界不以招式来定局，比武的成败更不在于招式来定局，也不在于把对方打倒，更在于自尊、心态、武德等之间的胜出。这与文者的心态是一致的，多少不是专业的写手，却成就了伟大的文学家、哲学家的梦想。　

武功的路数、山路、门路、门派、派系，等，招式总是在这些类的形式中，内容变幻莫测，万变不离其宗。要么“眼观六路”，要么“耳听八方”，要么“快、准、狠”，要么机灵，要么勇猛。　

武功的高低不以招式变化来对比，但有的却可以以专业性来作对比。比如说，你刀法怎比剑法？你剑法怎比枪法？你枪法怎比大斧？……各有各的优点，各有各的缺点，更形象一点说：刘翔怎比乔丹？中国体操队员怎比日本揉道选手？这些话题似乎与勤劳刻苦没有多大关系，暂且不说。　

所谓刻苦，那就要有“十年寒窗”、“卧薪尝胆”的勇气，要有“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的毅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所有的物质虚浮并不能给你带来些什么，最主要的还是精神上的磨炼，意志上的煅造……　

其三，巧。　

巧，不仅在于身体上的机巧灵动，更在于心智上的灵通。身体的灵巧，有先天性的克敌之功；身体的强壮，也有先天性的克敌这效。　

不以心计或不以灵动之斗，娇小者与娇小者，只是个平手；粗壮者与粗壮者，也只是个平手；而粗壮者与娇小者，我想，不被压扁也得被捏得个半死。你看，苍童•；长篇武侠小说《三清古剑》中，风魔剑——泠风，身材魁梧，力大无穷，经常经常，一不小心就捏死了人。所以，娇小者要挑逗强壮者，强壮者要挑逗更强壮者，那必须得灵巧，像《封神演义》中的土行孙一般。　

要么闪，要么躲，避其锋芒，避实就虚，虚打击中的穴位在量的积累上，达质变的效果，“水滴石穿”么。寻求到敌方致命的弱点，必胜无疑。　

要么用“心计”。有如，虚发连环，让人眼花缭乱，不知所以。或“声东击西”，或以反反复复杂打一通，无招无式，这便是天下无敌。东方玉的《东方第一剑》中的楚玉祥运用的正是“重阳真人”晚年参悟的绝剑，无招无式，只有心法。或如，婆娘儿骂街，骂不过，也气不过，扯头撕发，抓脸抠眼，击中要害阴地。敌方左右为难，转攻为守，由胜转败；而你反守为攻，由弱制强，反败为胜。　

当然，心法不可言传。黑格尔说：“方法是至高无上的。”所以，“条条大道通罗马”。更何况这是心法？很多方法不是一时半会儿讲得清楚的，很多心法更要在实践中半打半就，亲身体验，灵机一动。不过，猫儿打架，死皮赖脸，乱抓乱扯，那不是我所提倡的；类的区分都没有，没有一点人性，与他物何异？不可效仿。我所提倡的仍是“王重阳”的心法。　

心计的灵动，有如《孙子兵法》的灵动，有如《三十六计》的灵动。有退有进，有进有退，有不进不退，有退退进进，幻化无穷。　

其四，心态。　

学武之人的心态必须是真诚的，不能操之过急，否则走火入魔，不可救药。一定得循序渐进，一天一天地积累。有如少林寺的三个和尚，必须得两手平平、五指尖尖，提着两桶水奔上山，放满水池，而且这桶是上粗下尖的那种，中途不能停歇。有拜师的武人，谨听师训，尊从他意，当然，你也要有批判的思维、鉴别的眼光。　

用武的心态必须是理智的，不能怒发冲冠之间，不顾前因后果，以力压人。人的内心总有那么些许的冲动，你要强，他也要强，没有谁愿意在对方的面前服输，那么必然有两败俱伤的结果。用武之人必须得学会“忍”，忍字心头一把刀。“退一步，风平浪静；让一步，海阔天空。”只有学会忍，才有这份坚持，因有这份坚定的毅力，才能化解世界上更多的矛盾。“以德服人”，向来是文治武功者所提倡的。　

“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这该出手时嘛，就不要婆婆妈妈的。敏锐的判断，事不宜迟，拳如雨点，掌如流星，打得对方措手不及、落花流水。　

其五，气。　

所谓“运气”，不是“机遇”之说，这是调配内在的气流，有如血液重输。你要说轻功的确是假，再怎么跳也跳不了。跳高高不了几米，跳远远不了几米。而气功却是真，为内功，力可挽狂澜。如眼吊水桶、肉针拉车、空手推车、车压人身、一指长、二指长、金刚指、铁头功、气功点穴等等。当然，这或许有点夸张，但我们可以为其创造可以的条件。　

