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

雨还在无休止地下着，我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情未了”茶室喝酒解闷，一首轻柔缠绵的情歌飘入耳际，男歌星赋有磁性的歌喉，正好体现出忧郁与伤感的格调。往事不要再提起/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留在心头/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总是为了你心痛；……为何你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的生命中失去我/是种错误/也许，那时的悔和疼/早就时过境迁……。我完全沉静在那样的氛围中，回首如烟的往事。

我认识舒雨是在去年的秋天，然而，时过境迁的今日，我那秋天的故事，早已成为痛苦而留连的回忆。舒雨你的故事，在我离开后是否有了新的开始？我时常在秋雨的萧瑟中，冬季的寒风冷雨里徘徊着思念你，我也知道爱已成为往事，然而，就是舍不得画下那小小的句号。如果，你认为爱情最终会成为我们的负累，为什么又让秋天来得如此匆忙？曾经幸福的金黄，如今你看了是如此的刺眼。唉！原来我所谓的幸福，不过是天真的以为……那些相恋时的情景，冲击着我的脑海，让我真的读不懂，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因为我们都已进入成熟的年龄，都处在昔时如金的岁月，再过十年，也许对你我来说在争执这一切，已经毫无意义。舒雨你想过没有，你那无所谓的做法伤害了很多人，首先，受伤最深的是你父母，他们把你抚养成人多不容易啊！他们殷切地希望你幸福，而你在离婚后，竟然游戏般地过了十年，我不知你在寻求什么？实际上你是从一误区走入另一个误区，说白了你是在瞎闯，就在闯来闯去中，眼睛早已“花”了，错误地认为爱你的人真还不少呢，严肃地说：你这是一种错觉，就在这种错觉里你迷失了自己。作为这种迷失，两位老人既当心又着急，你使终是他们的一块心病，从孔子“孝、义”的角度来讲，你这么做是不孝啊！其次，造成直接伤害的是我和你自己，无论如何掩饰，你是处在矛盾和痛苦中的，除开你完全散失人性，到了得过且过的境地；我的痛就更不用说了，已到了苦不堪言的地步，谁叫我遇到你这样的女人，一切都归结为命吧。是的我有错，但我不该受到这样无情的惩治，因为我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论情、论理、论法你都不该这样做，不管你用什么借口，都敷衍不了这件事，更无法诠释你的所作所为；再次是对不起为我们祝福过的许多好人……

要这么做，又何必当初呢？我面对你无情的伤害，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早就被你舒雨击碎，我们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无情无义地伤害，即使是冤家也还宜解不宜结。在认识与不认识上你说得那么绝情，你否定了相处中所有美好的东西，把如影随形、难舍难分的热恋，说得一钱不值，你以为是在损我，蠢瓜那是在损你自己呢！为了几句争吵，就把事态扩大到如此程度，恶语相向恨不得置对方以死地，这就是你舒雨的所作所为。我真不敢相信那么美好的爱情，会成为一段让人心痛不已的孽缘，我阿力的命真苦啊！现在你舒雨为点口角之争就翻脸，把小人的谗言变成真理，把我当成你的阶级敌人，进行秋风扫落叶似的打击，你感到很畅快是吗？我有时也想发狠，好好对付你一下，转而一想何必呢，我也学着你来，这不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我从小熟读经书，受父母的良好诱导和教育，他们都希望我成为有教养的好人，我如果象你一样乱来，就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唉！罢罢……忍吧。我那善良的一面告诉我，阿力啊，阿力……别人说你如何，如何……那是别人啊，如果你真和舒雨恶语相向，嚷个不可开交，不是正中了小人之计吗？难道舒雨一时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乱来吗？此时我完全镇静下来，我说小雨我不和你闹了，回去吧，你身体不好，要么我送你？你美丽的脸纽曲着，薄薄的嘴唇吐出霸气的语言：呸！谁要你管。完全是个女无赖的形象，目睹这一切，让我那空空如也的心里好堵啊，我被你作践得无地自容。此时，我只好提醒你：小雨，别忘了你我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既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此时，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小雨了，再见！我转身消失在夜暮中，此时，我的心堵得好疼啊，眼里却涩涩的，顺手摸了一把却又无泪水……

