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是为了相遇,等待生命的召唤。天空中大朵大朵的白云,掩盖着所有我发自内心对命运的无奈。》
遇到顾西那是在北京四合院那个古老的小胡同里,她气喘吁吁的跑到我的面前,眼神迷离,却闪着阴暗的光。在我惊慌失措的感觉到她炙热的吻压上我的唇,什么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听到远处杂乱的声音,一声一声肮脏的咒骂,强装坚定的脸上却被不断颤抖的身体出卖,她压低声音略带哀求的说:救救我,不要让那群人发现我。
我把她压在发霉的带着潮湿的的墙壁像一对激情未有退却的情侣,在无人的街巷忘我的亲吻。
那群人在我们身边经过,逗留,离开。一切正在恢复以往的平静,她略显苍白的脸开始泛出些许的红晕。我看到她转身离开,似乎不想留下只字片语。我的内心开始矛盾,想听到她的声音对我说声谢谢,想看到她的眼泪在我眼前肆无忌惮,想了解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可她的背影在转角消失,我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我的内心又有着失望。莫名其妙的失望。
安,你不得不信,这就是命运,我是注定要遇到她的,我亲吻她的嘴唇,听到她的呼吸,然后再也找不到发向。
我看到叶全眼中弥漫的泪水,这个干净温柔的男人在遇到一个叫做顾西的女人以后,生活就注定要变得支离破碎。
如果当时你没有遇到她,或许我们现在很幸福,如果你的爱更为理智一些,你就不会被关在这永远也出不去的牢狱中,如果你相信她也是爱你,那么这一切惨重的代价不需要有人来承担。可是全,你太执着,注定要失去一切。
我动用了在媒介所有的关系去找她,知道她是江苏人,23岁,没有工作,却经常出入那些高档场所,和另一个女孩一起住在西直门北大街西睛三居公寓。我在地铁站遇到她,于是我更加坚定那是缘分,我站在她面前告诉她我在找她,我看到她空洞的眼神,没有表情的脸。她淡淡的说:我知道。但是她给了我电话号码,告诉我她叫顾西。
她像个孩子一般拉着我的手带我穿过挤满人潮的狭隘街道,她在最里边的小吃摊上要了一碗牛肉面,大碗的,汤汁满满的。摊主是一位50多岁的女人,她微笑着跟她打招呼,看到我时带着略显惊讶的表情。我不知道那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很多年以后才恍然知道,她在我面前显示的是最本色的自我。从来都没有伪装。
安,爱上一个人是多么简单的事情,我内心装着满满的对你的愧疚,可在看到她的时候却又烟消云散。安,我是个不被祝福的人,但你要过的幸福。你一定要幸福。
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我看到眩目的光渐渐的变成深红色,越来越暗,黑暗来临之前,我的眼泪开始泛滥。
《顾西》
顾西跟我说:安,那年我19岁,叛逆的年代,我希望自己是幸运的,而且一直坚信。我不在乎母亲拉着我的手说:顾西,你走了,要我怎么活。我不在乎父亲坚毅的脸上开始有着难过的表情,硬生生的挤出:你自己好自为之的话语。尘土飞扬的公路上,我看见母亲奔跑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车窗外飞驰的树木令我有着晕眩的感觉。自己最终是自由的。
认识顾西是在风云的酒吧里,她在那里跳舞无尽的妖娆,似乎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在舞动,你是男人眼中天生的尤物,我这样评价她。她微笑,我学了15年的舞蹈,我坚持我的理想,可是安,你知道什么叫饿吗?我被别人骗光所有的钱,我整整五天没有吃饭。我才发现自尊会让我死掉。
她拿着酒杯向另一桌走去,酒红色细带高跟鞋,肢体随着步伐扭动。我看到她坐在那个男人的腿上,任由那双肥腻的大手在她大腿间游走。我叫她,顾西,我走了。纸醉金迷,任何人都会为此改变。
全,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像是找到另一个隐藏的自己,她内心的直白,是个不被上天眷顾的孩子。我与她离别,她就像个孩子般拉着我的手一直问:你真的是作者吗?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四月,全到上海出差,晚上9点,顾西打电话给我,她的声音很低,她说:安,我是不是会死啊!我在医院的走廊上看到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凌乱的贴在她的脸上,像回到了最初她苍白的脸上出现孩子般天真的表情。她说安,我犯了错,以后是要有报应的。
西和一个客户发生了关系,是一个不付责任的人,第二天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三千美金。是一场交易,但却留下了一个生命。注定不该有的结果。
躺在床上的时候,西的眼睛干涩,空洞。她说:安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吗?我说:好。
像是腹中的婴儿般卷缩着身体,这是灵魂深处得不到慰藉,孤独的表现。我轻轻的把她的身体掰直,看到她遗留下眼角的一行泪痕。心里一阵落寞和难过。我希望她得到快乐。
我在曼都等顾西,说好今天一起去吃日本料理的,我刚刚领到一笔可观的稿费。这让我的生活一下子充裕起来。她整整迟到了一个多小时,来的时候满脸汗水。她说:安,我被那个男人骗了,说什么爱我,原来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我逃了出来。安今天我遇到一个男人,一个英俊的男人,他的身上有我喜欢的古龙水香味。
我看见西忧郁的眼睛慢慢有着明亮的光,我揣测着这个男人到底有着这样的魅力。想象着他是不是和叶全一样,剃着干净的平头,穿着棉布衬衣,会在离开很远的地方对着他爱的女人露出他整齐的牙齿。我说:西,只要你幸福就好。
顾西靠着窗户抽烟,她把身体卷缩在座位上,仰着脸她说:安,讲讲你的故事好吗?
