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是家畜,土里觅食,窝里生蛋,分为三流:一流是土鸡;二流是洋鸡;三流是瘟鸡。
顺理,它们的蛋也分为三等:一等土蛋;二等,洋蛋;三等,瘟蛋。
现代人注意养生,这鸡蛋的土,洋,关联就大了,涉及到身体健康的问题,丝毫不能马虎,钱钟书先生的名言:如果你吃到一个鸡蛋感觉很好,为啥一定要知道是哪只母鸡下的蛋呢?就被推翻了,因为,我们不止要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鸡下的蛋,还要关注是否真蛋的问题。
同样,文,是块字,自从网络博客盛行,文学网站开遍,网上网下,飞帖走笔,万篇文字,竟无几重,文山字海,和了万民皆写的流行。
这时候的文人竞相开拓,地盘内自娱自乐,自视小儒,喜怒笑骂,眼生与顶,傲行与心,陋笔随见。
文字是谁都认识的,组合起来却风情万种的联袂演出,篇篇不同,也是难得而伟大,文章和蛋一样,分为几等,那一等一的文当然是土蛋,精悍的浓缩下,小而质量上乘,看过后如三伏天吃了冰淇淋,一个字:爽。
但文无定性,人人喜好不同,也很难拔出头筹,决出胜负。
人品却不同,虽然千人千性,却三年五载,就看个门清,知其是小人,还是君子。
但文人的品,却奇怪的分裂变异成双黄蛋。
文字是文人们发泄的唯一通途,文字上的美丑,很大部分是内心真实的表露,以文会友,道不同不相为谋,却也分个远近亲疏,物以类聚,是天性使然,也是必然。
却有哪一等的人,分裂成二等的品,咀嚼起来,成了变蛋,爱者爱之,弃者弃之。
如那一等的文,可是诗歌,可是杂文,口味不同,追捧不一,粉丝们火枪榴弹彼此对垒,双方重伤阵亡者牺牲惨烈。诗歌和杂文却如鸡般必不可少,悠然的孵着更多三等蛋,三色文,生生不息,人,文,品都成就了变蛋一说。
论人品和文品的统一,已是老生常谈,再议,也无更上层楼的推陈出新,毕竟,历史里那么多的华丽文人大儒,表率和律己也不那么分明。
从秦桧开说,能排到五四的周作人,情操是和文成对比的,秦桧书法其笔意结体堪称大家,为人却妇孺皆知的败类。周作人文笔闲适,却心甘情愿的和侵华者合作,都透射出猥亵,低下。
从文来说,无论怎样的慷慨激昂,锦绣花团,都是瑕玉,文品在高,都盖不住人品的缺失,文人的轻薄和尖刻是致命伤,是无论文字多么的才华横溢,也轮为二等的蛋品,透出 不健康,催生的速成激素出来。
就如真正的土蛋,是鸡散养在林间屋后,吃着大麦粒,啄着土间虫的最优秀的鸡们产出的精品,吸收了自身全部的营养,被抬高,被追捧,是必然的。
也如真正的文道,是本身的视野开阔,心底豁达,潜心在文中,痴迷在内涵,而不是先入为主,事先把别人的文字认为是错的,通盘否定,再加以意淫化的批判,过嘴瘾,伤人心,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都侧目,估计此等痛快,是事后的无聊和空虚。
文学的时代,是交往着的,文字本身,并不依附政治,仅仅是依靠心灵,心灵的通透和雍容,是笔下文字的支点,而真正的大儒,道治国,德辅国,胸中沟壑无成见、壁垒。更无对人,对己不满的肆意攻击。
成就,文人高看,文字的成就,文人更不会等闲视之,毕竟,爱之才会为其付出心血,但,毕竟,文字也没有乌托邦,思想的大粪随处可见,可律己身的,唯有加强自身的功底,成为一等的蛋,才会在货真价实中,被肯定,认同。
人品和文品等同,就是文章和个人的最高境界,如果下蛋的母鸡本身是瘟鸡,那么它的蛋也带着病菌和危害。同样,身心受损。
如我等,小儒都不算,顶多是文字娱乐自己,渲泄自觉,不自觉的心声第一,能有时间不为当犬儒,顺奴而奔走,不如踏实的独立思考,在歌舞升平中用一己之声,同化和完成更深层的精英思考,修炼宠辱不惊的能耐。
当然,季羡林先生都不敢轻意操刀评论,我等直言,却也是一家之谈,一个自信的民族是包容而不会狭隘的,一个优秀的文人也能修身养性,大度雍容的纵览天下,并用超脱的品来笑指自己的江山,直到成灰,湮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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