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一个关于上帝的神话
这是一个混乱的世道,农民不再安心当种田,商人不再想着安心挣钱,我们只能哀叹这世界疯了!
有一天,一个人出现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上,向人们传经布道。他宣扬人死后会去往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会根据人们在这个世界的所作所为给予奖励和惩罚。
我们被天启!!!
从那时起,世间多了个传说。有个叫上帝的男人在悄悄地躲在云彩的背后,你家窗外的阴影处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你所做的一切他都会用他朱红色的大笔记在他的笔记本上。等你死的时候,你会见到他,那时他就会拿出他的笔记本来和你算总帐。并做出决定你该受到奖励还是该接受惩罚。
我一直虔诚地坚信这个传说,直到我遇见了他。他曾经是照看上帝起居的秘书,可以说这世界上没有人再比他了解上帝了。于是,我问他上帝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想了想说上帝长得很帅,不过听说他一出生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后来…后来怎样?我有些不耐烦他的迟疑。
反正上帝是无所不能的,他想把自己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哪怕是一只猫,一只狗。他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上帝是不是每天都很忙?我问。
不。他摇了摇头。上帝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偶尔也会打打麻将。
我愣住了,那等人们去见他的时候,他用什么判定人们该奖赏还是惩罚?我不死心的问。
抽签。他回答的很干脆,好象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有的时候也抓阄。他想了想补充道。
那人们就这么接受?我有些诧异。
不接受怎么办?难道谁还敢打他啊?他反问。
我无语了。
再说能去见他的,都是他的虔诚信徒。他说该奖励的,高兴都来不及,该惩罚的,都在检讨自己的错误。谁会去置疑他的判断。
他说这些的时候,我看见他背过去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那不信奉他的呢?我追问。
那些人是不会见到他的。他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
那他们会怎样?我忽然来了兴致,丝毫不在乎他的谈兴阑珊。
他们会去见另一个人。他回答的有些无奈。
谁?我连忙问道。
以前呢,会去见撒旦,现在呢…他忽然买了关子。
谁啊?我有些不耐烦他的小伎俩。
我!他忽然绽放出一脸灿烂的笑容,连我这个和他同性的男人都差点为他倾倒。
那你又是谁?
我就是你啊!
他伸展开他丈余长的羽翼,徐徐飞向了璀璨的星空。
漆黑的大地上只剩下了我自己在喃喃的低语。
“那我又是谁?”
……
上帝不会救赎任何人,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能救赎你的只有你自己!
攻城(1)
文仲静静地站在皇城的最顶端,看着远方如血般的夕阳正熊熊燃烧堕入远处的夜之彼方。文仲带着一个黑色的金属做成的面具,将左半张脸深深地隐藏在面具之后。
城下无数将士的尸体已经堆积的如小山一般,顶端已经漫过了城墙的上沿。远处触目可及的尽是法师呼啸的魔法,战士们的刀光剑影。喊杀声,哀叫声此起彼伏。
文仲似乎不为此所动,他的目光根本就不曾离开那血红的夕阳片刻。
一只利箭夹带着淡紫色的电劲,直奔文仲的面门袭来!
文仲的视线却没有因此而改变,“波”的一声,利箭在文仲面前一尺处生生被一股血红色的气劲截住!
空气中传来“嘶嘶”的摩擦声,紫色的电劲和血红色的气劲纠缠在一起,不断地比拼,较量。就好象两种气劲的主人一样,不分出生死,绝不罢休!
“砰”又是一声巨响。
两种气劲的比拼终于分出了胜负,文仲的视线也因此而发生了变化。他唯一剩下的右眼正冷冷地盯视着城墙下方紫色电劲的主人。
紫色电劲的主人是一个年约20上下,长相俊美的少年,一身戎装更使得他凭添了几分英气。直到此刻少年左手所持的巨弓的弓弦还在微微地颤抖,可见刚才那一箭用力之巨!
“当啷。”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文仲左面颊上带着的面具竟然受不住刚才两股气劲比拼所散发的余波,此刻竟然碎裂落地。
“好!”城墙下方隶属于少年阵营的将士们目睹这一幕齐声呐喊。
几十年来被压迫所受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出来,这气势几乎可以令天地为之变色。
文仲冰冷的眼神扫过城墙下每一个将士,所过之处叫好声嘎然而止。被眼神扫过的人都觉得有一股刺骨的凉意从后背延着脊椎爬上顶门。
四周忽然变得象死一般的静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城顶端那个恐怖的王者身上,每一道目光都只能解读出一种恐惧,那是一种深深的恐惧,深入骨髓,无法用任何办法消除的恐惧!