太长了,西,那样的回忆我不想记得。母亲和父亲离婚以后,开始变的脾气暴躁,她经常拉扯我的头发,用烟头烫我,那段时间是灰色的,在17岁的时候我开始恋爱,我不爱他,可是我急迫的需要让自己被爱,我们在狭隘的街道接吻,他紧紧的抱着我。那么痛。西,那时后我总是在想,什么时候我才能有钱,什么时候我才能离开。
可是后来我又觉得她是可怜的,一个人经常躲在房间里哭,我的心里是疼痛的,不能靠近她亦不能离开她。
安,我以为你是快乐的,可是。
可是,我的忧伤我懂得去隐藏,我们是相同的人,西,性格相近的人更容易走在一起。
全说:安,对不起,原谅我不能继续爱你。
离开的最终会消失,全,我知道你以不再爱我,只是,我们曾经到底有没有爱。
我用力的吞咽着面前的食物,只是感觉自己是那样的饿,胃,皮肤连同自己的感情。我说:西,今天我失恋了,一个我还想继续爱下去,为他生孩子的男人,他跟我说:莲安,你要相信,我们曾经真的相爱,可是现在,我不想背叛你。
笑着,却在流眼泪,轻轻的流下来。、
西说:安,你为什么要哭泣,那样的男人,他不值得让你掉眼泪。
再见到顾西,那是在我去云南丽江回来以后。她有些发胖,她把我的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她说:安,我怀孕了,是我爱的男人的孩子,但我们却不能在一起,所以,我要一个人把他生下来。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没有问她为什么,我相信她有着自己的理由。
她说:安,今天我会去跟他说分手。我们一起去旅行,那样就不会感到孤单。
《恩赐》
全的手在恩赐的脸上轻轻划过,带着颤抖,他说:安谢谢你。
全,他叫恩赐,莲恩赐,我会照顾他一辈子。
监狱里,全选择了用生命结束他漫长的等待。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境充斥着诡异和迷离。大朵的曼佗罗盛开着,花支那么的鲜红,像血一样。全站在那彼岸,看不清他的脸,但却有着忧伤弥漫周围,他说:安,你要好好的。然后不断有彼岸花在他周围开放,消失。就像西死的时候,恩赐不断的哭泣,他们是有感应的,他们流着同样的血液。
全用一把水果刀刺进了西的心脏,血液流淌的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西说:全,我们从来没有相爱过,所以就无需等待,你那样傻傻的执着,为什么。全说:安,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孤单,失去你,我要怎么办。
顾西说:安,你帮孩子起个名字吧,他应该是姓叶,他的父亲叫叶全。
安我不愿意看到你难过而我们却幸福着那是我们的罪孽我必须偿还。
恩赐在我的怀里睡着,我的心里是温暖的,恩赐至少还有你就好。
时光转今昔何年
风已经散了云烟
却出了曾经断情的剑
到底谁情愿
浊酒醉淹没爱恋
却无法隔绝思念
撕破了自己做的情茧
涌出最后一滴血
挥挥手不回头
一片痴狂为谁留
转身走怎么舍得放开手
拥有过牵手分手
太多理由
一人去泪水留
拥有笑过哭过
太多理由
爱已经腐朽
挥挥手不回头
一片痴狂为谁留
转身走怎么舍得放开手
拥有过牵手分手
太多理由
一人去泪水留
拥有笑过哭过
太多理由
爱已经腐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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