我只好安慰我自己，这人来到世间，都不免遭人误解，什么都想要辩白清楚可能很难，对这些东西都要去计较，就真的太累了。我们就要成为流言蜚语的奴隶，整天被它们牵制得无法工作、学习、生活，常此以往世界就更乱了。当代作家余秋雨在他的散文《历史的暗角》中，就针对小人的流言蜚语，作了淋漓尽致的批驳。他说：小人的流言蜚语，就象一股挥之不去，荡而不尽的浊气。千百年来缠绕着人类，景响着我们的和睦与安宁。它不仅会搅散一个家庭，甚至会使一个国家动荡不安。对此，他例举了战国时楚国的小人费无忌，一个强大的楚国在小人费无忌的鼓捣下，乱了伦理纲常，本来楚国给太子娶亲这是好事，但在邪恶小人费无忌手里经他一鼓捣，好事就变成了坏事。好端端地给太子娶亲，娶来姑娘是做太子夫人的，经费无忌一弄美丽的秦国姑娘，就变成太子之父楚平王妃子，这多么荒唐啊！为此，楚国处于长期的战乱中，战事和灾祸让楚国百姓，饥寒交迫流离失所。因此，小人的所作所为，我们有时是忽视不得的……而你面对小人的挑拨离间，却得很亲切，认为人家是在关心你，实际上小人最不讲信誉和责任感，他也无能力负责，他才不去做负责任的事。他只负责惹起事端，在混乱中捞点好处。如果出现大乱，他也无能力控制局面。所以三国时蜀国承相孔明在《出师表》中告诫刘蝉：“亲圣贤，而远小人”。舒雨面对小人们的流言蜚语，你视其为珍宝，有时我要求你，相互间作些畅谈和交流你坚决不肯，真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往后的日子我很为你当心。

我承认自己是个很有争议的人物，但我清楚地认识自己并不坏。一个人有争议这很正常，作为我来说，已经习惯了。因此，当有人在我身边提起你时，好也罢、坏也罢，我只会告诉他，我很爱你已经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在乎的只是现在和未来，只要你对我好，就跟你一辈子。说的人见我铁了心地爱你，也就无话可说，知趣地走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任何邪气，侵蚀不了心怀正气的人。说这些只为了表明当时我的心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知道爱早已成为往事，你对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爱，是不以为然的。就在我失恋痛苦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显示出一点怜悯，我并非需要你的怜悯，我只是想看到那怕你的一丁点善良，因为在我心目中你是美好的。然而，这一切我都不曾看到，实际上我对你早就失望了！我也知道爱与不爱勿需理由，你根本不需要作任何解释，但它体现一个人品质的好坏。即使，你做得何等之绝，然而，我那隐隐作痛的心，依然地爱着你，你说为什么？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在此，使我想起作家蔡凌艺说的：“爱是幻觉，爱是鸦片，爱是彩虹、爱是云，爱是梦”。我们无法用任何规则与定理，来诠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爱。就在失恋的那几天，我登上照壁山迈进龙泉寺，跪在佛祖释迦牟尼像前，默默地祈祷，寻求这位神圣的先哲给我一点启示。然后，我求得一签，签曰：生死必然，聚散悠悠，甘苦同存，爱憎若水，求难得耳……。此签看后我心止若水，冥冥中倾刻顿悟，就让一切随缘吧。也许，我的命中已注定尝试爱情甜蜜后，就必然要遭受离别相思之苦。随后我就默默地承受着一切讥讽嘲笑，心里在想，随你们怎么说吧，我已不在乎所有的流言蜚语。我在心里很自信地对自己说：我一定会找到，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