只有一道目光除外!
那道目光的主人正是刚才持弓敢于将箭射向文仲的少年!
文仲的目光在扫过他的时候就停下了,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纠缠在一起,碰撞出仇恨的火花!
文仲忽然主动收回了逼视着少年的目光,再次将视线移向了远处已经快要消失的夕阳。眼神里忽然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感情,“你真的很象你妈妈。”
少年愣在了原地,直直的看着矗立在最高处的王者,竟然就这么呆住了。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站在远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或砍或劈。法师们更是高举着准备魔法的右手,怪异地站在当地。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以冷血著称的魔鬼会在这样的地方说这样的一句话。
难道他已经预感到死亡的逼近了吗?
没人知道这一刻他在想些什么,也没人愿意去了解这样一个恶魔。
恶魔这一刻似乎已经看够了百看不厌的夕阳,伸展开自己漆黑的羽翼,消失在皇城的顶端。
来吧!我的儿子!我会在皇城的最深处等待着你的到来,向我证明你有取我而代之的实力吧!不然,我会亲手将你送入最黑暗的地狱!
天空中回荡着恶魔肆意的狂笑声,一阵秋风吹过,夕阳已经落下…
“我去!”“我也要去!”皇城外少年军队的大帐里面,传来一阵阵争吵声,少年正皱着眉看着眼前争先恐后报名去皇城实行“灭魔”计划的将士们,没有说话,从他紧皱的眉头就看以看出他现在烦乱的心情。
“少将军。”一旁的参谋凑了过来。“大伙虽然都想去执行这个伟大的任务,但是毕竟不能都去,我看少将军就从中选几位吧。”
少年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凌厉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众将士。每个战士都坚定地挺起胸膛,等待着少年说出自己的名字!
这是一个伟大而光荣任务,每个参加这次任务的人都会成为后世景仰的英雄!
“可雅!”少年欣慰地点了点头,念出第一个英雄的名字。
“末将在!”清丽的女声,一个一身戎装满身英气的女将排众而出。披肩的长发凸显出她与周围众人的不同之处。
可雅的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将军,漆黑的眼瞳中可以轻易嗅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味道!
少年看了看眼前这个军中唯一女将,没有说话。“巾帼不让须眉”这句古老的谚语已经在可雅的身上得到了最最完美的体现。每一次战斗可雅都是冲在最前方的一个,有一次可雅竟然在庆功宴上脱下上衣,露出满是伤痕的后背!
虽然这是一个有些保守的时代,女人甚至在没成婚之前连面容都不可以让男人看到。可是那个夜晚没有人去责怪可雅的失态,整整二十七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已经足够让在场的任何人只有汗颜!谁还会去非议这样一位英勇的斗士!
“雷德!”少年刚刚说出了第二个名字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已经从角落里站了出来,粗豪的面庞上写满了兴奋。
“我,必须!”简单的话语体现了他不多话的性格,他说着话的时候铜铃般的巨眼一直望着帐外不远处的皇城,手中一人来高的大砍刀寒光闪耀,让人望而生畏。
“伊比特!弗尔斯!马力!”少年一笑,陆续念出三个人的名字。
一声声洪亮的回答声,将三个人兴奋的心情表露无遗。
“加上我,一共六个人。消灭恶魔的神圣使命就肩负在我们六个人的身上,你们做好准备了没有?”少年大声问道。
“我们准备好了!”可雅五人用尽全力大声地回答,没有一个人有半点犹豫。
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们天明就出发。”少年再次把目光移向不远处的皇城。
“我一定会亲手把你消灭,你等着我吧!”少年默默地想着。
夕阳终于收敛了自己最后一点的光辉,黑夜笼罩大地,但是黎明很快就会到来!