气，是一种虚有的而真实存在的现象。运气，就得符合科学。按照科学一点的解释，在运气时，必须有“闭气”，可称为“闭气功”。闭气很久之后，所释放的“怨气”是不可想象的。鼻子深情一吸，大嘴放松一呼，胸部一紧一松，正好是“社会真相”一起一落、一现一隐存在的状态。深情地一吸，有足够的氧气深入体内，促进血液交替循环，以及放松一呼，促进血球蛋白的新陈代谢。　

对于人体的穴位，那得从《生物学》之人类科学的专科里去研究。　

其六，气穴。　

据资料记载：穴位是指神经末稍密集或神经干线经过的地方。穴位的学名是“腧穴”，别名包括：“气穴”、“气府”、“节”、“会”、“骨空”、“脉气所发”、“砭灸处”、“穴位”。人体周身约有52个单穴，300个双穴、50个经外奇穴，共720个穴位。有108个要害穴，其中有72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合起来为36个致命穴。生死搏斗中，做为“杀手”使用。　

习武之人必须对人体穴位的常识有所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方的每一招你都能识破他的主攻目标。对致命的杀手，习武者要慎重使用；或者对方使用时，要及时制止。　

其六，外功与内功。　

不如说是阴功与阳功。我看过的武侠小说中，东方玉•；《东方第一剑》里有什么“纯阳玄功”、“太素阴功”的一阴一阳的相生相克，而且“楚玉祥”与“英无双”正好圆了男女搭配、结合的爱情故事。不过，东方玉的意识上注定了“阴性”不如“阳性”，因为，英无双的太素阴功抵挡不了楚玉祥的纯阳玄功，或者这也正证明了“男主外，女主内”的特点？二者都炼到十二成功力的时候，谁更能胜出？　

不如说是刚性与柔性。我常看到苍童•；【新】《七剑十三侠》中反复提到，拳打在肚子上，头撞在肚皮上，犹如翻江倒海，犹如推波逐浪，力大无比。这四卷长篇武侠小说，苍童经过六年的时间，不停歇地写、改、录、眷，日日夜夜，不能不说辛苦。但对于作者本人来讲，应该是不辛苦的吧？作品当中有其个性的文道，也有其独特的武道。其实我再打个比喻，只不过是拳头打在棉花团上，一点意义也没有。所以，柔性的力量也是无比的，柔性可以克刚。学“太极”者必须明白刚柔之功。有如，女性之温柔。这可谓“最温柔的无形杀手”。女性多以温柔自居，“越温柔，越美丽”，温柔美丽的女人，“一笑值千金”，千金一笑，倾城又倾国。但刚也可以克柔，阳刚可以克制柔弱。　

所以，武学之道，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刚柔相济。外功与内功的谐调，是“武圣人”的必修之课。外功为阴，内功为阳。　

外功多以招式为主，形而上学。《易传•；系辞上》曰说：“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举而错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所以，形而上学的亚里士多德哲学非常适应外功的修炼。凭经验，凭感觉，凭视觉，凭主观意识上可捉摸到的东西，招式、形体、姿态、表情等等。而形而下的就是习武者的创造，包括招式以及适合招式的各式各样工具，为我所用。　

内功多以修心为主，如人有“暗劲”、“暗力”。这种无形的力量，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由内向外传送。你再怎么修也不知道修的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这股力量由何处而来。我想，内在的，必是精神的、本质的、实质存在的真相。所以，内功多以精神的境界高低来体现。比如说，一个人的毅力如何，决定了这个人能承受多大的压力；同理，之于一个人的志气、自信、勇气、坚持、耐力、执着，等等，等等。……　

其七，精。　

《精武门》，既然是当之无愧地为精武门，门人对武道必能精通透彻。文道与武道何其相似？万物的原理何其相似？精，就是要学得透，学得专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不是虚浮的“假、大、空”。这本来就是人本能所拥有的取舍、鉴别、欣赏的能力。就如人们的食欲一般，之于养生，能吃苦耐劳的人，不挑三拣四的人，往往更健康，这就有了科学、伪科学、反科学的三元对立。　

我认为，一个人一顿、一天所能消耗的能量并不大，粗茶淡饭吃下去，也是喂人，我们吸收不了多少营养。所以，整天吃大鱼大肉的人还不一定能比一天吃一点稀饭的人更聪明、更能干。我认为食物与健康、与力量并没有绝对的关系。最主要的是吃的人所该吸收多少营养？到底是消化、吸收了没有？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如果吃了再多的营养，都像蚯蚓一般，直肠而过，成了大便，那吃得再多有啥用？所以，适量而用，有的人吃得多，有的人吃得少。　

抗日战争时期，多少曲折？二万五千里长征时期，多少苦难？古代的人不也只是一个脑袋吗？这就对了，“苦难造就英雄”，他和物欲横流中的人物的表面力量是相等的，没有什么区别。但，正是那人有刻苦耐劳之精神，所以能量发挥得淋漓尽致。该吃多少就吃多少，最主要是吸收精华。　

