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饮清泉之水,贱四方之土,以草为食,天地作帐,驰于四野,睥睨众生,此真性也!
马,嘶于长空,怒于蹄下,喜于交颈,乐于滚土,疲于奔波,眠于自然,此真情也!
然马之真性,没于人手;马之真情,奴于人威。故所剩独皮囊一副,枯心一枚。
故曰:马尚如此,人何以堪?
为谋名而动,性情丧其真。虚华其表,疲惫其心,终日思人之所谓,不念己之自然。率失其性,丧其本,累其神,华其表,得其名。得其二而丧之三。衡之,焉能直乎?
为谋利而动,性情丧其诚。奸于其形,劳于其思,终日窥人之所出,不见己之所入。率荒其诚,误其实,没其信,获其囊,荣其身。亦得不尝丧,丧之有余!
小风因马而妄谈,哗而笑之。然人之名利比马之于人,何如?必曰:善焉!言之凿凿,据之依存。
马,骈死于奴隶人之手;人,溺亡于名利之间。此二者皆失自然之性情,风度而言之,狂言妄断,以期君视!
注:“风度而言之”中的“风” 是本人劣比,小风亦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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