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天涯海角各占一方,各自遗忘忧伤。
—题记
一
清晨打电话给悦琪他已经在她家楼下等她了等她一起去补习班。嘉俊在楼下来回踱步。他想:这丫头怎么这样啊,自己扯我去上课,让我等她一起吃早饭,结果还要我喊她。什么啊。眼睛还在随处瞟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她的身影,悦琪随便的拉着他的手,嘉俊在心里想:她难道都这么随便的么。
阳光铺满了整个小道,树下有光影斑驳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悦琪只要有嘉俊陪在她身边,似乎看什么都变得那么顺眼了。很奇怪么。他们吃完早餐后,悦琪看时间还早,就对嘉俊说:“我们随便去一个地方座座咯,那老师等下要检查作业的,我可没做。”嘉俊就摇摇头,摆出一幅很无奈的样子说:“你吖!还说好好读书呢,作业都不做。还让我干吧的等着迟到。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悦琪知道他疼她,便找到有个休闲的地方座着,那里还有摆着象棋的桌子,似乎是公共设施呢,悦琪这么想着,就动手起来,又像突然记得什么似的,对旁边的嘉俊说道:“这个要怎么玩啊。”他就一幅很冷淡的样子,对悦琪说:“你这个都不知道么。”好像很鄙视诶。但是悦琪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随后抬头便看见嘉俊似笑非笑的脸。正确的摆完所有的棋子后,悦琪很自我满足的笑了笑。看到她的笑脸后,似乎是想恶作剧的对悦琪说:“你,真的,很,白痴。”忽然嘉俊又对她招了下手,示意要悦琪靠过去点听她讲话,嘉俊就把脸凑过去,靠着她的耳朵说了句:“不过,很可爱。”
悦琪稍微呆了下,总觉得是嘉俊靠得太近,他的呼吸气息全洒在脸颊上,感觉好痒啊,而且,刚刚,似乎,是他的唇角碰到我的脸了,像是一带而过的轨迹。悦琪的脸,瞬间两颊出现潮红。迅速牵起嘉俊的手,低声说道:“我们快走吧,迟到太久老师会说的。”到教室坐下后,悦琪没点心思听课,她在想,是不是因为刚刚的事呢,哎!想想都知道是碰巧而已,不过似乎悦琪感觉很兴奋,像是等待很久的场景一样。悦琪不久就趴在桌上睡了,不能听课的话,总也不能浪费时间吧,所以要充分利用时间,补眠。悦琪在梦中似乎碰到有东西在肘她的手,睁开眼后,才发现数学老师正笑咪咪的对她说句:“这么累啊。”像是一幅歪打正着的模样,悦琪不喜欢。她立马坐直,拿出纸笔,一幅乖乖学生的样子。嘉俊看着她一系列的表情,不禁就看着她笑出来了。悦琪看着嘉俊,瞪着眼睛看他:“有这么好笑么。”他似乎是忍不住笑意,连忙点头。悦琪就说:“你还笑,还笑,我就…”嘉俊眺眺眉说:“怎样…”悦琪似乎憋屈的说道:“不知道啦,不知道。”
二
悦琪喜欢每天早晨在自家阳台上看外面的葱绿的树看底下人来人往的人群,她每次都喜欢深呼吸一口,呼吸新鲜的空气,和美好的阳光。嘉俊打电话约她出来玩,悦琪想也没想,就头也不回的赶到学校的后山。嘉俊笑着看他说:“这次没迟到啊。”“当然了。”因为我舍不得让你等太久,悦琪在心里这样补充道。悦琪问他:“你今天干嘛,闲着没事就到溜步来了。”嘉俊说:“当然不是了,我是来带你体验生活的。”“晕诶,就这里也可以体验生活?”“对啊,你可以躺在草地上,看蓝天白云。”“你,带我来就是看这个的?”有没有搞错。“先躺下吧。”嘉俊一把扯着悦琪的手,让她同他一起躺在草地上。他说:“现在太阳又不大,这样躺着会很舒服的,我不开心的时候,我就喜欢一个人躺在这里,你抬头看下天空和白云,会不会很美呢。总觉得不开心的事似乎一下子,就可以烟消云散。所以我想带你来看看。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舒适。而且我觉得在这里,得到了我想要自由,因为没人管我。”说完后,就把头侧过来,对悦琪笑了笑。悦琪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闭着眼,享受着和他在一起的悠闲。
“总感觉这样的我们才最真实,单纯着想着这个世界。”