之于习武，贵为通，不在多。如果学识从老师那里听来，左耳进右耳出，当作耳边风，那学得多又有何用？知其万一，便知其一万。学了多少东西，要学以致用，一通百通，这才能体现会武的精神。之后，才求博大通达。　

其八，击败对方的真正秘诀：“快、准、狠”。　

快，是巧的一方面。快也需要肢体灵活，击斗反应迅速。需要脑子好使，需要动作灵敏。　

准，就要敏锐的眼光，非常深刻的自知之明。就如开汽车一般，飞驰狂飙，有所把握，心里有数。　

狠，难听一点就是“野蛮”。为什么野蛮时代的人更猛、更凶呢？如果之于几个人打群架，可想而知，当然是心毒手辣者胜。“狠者为王，慈者为寇”也是正常现象。所以，武术无招无式，心毒才是强。当然这并不是我所提倡的武学之道。　

快准狠吸收了武学的部分机动性，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另外，也有察、听、试等手段。察颜、观色、听风、试手等，值得推荐使用。　

其八，武道与文道的关系。　

一张一弛，文治武守，文德武压。自古以来倡导的是文治武功、文武双全。但，我认为，武力的镇压是不足取的，只是不得已的手段。　

我认为，斗，要斗出智商，斗出风格，斗出完美，以文会武，或以武会文，既斗智又斗勇。所以，武者也应有文者琴、棋、书、画、梅、兰、竹、菊的雅致修心；一种至高无上的境界追求，以达臻于化境。电影《英雄》中，有一段是体现剑道的，“剑”字书法的变化莫测，可见剑法的奥妙，更体现了深邃的武学之道，并告诉“剑者”要有“天下为大”的胸怀；这才有“大王杀不杀，杀不杀”，“杀”的结局。　

人常说武举人必是“一芥武夫”，一个卑微的粗人——鲁莽之人。这有失武者的武学风范，有失武者的尊严。所以，习武之人必须以身作则，以文修身，对武性、武德、武风的纠正完善贡献力量。　

其九，暗。　

暗，有偷袭，有暗器。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么？当然，这并不能举为赞歌，多以小人心态居之，或者，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来个投机取巧，出其不意。　

这投机取巧、出其不意还说得通，如兵法所云。说这“海底捞针”，有所不意；说这“猛虎扑羊”，气势太明显；要说“黑虎掏心”，就在人家眼皮底下，班门弄斧。这些都属于过于明显的招数。人家一识就破，高度警戒。但，人总有“马又失蹄”的时候，对方一时疏忽，你猛然出招，出其不意取胜，敌方防不胜防，你有这个小便宜捡，何乐而不为呢？　

其十，习武之人的食谱如何安排？这是养生之道的话题，也应究其所以然。习武之人的作息时间如何安排？这是管理之道的话题，个人管理也应究其所以然。习武之人的社交群体如何安排？这是做人之道的话题，更应究其所以然。……。在此不再累赘啰嗦。　

另外，再谈谈用“武子”之道。人常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用武者之道，那就需要看习武之人的“武德”，这就是习武者的“神”与“意”。为什么强调用武之道的神与意和习武之道的神与意？　

如果用武子之人没有崇高的精神与品性，如果他不塑造高尚的人格，那习武何用？空有的霸气，盛气凌人，到处挑衅，搬弄是非，到处欺负弱势群体，到头来一定是被人打趴在地，头破血流，命丧黄泉。俗不知“强中自有强中手”、“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么？有几个人能做到“天下第一”呢？习武者是不是强身健体，是不是自卫修身、保家为国呢？或者是不是，不为家，不为名，不为利，不为自己，只“因武而武”呢？这是“武仙人”的仙法必修之课。　

如果习武之人没有神与意，没有神的觉悟，没有意识的灵通，没有勤劳刻苦的精神，那习武也是白搭。　

武场之中，一方面“点到为止”，就需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功力到底有多强，不被对方所击倒的情况下点到为止，承认再四。一方面“虚心落败”，“学习了”，更上一层楼，只因相互切磋。一方面“空前绝后，克敌制胜”，“承让了”，以安对方的自尊，而不是藐视的心态。而对于无理取闹者，要么以虚避实；要么用“痛打落水狗”的勇气，狠狠地抽他一顿，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杀杀他的傲气，断掉他的奶气，磨掉他的稚气，打碎他的霸气，以此为鉴，不敢再犯。所以，派用习武之人首先得考量这个人的武德、武性、武风、内涵，再考量习武之人的武功、武术——权架之术：招式、功底……　

慧通法师说：思想活跃才能使灵魂之花永不凋谢！　

文道如此，武道亦然。　

2007．06．12-06．14凌晨厦门安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