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穆穆清风

发表于-2007年07月28日 晚上11:07评论-0条

电脑桌上放着一听开着的凤尾鱼罐头,一瓶河套老窖,还有一盒香烟,我的手指游离在酒杯和键盘之间,房间里只点着一盏台灯,青色的缕缕香烟燃着的烟雾在墙上印出影子。我的手里端着酒杯,有个身影也在我的思绪漂浮着,那个即将要离去的她------青。

青年长我两岁,十年来她一直是我单位里的“邻居”。她一米六八的身高,修长的身材,细细的腰身,披肩的长发,楚楚身姿,一字的眉毛,不浓不淡,大大的眼睛,时常架着眼镜,眼镜的款式有两种,一副是无边框金属的,一副窄镜片深色宽边框的,薄薄的嘴唇,平实面容,看到她总是能让人联想到汉宫乐舞里束腰的美女,又像flish动画里面站在街边公车站旁身着连衣长裙披肩长发在清风中沉静等车的“美女”。我曾半开玩笑的说她,“你要是走到我的身旁,我总会下意识的去拢你的细腰”,还有的就是就她长得修长的长腿。

她的性格是我至今决没有遇到的第二个的,那样率真、热情,大方,敢说敢做,对她开口只要是能帮上的忙,她绝对全身心投入的相助,她看不惯的事情回直面的提出自己的观点,和她说好的事情会不停一刻的去办理,她走到人的身旁,就感觉到是像一团“热情的火焰”。正是应为她的热情注定了她是很好的“组织者”和“煽动着”。而对于我拿她的话说,是一个在她身边很轻松的“安全人”

才工作的时候单位里的年轻人还相对多一些,常常相约一同去“玩耍”,那会ktv还没有,便一同相约去市里一家条件较好的酒店的舞场去玩,那会的唱歌还是需要一首一首的点歌给服务生,在轮流转台的,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一个很大的舞池可是让大家像出水的海虾一样尽情的蹦跳。喧闹的气氛把大家的热情推到了高[chao],几个人围着话筒扯着脖子在吼叫着歌曲,在嘶鸣的歌声伴奏下大家一改往日谦谦君子翩翩起舞的优雅和矜持,大厅旋转的彩灯下,青和我们几个相对安静的人坐在几张台子拼合的“大桌子”边聊天。什么话题我忘记了,只能说明我本质就是一个好悸动的人,当时的情景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猛然间我抓起座在我左侧的青放在茶几上的右手,我的右手横握着她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使劲的吻了一下。那一刻,我倒是显得极为自然,内思清澈见底,不起波澜,安然而平静。可当时的场景却不像我的心情,灯红酒绿的灯光照射下,先是围坐在酒桌旁的几位同事眼神和动作蓦纳停顿,再是青一定没有想到我会有如此的举动,眼神局促,脸上显得羞怯而平静,单位里的工作气氛近似于“等级森严”的灰色压抑,而我可能是开创了单位外交礼貌的“新纪元”……·那也是我第一次对异性行“吻手礼”。

人的成长总是要经历一些磕磕绊绊,即便是干将莫邪没有经过燧火也不会锋利。青和我一样都是人随本性,情感外露的人,在我们一起工作的日子里,她应该是经历了自己工作上的一次不小的挫折。那次为了开解她郁闷的心情我边和另外的一个伙伴约了青一同去k歌。ktv的包房空间不大,我们三个座在沙发上,气氛就像是夏日雷雨之前的气候闷热潮湿压抑,音乐在小小的包间里弥漫着,我们一杯一杯的和青喝着酒,桌子上的空啤酒瓶子慢慢的堆积的多起来,房间里的气氛慢慢的疏缓过来,我们点了一首郑智化的一首《水手》三个人并排相互搭着肩膀手臂站在电视机前,轮流拿着话筒一句一句的饱含着热情唱着“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唱着唱着,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大学毕业临别时间和同寝室的同学,相互抱在一起在寝室里放声高歌气壮山河的场景。我们三个的情绪已经饱满而高涨,青已经把烦闷抛到一边,合着我俩的歌声卖力的唱歌。下一首歌曲配乐想起的时候,我拉起座在沙发上的青,一手挽着她的腰开始跳舞,一首拿着话筒唱歌,我们一边唱着一边随着音乐的起伏,慢慢的跳着舞,青慢慢的把头埋到我的肩上,突然感觉自己的肩头有轻微的颤动,知觉告诉我青在抽泣,我放下话筒,双手挽着她在轻轻的挪动着“舞步”,我感觉自己肩头的颤动越来越大,我可以在ktv包间烦闹的音乐声中清晰的听到她哽咽的抽泣声,我停下步子,用手搂着她的肩膀,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一声不响的静静的站在那里。她的心里很难受,这是我绝对知道的,为了那次的“竞争”,她做好了一切完备的准备,最后,我陪着她一起去发廊整理发型,先理完了发的我,静静的座在发廊的沙发上喝着水,悠闲的等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她一脸的平静和自信,仿佛我和她的感觉就是已经成功以后大家在一起分享着那份属于大家的喜悦。而在此刻我的心情也一样的沉重,言语的安慰是无用的,我只能静静的陪着她,默默的抱拥着她,让她尽情的流泪,在我肩头哭泣的人除了我的妻子和青以外再没有第三个人。

