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清荷不是两三天的事情。电视《封神榜》里的主题歌开头便是:“愿生命化作一朵莲花,功名利禄全抛下……”其实,人的一生无论有再多的财富,头上有再多的光环,都不过弹指一挥间。上帝是公平的,人来也赤条条,去也赤条条,什么也带不来,什么都带不走,生命最终如水淡化,淡到无痕,如莲的开落,莲的清香。
莲最初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成为神的化身,成为佛祖的宝座?我要得到的不是那些具体的答案,而是莲带给我的清静和安然,绝尘和脱俗。佛总是与禅相关甚联。说到“禅”,首先想到的便是“茶禅一味”带给我的无穷思索,或清雅,或庄重,或飘逸,或淳朴;让我想起高山流水,结庐山水等等,那样的安逸,想必,云水禅心就是那样来的吧,若得草庐一间,古琴一枕,听那水声潺潺,看那风意绵绵,抚那曲子悠悠,品那清茶淡淡,染那宣纸,挥那墨豪,两三知己,或卧,或立,或静观,或切磋,或争执,或促膝,从此,不愿远行……
然,现在的社会给人的感觉太累,如此的纷繁复杂,若问这金钱充斥的社会究竟有没有有方安置心灵的净土,很难回答。人为什么而努力地活着,都是为了一个梦而活着,说为着理想而活多书生气。但就是那个“梦”呵,有多少种颜色,又有多少阶层。
且不说为了金钱为了名利,就是为了自己爱好,为了忠实自己的爱好,那样的梦,应该是荷色的。我知道水粉可以调和成荷的颜色,即便是水墨,也可以于浓淡中意会那种心情。
w在电话里反复提到关于“清荷雅集”创刊号的事情,说是一群爱好书画的朋友办的一份内刊,若是去澧县的茶楼,就会看见。又说到了最近又要出第二期报纸的事情,征求我我那些关于“清荷”的文字能否刊登,最后问我什么时候去柳城公干,若去,就与他联系,说是“清荷雅集”的一帮朋友见了我发的贴子,有些好奇,想见见我。我说去的时候便去了。
去不去柳城,见与不见那些朋友,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不一定非得面对面,隔了网络的距离,有了文字和语言作为维系的纽带,心与心是可以感觉彼此的真诚的。何况,彼此见的不是人本身,而是心与心之间的共鸣。我是那样想。
电话再次响起,w说次日会去临澧聚会,到时候有机会就到澧县来见个面。澧县的清荷茶馆好象是他家人开的,既然也有公事要办,见见面也无妨。但我不是自由之人,晚间出去不是很容易,得知他要来,下午下了班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清荷茶楼拿“清荷雅集”的创刊号。
初见那报纸,我说了句——那些可爱的痴人,心不觉有些酸意。雅集人并不多,聚集的也就那么十几人,很小的一个团体,却洋溢着无限的热情。对于书画,我不擅长,却不陌生。家有爱好书画的父亲,自己也喜欢读点书写点字,算是一家亲。好象清荷茶馆的营业宗旨就是“亲亲和和一家人”吧,一个小家,人不一定很多。
汇集在清荷雅集的人就好象一家人,和和美美,其乐融融。我喜欢那样的感觉,喜欢“品茶悟墨荷益清”的氛围;喜欢他们会与清荷楼,畅读风月,吟诗作画,泼墨抚琴的情怀。我喜欢的是他们的儒雅的情怀,与红尘无关,与性别无关。只觉杯茶在手,宠辱皆忘。谈笑间,不觉红袖添香,清荷飘香……
若说什么是风流人士,我说舞文弄墨之人便是,品茶抚琴之人便是。若问什么皆儒雅,我说临萱草之幽雅,描词人华章之雅致。
与“雅”相对的可能是“俗”。仅从这份内刊而出,就让人觉察办刊人不俗,集会在清荷的人更不俗。抛切他们的社会身份,汇集在一起都是平等的“雅集”之人。这感觉,是我从他们的名字中得知的,给自己不俗名字的人,能不是清雅之人?“半闲”——“偷得浮生半日闲”;“河洑山人”——参禅需山水,静逸方得墨;“南斋”——向南的小院,谢了红颜,斋戒三日,面壁,或读书习字,或清静六根;“古逸”——古寺,古厦,古杉,古书,远去的是足音,留下的是安逸的水墨……
那些人,如好雪片片,落入草丛,均不见。是的,从未相见,只是凭名揣想,有的时候,无目的的遐想也是一种愉悦,也是疲惫之后的一种施放,如品香茗,如观清荷。
毕竟w没有说准确抵达的时间,因为未曾谋面,电话过去总觉不妥,闲逛了很久,不见任何信息。回到家准备写一些关于读了报纸之后的文字,刚写下标题,电话就来了,说是车子已经出发。
或许是一种心灵感应,我说,我刚从清荷茶馆出来,读完报纸。w让我找一个地方等他们,同行的是我们澧县的书法前辈,两年前调到了柳城。我说要不去清荷茶馆,他说就去花之林,那个地方离我住的地方近。
其实我内心是想去清荷茶楼的,既然w说不去那里,我也不好细问,可能他是想去花之林做个同行方面的调查。我是那样想的。
要了杯清茶。花之林虽然是茶楼的格局,但来的人好象不是为了品茶,主要是用餐,休闲品茶的很少。情调和清荷茶馆大不一样,同样是茶楼,清荷放的是古典的曲子,而花之人放的是西洋萨克斯曲,与室内的装饰有些不协调,但是花之林的窗是我最喜欢的。
一个女子等两个男子不免有些异样,再说,时间也不早了。下起了雨,隔着静静玻璃窗看风,香樟摇曳,感觉到了秋天的味道。
w说只要两分钟就到了。我说好啊,1区15座。(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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