嘉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礼盒,看上去很精美。他递给悦琪说:“傻丫头,忘记了吧,今天是你生日呢,这个是我送给你的。”悦琪惊异的望着他正在笑的眉眼,似乎关于她的一切,他全部用心记着,用行动去证明,他从没忘记她。他把它拿给悦琪看,是一个戒指项链。悦琪心疼望着嘉俊:“花了很多钱吧。”嘉俊摇头笑道:“没花好多,以后给你买个更好的,更大的。”悦琪一下子出了神,我们以后,真的有以后么。只是悦琪不知道,那钱是他的私房钱,存了很久了,不过或许,嘉俊存钱就是想给悦琪买戒指项链呢,这也说不定。嘉俊把她的头发攒起来,给悦琪戴上了,还有悦琪红透的耳根。
我想要你只会对我笑,只会陪我回家,只会牵着我的手,只会给我买糖吃,回会给我买礼物,只会保护我一人。想对全世界大声的宣布:你是我的,宝贝。我就这样一厢情愿的想着,想着你只属于我一人。你的样子,你的气息,你的声音,你的味道,带着这样的爱恋走过和你一起的时光,就这样,一恍,好几年。
—悦琪
三
悦琪真的很庆幸,到了高二,还是和嘉俊在一个班,不知道嘉俊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呢。一样的高兴。他们俩属前后桌,很快就和旁边的打熟了,悦琪旁边的是许茹,嘉俊旁边的是肖仕睿。
有时候上课还是会发呆的悦琪,她在想:怎么时光会这么快呢,我读高二了,诶!在过一年就要毕业了,恩,似乎是要和他分开了呢,心里总是舍不得。
爱情来的真不是时候,而且还不是悦琪要等的人。今天,上体育课,悦琪慌称自己肚子疼,没去。不知道为什么,仕睿突然就进了教室,待他坐下去之后,悦琪只是呆呆的盯着他的背影,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仕睿突然一反头,吓了悦琪一跳。很小声的说了句:“我喜欢你。”悦琪立即反弹似的问了句:“为什么。”他笑道:“觉得你就是傻得可爱啊。”悦琪就突然记起那个早晨,嘉俊也这样说,只是嘉俊和她青梅竹马这么多年,都没听过他对悦琪说喜欢她,或许是真的不喜欢么。悦琪无奈的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对仕睿说:“谢谢你。”之后,一片沉寂。仕睿想:或许这就是婉约的拒绝了呢,随后,就想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就随便得扯开话题,然后,嘉俊与许茹一起进了教室,他望了悦琪一眼,悦琪也望了嘉俊一眼。悦琪突然发现,从什么时候开始,嘉俊与许茹,我与仕睿一起呢。
下课的时候,许茹突然凑过来对悦琪说:“悦琪啊,今天我和嘉俊表白了勒。”悦琪似乎是被吓了一跳,沉默了下就问:“恩,他怎么说。”“他说,考虑考虑。”“悦琪啊,你帮帮我吧,帮我劝劝他,好不好。”悦琪突然一下脑袋空白,却不知道是如何的点点头,便看见笑颜如花的许茹,抱着悦琪的手笑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放学后,嘉俊突然觉得今天的悦琪不对劲,问了句:“你怎么了啊。看你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恩,今天仕睿向我表白了。”嘉俊看不清悦琪的表情。“恩。这样。”突然悦琪抬头,勉强自己笑道:“他很好对不对。”嘉俊只是点点了头。悦琪问:“今天,许茹也向你表白了吧。”嘉俊诧异的看向悦琪:“你怎么知道的。”悦琪没回答,只是说:“她也很好呢。要不然你就答应她,试试看吧。”随后传来嘉俊冷淡的一声:“好。”后来一路上,他们都没说话,似乎今天,他们各自怀有心事。到家的时候,悦琪就对嘉俊说了句:“晚安。”嘉俊觉得那样子很傻,每次都那么早就说晚安,可是似乎他渐渐的都已经习惯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会不自觉的微笑。很浅的弧度。