今年的冬季，我觉得很冷很冷……；而那些匆匆的行人却说，今年的冬季怪事了，就是冷不起来，全球的平均气温还升高了呢。而我怎么冷得直打颤，也许，这跟我此时此刻的心境有关吧，失去自己心爱的人，本已心恢意冷怎么会热得起来。我就像那只孤独的北方的狼，在那清冷的街道，在那幽深的黑巷，形影孤单地来去匆匆。这使我想起，古代一位先贤的格言：“杨春白雪，曲高而和寡……”他人都热衷于的东西你不会玩，而别人懒得动的故纸堆，你却乐此不疲去翻弄折腾，别人当然看不惯，看不惯就讥讽你、诽谤你，让你想成的事成不了，这就是国人的劣根性。台湾的柏杨先生，早在《丑陋中国人》一书中，剖析过这些劣根性对社会的危害，他说：“国人相互抵毁、诽谤之劣根性，首先是害人害已；其次是有伤国体、有损国格，这是影响提高国民素质的顽症之一”。这些热衷于低毁、诽谤的现代小人，他们的作用也不亚于古代楚国的小人费无忌。这些现代的小人白无忌、马无忌、孙无忌等，他们能把一件简单的事，从东捣腾到西，就让所有事情的原义发生了质的改变，甚至是非混淆、黑白颠倒。我本是个从山里出来的单纯男孩，历经曲折读完中专大学，学生时代我是好学生，参加工作后是好党员、好干部；随后走上领导岗位，进入政治圈子，这个圈子中的微妙性和复杂性，也就显露在了我面前；也许，是不适合某些人的口味吧，虽说工作出色，还是被迫离开那个岗位，随后还离了婚。现代小人们见此就觉得有机可乘，借机大作文章，无中生有地攻击，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女朋友也给搅黄了。不过这些都是外因，关键还是内因，如果舒雨有主见，不随波逐流，不听风就是雨。也不至于，使我们的爱情中途夭折，有时我觉得舒雨你真够狠啊！就在那风雨迷惘的夜晚，把病中的我，抛在那山村雨夜的小屋里。你一个人不管不顾地离开了，也许你早就躲到别人的翼羽下，苟且所谓的安全和温暖。此时，我在高烧中呻吟着说，走吧，该走的一定不会留下，让犹大和一切背叛者，露出原形。舒雨作为一个精灵般的女人，你会审时度时、侍机而动，累了你就找个驿站歇歇，到该走时谁也留不住你，这是你向来的做法，你不会为谁改变自己，你历来都是这样我行我素。我只是想劝你别在歧途上走得太远，我当心你会陷入那些暗藏的沼泽，到时悔之晚矣！

雨还是密密斜织着，张国荣还在那里唱：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总是为了你心痛；……“情未了”茶室的人已渐渐散尽，只有喝闷酒的我还在一杯接一杯地喝。老板娘赵琼，走过来说：阿力，最近怎么有空，从不间断地光临，酒又喝得那么猛，是不是跟舒雨吵架了，我说：我和她分了，她走了再也没回来过。赵琼：不会吧，只是赌气过几天就好了，你也别在喝了，回家休息去吧，我要关门了。我从“情未了”出来，有如丧家之犬的感觉，我东倒西歪地往回爬。无情的雨，把我淋得全身湿透了，当我抬头仰望漆黑的夜时。黄晕的街灯下，我似乎看见小雨熟悉的倩影，她和一男士共打着把红伞，小雨依偎在他肩上是那样的亲密。哦，此时我终于才把一切搞明白，上帝啊，这样的按排太让我惊诧。我想丘比特啊，要发生后来的这一切，当初，你又为何把爱神之箭射向我们？此时云端里出现了爱神丘比特，他说：阿力，别老是怨这怨那的，这是你该经历的心路旅程，假若她是你呢，别人是无法夺走的，忍耐着吧，一切都会有的……唉！所有的设想都是天真的以为。也许，我能把划过脑际的所有往事遗忘，让他们如烟般地散去。但这需要时间，流水般的时光会把记忆里的山盟海誓洗尽，让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化为云烟，随风飘逝……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