子曾经曰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好友的“平方”小熊在去年春节期间从北京老远的来陕西访友游玩,我作为朋友的“平方”热情的出息了“陪护”,朋友相聚的日子难免不啜饮几杯,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席间聊得非常的开心,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转头看去原来是青和一大帮子人已经吃完饭快出酒店的大门,我起身跟了上去,那会酒劲已经有点上头,酒店外面是另外的一片景色,天空中零星的飘着雪花,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一片素白,皑皑的白雪在地上厚厚的落了一层,连门口停的车上也落了薄薄一层积雪,空气寒冷,大家都口吐白雾的相互嬉笑着。经历了春节已经快有一周时间没有见到青了,青穿着一件黑的大衣,脖子上挂着那部她很喜欢的尼康单反像机,我的眼睛和脸一样的发出酒红的颜色,脸上堆积的兴奋热情的笑容,张牙舞爪的伸开双臂向青走了过去,“新年快乐!”离青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我已经向她喊出了在新年了第一次见到她的祝福,在话音就要落地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一片苍茫白色的夜空下拥抱在了一起,“我们是准备出来放炮的,来咱们一起放好了!”我这才注意到在她身旁那“一帮子人”,下面的事情就是我拿着打火机东边帮着这个点支烟花,西边帮着那个放个爆竹,大家在雪地里高兴的跑来跑去,青也高兴的端着她的尼康“咔嚓------咔嚓”的拍着烟火绚丽的霎那,酒店的门再次被人开合的时候,妻走了出来,青高兴的迎了上去,我也兴高采烈的跑过去“凑热闹”,青满面春色的对我们说“来我给你们找个照片,预备!123卡!――ok成了”我和妻合影了一张,我一时兴起,一把拉住青的手,一把把她挂在脖子上的尼康摘了下来,递给了妻,一脸兴奋的对妻说“来!给我们来张照片”!于是一把拉着青,退后了几步,我一只胳膊搂着青的肩膀,一只胳膊在自己的胸前伸出指头做了一个很幼稚的v字型······妻绝对是一个可以“胸纳百川”的人,也许她知道我就那么点“德行”,最后的事情是我所不能预料的,我和妻并肩站着,青逐个的介绍着“这是我的侄子,这是我的外甥,这是我的外甥女……·”我知道青的辈分在她的家族里面很高,但是当我去直面她那些和我年龄相仿的侄子外甥和外甥女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刚才举动的鲁莽,我真的大汗淋漓!汗!晕!狂倒!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这是罗大佑的那首《光阴的故事》也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曲。青所在的部门每年要在办一次培训,我曾多次的答应她去,直到今年的夏天我终于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仲夏青所在的部门在外举办培训,我在一日下午无事的时候,找了辆车去“看望”她,到了培训的地点,我打电话给她,她在电话里问我在那里,我反问她在那个房间,她告诉我了她的房间号码,当她的话音刚落的时候,几乎同时我出现在青的面前。晚饭前一段时间相对无事,青脖子上挂上她的尼康叫我和她一同去对面的村子里面去拍片,我在樊笼的日子太久了,很久都没有去过乡下了,我们并肩走在曲折蜿蜒的乡间小路,两边是长得刚刚过膝盖的绿旺旺的玉米,相隔不远的距离就有几棵树冠广大蒲叶连天的泡桐,还有就是田地间点缀着的面积不大的果园,她不时的停下来举起手中的相机记录下田野生机勃勃的绿色,挂在枝头间透着微微粉红的苹果,时而去拍拍在村边玩耍的孩童无邪的天真。夕阳摸过天边晚霞的时候,我们顺着小路缓步向回走去,你一句我一句的天南地北的海聊,嗅嗅迎面吹来夹杂田野青草气息的空气,抬眼望望天上没有被文明污染的蔚蓝,眼角余光掠过朦胧理远方山上飘过的几朵白云心情已经融化在这一份恬静里面,青走在我左边她的右手反手抓起我的左手,就这样我们手拉着手,在田间游游荡荡……

上周一天,青来到我的办公室,大家聊了一会,她点头对我说,你出来一下,我便跟着她走到了楼梯间,青的脸上没有了刚才在办公室的嘻笑,面容近乎刻板的“严肃”,她静静的对我说“我要走了!”我没有反映过来什么事情,随口说道“好啊!去那里?”她又说道“我要调走了”,这时我才反映过来是什么事情,自己脸上不恭的表情全然消失,头脑懵然,沉默了许久没有开口,静静的站在那里听青在说着,“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不过大家已经各自散了……”两颗晶莹透明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黯然伤神者,唯有离别,在来来去去的中看到自己的眼泪,只有离别;只有离别才能知道是否真拥有过”这是张小娴在她的一本书的绪言里说的一句话,回想十年间,青和我还有一帮子同事常常相约着一起去happy,我们曾经旷工跑到酒吧里面拼酒,一起喝着啤酒看世界杯,一同去引吭高歌,一同外出游玩而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她即将调走了,远我而去。不曾忘记那些开朗的笑容,现在只有留下灿烂的回忆,已经模糊了隐藏的泪水,一切都已经是一去不返,眼泪很真实并不是矫情,在我的心里真实的流淌,我永远的朋友,我默默的祝福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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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舞袖霓裳点评:

在时间里慢慢品味吧,很美的一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