你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喜欢我,所以你没对我说过:“我喜欢你。”时间不等人,兜兜转转,我还是不能看见你。我累了,所以我投降,学着放弃你。我是一个友情至上的人,而爱情于我而言,可以为友情做个微不足道的牺牲,可你知道不知道,当我把我的宝贝让给其他人,我会伤心,像是被细小的针扎在了身上,不会很疼,但凸出的伤痕会让我想起你,想起那段我放弃的爱情,我会心疼,因为以后,你的身边不再是我。
—悦琪
四
今天,悦琪觉得突然和嘉俊走在一起的感觉好尴尬啊。她就自顾自的说她认为的高中生活。她自顾自的以为嘉俊一直在聆听。
她说:
你知道么,我们啊
高一可以在窗外看见茂密的叶子
高二可以在窗外看见树干的分杈
高三就是只能看到树的底部
可是也没这个心思看了
因为除了高考我们别无选择
其实我觉得这样的我们好悲哀
可是无可奈何的接受命运的安排
不知道是不是嘉俊心不在焉,他总是频频的点头,或者说句:“哦。”练习打篮球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嘉俊和仕睿和别人打起来了。似乎是别人扶他们去医务室的。那时候许茹告诉我的时候,我好像一鼓脑都是他的样子,想都没想,跑去看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气冲冲的质问他:“你干嘛和人打架啊。”“是他们先动手的啊。”“那也要忍啊,不懂么。”“男子汉忍什么忍,打架也是男人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嘉俊还凑过来,开玩笑的对我说句:“贴了个ok棚,你不觉得我变得更帅了么。”“帅个屁啊。”突然觉得这样不对劲,许茹还喜欢他呢,而且仕睿也在旁边,她突然在心里说道:啊,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啊。就什么也没说,走出医务室了。
后来,高三那年,不知道是不是心无旁骛的缘故,突然悦琪的成绩就变好起来了,那时候填志愿表的时候,老师对她说句:“报复旦大学吧。你肯定能考上的。”我老老实实的听了老师的话,填了个一本。后来,我问了嘉俊是考什么大学,他说爸妈让他去读军校。似乎我们就这样,再过几天就要分别。
命中注定的青梅竹马,想的是我,牵的却是她的手,是我的不该,还是你的悲哀。忽然,觉得我和你像是两列背道而驰的火车,不同的轨迹,擦肩过后,你离我甚远,直至你消失在我的世界,一切,皆烟消云散。
—悦琪
五
今天嘉俊的父母来找我,他们说,嘉俊给我写了一封信,让他们等他去上学后再拿来给我。拆开后,便看见熟悉的字迹。
to悦琪
因为她喜欢我,所以你把我让给了她,似乎我只是一件物品,可以拱手让人。虽然我觉得很悲哀,但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为了你而那样做,包括放弃你。当时我很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可我没说,你知道是为什么么。当时的我们都输不起,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后悔,所以我选择让你坚强的度过这个时期。至于高考后,我们会怎么样,未来的生活,我们谁也预料不到,对不对。现在我不能陪着你,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你要开心。因为你不开心,我也会跟着你伤心的。所以你要比我更幸福只有这样我才会放心放心把你交给另外一个人。
今天的阳光很暖和,瞄了几眼天空,我又想起你的笑脸,谢谢你给了我生命中那么多的温暖,足矣。
—嘉俊
六
谢谢你,一路走来都陪着我,谢谢你就那么恰巧的出现在我的生命视野中,给了我那么多的温暖美好回忆,值得我用一生去祭念的你。阳光陨落在我的窗前,透窗而望,外面是一片祥和的金黄色,从天空垂直落下的大片麦穗,随风飘啊飘,你消失了,对你的时光指环回忆也一并的消退,即使那样,可我还是那么的想念你,想知道:今天的你过得好不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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