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感叹生命的漫长,有时哀叹生命如此短暂。在这矛盾之中,我混混噩噩地过活了16年。不是我消极,而是竟发觉时间竟如此飞快,仿佛自认为不会忘记的东西回想时连名字连同它的地方都忘记了。看来孔子遇见河水的感叹不是没有道理的。生命里有许多值得留恋的东西,也有许多遗忘了的东西,不禁使我感到惆怅。——这样渐渐产生了感情。
庭耀,是我初三认识的兄弟。他和我都喜欢踢足球,这使得我们时常在一起讨论踢球的姿势怎样摆更帅。虽然我们在无球的情况下摆出数十种特帅的姿势,真到了比赛中我们只有想的份,仿佛是成熟的女人在公共场合显得特别做作。而在禁区里拿到球只想到往离球门线最近的人身上踢,导致结果一场比赛下来对方的后卫鼻青脸肿愤怒不已。毕竟理论是一回事,实际又是一会事。后来我们在一起写诗歌。经过无数个[ch*]女作之后,渐渐地有了那么一点诗的感觉。我们曾理想将出版一本我们自创的诗歌选。由于那时年少轻狂,不知道道路有多么艰难,所以充满幻想。这理想不料几天后就实现了,只不过是在大笔记本写上各自的名字然后凑两首诗上去,至今出版地址下落不明。……现在他在永州六中读书。我们还时常通信,他常在他信里写满。
蒋烨,是最先和我策划在本班组建一支足球队。现在回想起来,还特逗人。这人一向喜欢指挥全队,很有当教练的天分。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每当踢球时把天分发挥得漓淋尽致,过于粘球导致我方常被断球。他赛后坐在教室里回想起来常后悔不已。另外他很喜欢表演,只不过是在女生面前常弄得她们暴笑不止,而在我们面前一下子变得深沉了许多。当时我们見他这样得出一致的结论是:女生这生物不简单。之后我们在课余除了足球的话题之外,又多了一项课题,讨论什么样的女生是美女。由于这话题的程度够深使得我们的意见从以往的一致到空前的分歧。恐怕思想就这样产生了。后来他考上了省重点,却上了市重点。说来话长,当时情况就有点像当年的石达开负气出走。唯一幸运的是,报名那天没全家覆没。最近得知消息他在那里混得还不错。
朱运松,现在下落不明。中考之后,我们一起商量好,到了高中后慢慢联系。不料开学之后人间蒸发,弄得我们就差没贴寻人启示。这小子酷爱商业,时常算计十块的钱怎样花出二十的价值来。所以他在教室里唯一的休闲是拿着钞票数来数去,有时数多了就格外豪迈,请大家吃油饼。除此之外,他还大放高利贷,所到之处无人不欠他钱,遍及面之广难以启齿。他最好的是坚守职业道德不要我们还利息,甚至有时开展扶贫工作还借一送一。钱乃身外之物的思想,他贯彻得最彻底。因为他的钱时常飘泊无家。可惜,他现在生死为卜。
李虹辉,他复读了一年,恰巧和我们一起学习;又恰巧是我同桌。此人很喜欢展露歌喉,无论何时何地也不忘尽情地展露一下。可我是身受其害,在他音符的勾引下我嗓子时常发痒,后来我不管上没上课总要那么来一段,不然憋着实在难受。我当时认为自己肯定被他贯输了“欧阳峰式”沉迷的思想,不然怎么感觉仿佛是肚里的屁,不放有害身心健康。这样导致我时常接到怒不可遏的目光,吓得我冷汗直冒。再后来他考上了省重点,算是离别。
还有明伟夫,龙兴文和胡伟。他们让我想起了那群在夜空下望星星的孩子——懵懂可爱。
快要中考时,我们集体照了一张像。里面的庭耀像某个大哲学家在思考问题,蒋烨却装成小痞子正对着镜头挑衅,李虹辉还是那张娃娃脸像是刚刚睡醒;朱运松双手搭在大腿上,摆出一副大人模样;明伟夫则保持着中国古典女子的朦胧之美——似笑非笑;龙兴文鼓起腮帮子仿佛在生你气,而胡伟只是傻呆呆地看着你。当某年某月,再看见这张早已发黄的照片,里面一张张充满稚气的脸,感觉此时是多么得充满希望和苍老。日子平淡,悄悄地走过了三年。
在以前的聚会中,大家都已长大,有着自己的梦想和希望。而那段时光则会永远埋藏在他们心底,慢慢酿成香甜的美酒。有人告诉我,有些事去了就去了,顺他发展吧。我想就算事情已是千年以前,记忆仍会留下,告诉自己曾拥有过。三年之后,在高考之后,将会是不是一场轮回?看来,这场纪念真是迟到了!
三年的时间里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情,不过不大不小的事情总发生了不少,日后回想起来总能让自己乐一下,笑当年的傻气无知。不知那群兄弟在将哪个角落里是否也会回想一想那片蓝天和心中的这群孩子。
而现在我只能说: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本文已被编辑[曼倩]于2007-7-29 17:50:45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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