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随处可见卖莲蓬之人,多是贩卖的,难得有朴素的亲近。几年前那个残疾的小伙子自去年开始也不见他的踪影,他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个会写文字的女子对他的惦念那样持久。
我知道自己惦念的和渴望的是什么。
去年舅舅仲夏伤了农药,差点丢了性命,赶往医院看望时发现床头散放着几个莲蓬,病房里新鲜的绿溶解了令人寒颤的白。舅舅承包上百亩的鱼塘,春天之后,大片大片的绿,风过后,又是大片大片的红或者白,那是莲,湘莲。
亲戚之间平常不走动关系也会疏远。这个时节舅舅家的水域莲子应该接天连日了吧。舅舅关心的不是莲的收成,任凭它们生长、成熟,最后脱落于水中,来年又如此循环。舅舅关心的是水下的鱼和泥中的藕,莲在他眼里不过是累了之后随手可摘的玩艺。为此,我心疼不已。舅舅过的是朴实的生活,花开得再美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莲长得多饱满也好似与他关系不大。
因为想念,每日会花了很少的钱买上几个。莲心很苦,我喜欢的是剥莲蓬的过程。最喜的还是童年里的记忆,和诗人的“西头卧剥莲蓬”的感觉是一样的。
再过几日,莲子也会老去,老得掰不动了就被人加工、被精美包装,最后远离泥土,有了高贵的身份,或许也不记得是从哪里来的了。
霜夜有了自己的博客,那个生死只拿钢笔写字的文人终于也现代了一回。他应该是个博览群书之人,与之相比,自己的视野显得空洞无比。
也想要诗意的生活。在我说来,诗意在当今社会只是一种梦想。所以,我的文字都是充满诗意的。因此,我拒绝写那些深恶痛绝之类的现实文字,就写一些无关社会的痛痒文字。
从他给自己的取的网名就能感觉他是余秋雨的粉丝。秋雨先生著有《霜冷长河》,买过,却没读过,送给清了,觉得离文化之人相距太远了,所以不读。
偶尔读霜夜的小品文,精致,却不喜欢他文里的“博学”,让我时常有无知浅薄的感觉。那不是他的错。
曾经写过《霜色小令》的诗歌,今见他的名字,想闲里重新拿出来休整,也是好的。
清钟还是曙光中的绝美,让人想到寺庙。昨晚读到淼先生的《思王庙》想前往的感觉更浓了。
流连的钟声依然敲打着澧水的无眠,遗憾的是我手中从来没有握过新的还是旧的船票。
再过几日,就能见到满天霜色,就能听到黑鸦撞击青铜的声音。
《清荷雅集》决定搁置下来。我不喜欢被人左右写字的心情,虽然我理解一些思想和行为。文,应为心情和性情而生。
一直预谋着一场相约。岁月真的经不起太长的等待。南说我依然年轻,就是肥了许多。每当说到肥瘦的问题,我就梦想回到了唐代,那个朝代以肥为美——应该是丰腴吧。可惜爱吃荔枝的玉环不怎么爱写诗,或许又是我错了。女人,有男人宠着就行了,何况是一代君王。
南的小说有的太长,也有细读的,发觉自己真的没有小说方面的天赋,是不是该放弃?
w又来了清荷上座,去过,不是去做坐上宾,而是错将茶管了。接触得少,各自忙碌,那些都是借口,可能对我印象不怎么好,笑过,之后,莲一样荣宠不惊。
蓝昨天说了一个被包养女子的故事,我想抽个时间写成一个小说,早晨还想好了题目,现在却忘了。
年龄越大,心理承受能力相反越差。脑子里装不得事,想要解脱,拼命,越挣扎越紧,窒息的滋味不好受。
儿子转眼半月不见,甚是想念。时间怎么可以过得那么快呢?死亡倒是可以经常思考,就是不愿意接受苍老的现实。
今晚家里有线电视还是不行,又想去儿子奶奶家去,我喜欢看电视,喜欢韩剧里的生活情节,深夜看电视是我一天没有烦恼的时段。
清钟说,这些想法挤满日子,人又怎么能轻灵起来?沉重的肉身呵。
好象又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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