攻城(2)
“我一直相信会有这么一天,我们会重新夺回属于我们自己的天空。”马力趴在少年的腿上,看着屋顶下逐渐模糊的灯火,远方魔法的爆破声与兵器的撞击声从来没有停止过,从远至近撕裂着这个城市。马力感到脚底屋瓦震动,甚至还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曾经繁华无比的皇城已变成一座待宰的死城,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城外的“叛军”早一点撞开城门,甚至已为城外浴血撕杀的将士准备好干净的房舍与美酒;冰冷的事实敲响了特雷斯帝国最后的丧钟,乌云已经遮盖多日。
残余的帝国部队早就无心再战,不少人都高举着白旗投向了敌军的怀抱,只有极少数的皇室卫队对还在浴血奋战。不少人在绝望的时刻用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割开了自己的喉管。
“是的,我们自己的天空就一定会被我们自己亲手夺回”少年低垂着眼睑,轻轻地蒙上马力无神的双眼。
“走吧,恶魔还在等着我们去消灭!你在天之灵就看着我们怎样替你完成你未竟的事业。”可雅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可是任谁都可以听出这平静背后翻涌的波澜。
雷德举起手中的大刀,向天空中指了三指。不喜多言的他用这种方式表达内心深处对战友深深的哀悼和怀念。
五道人影迅速跃起,直向皇城的最深处飞奔而去。
文仲独自一个人坐在皇城最深处的大殿内,整座大殿之内竟然没有一扇窗子,巨大的穹顶之上孤零零地垂下一盏吊灯,微弱的火光倒映在他右半边脸颊上,让他本来俊美的右脸颊显得分外诡异。
“啪!”的一声,大殿正对着文仲王座的大门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谁?”文仲轻声问道,紧闭的右眼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张开。
“陛下。”一个苍老的声音震动着文仲的耳膜。文仲听出这个声音是属于他的侍卫长---一个跟随他四十余年的老人。
文仲终于睁开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侍卫,昔日跟随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勇武战士,如今却已经是一个年近古稀的垂暮老人。入目的是满脸触目惊心的皱纹。即便是再心如铁石的人也难免会倍感唏嘘。
“什么事?”文仲皱了皱眉,冷冷地问道。
年迈的侍卫长忽然抬起头,一双与他年龄毫不相称的锐利目光直刺入文仲仅余的右目之中。
“陛下,自从陛下入魔,这些年横征暴敛,置人民于水火而不顾。属下一直看在眼里,属下知道陛下不是一个暴君,更不想自己变成这样,陛下的痛苦属下也能体会。”老侍卫长言辞恳切,文仲不由得心中也是一动,但他还是冷冷地说道。
“你能体会本王心中痛楚?”文仲的刻意讥嘲,语意充满了不屑。
老侍卫长却坚定地点了点头,“属下这么多年来一直追随陛下南征北讨,怎会连陛下的心思也揣不透!?”
文仲斜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嘴角翘起一丝冷笑。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不!属下此次前来是想劝戒陛下回头是岸,以陛下的功力修为怎会控制不住内心中那区区魔性!陛下现在投降向天下苍生承认陛下曾经所犯的过错,人们一定会原谅你的!”老侍卫长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有些惶恐但还是坚定地说道。
“凭什么?就凭你这么一句话,就想本王向这些愚昧的人类屈膝投降?”文仲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
扑通一声年迈的老人竟然双膝跪倒在皇座之下“不!陛下,天下人并不象陛下想得那般愚昧,陛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凭陛下一人之力一定赢不了天下所有人的!”老侍卫长苦口婆心地说道。
“好了,本王不想再听你说下去了,你可以走了!”文仲离开皇座背过身去,不再看台下跪着的老人。
“陛下…”老侍卫长还想继续劝说下去。可是文仲早已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还以为你能明白本王的一片苦心,没想到你不过也是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就知道一味的怪责本王。”文仲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失望。
“陛下,”老侍卫长的声音已经哽咽了,“属下知道陛下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属下愿意为陛下分忧!”
“你真的愿意知道我的苦衷?”文仲的语气有些异样,老侍卫长却晃若未问,连忙点头道,“属下愿意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你过来,本王详细的说与你听。”文仲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是!”老侍卫长闻言连忙来到他的王身边。
“事情是这样的…”文仲把脸凑近低垂着头的老侍卫长,眼瞳中血色的光芒一闪即逝……
啊!······大殿之内传来老侍卫长凄厉的惨叫……
决战(1)
少年和他的战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皇城的腹地,沿途并没有遭到任何的阻击。
“真是太轻松了!”弗尔斯几乎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们几乎把整座皇城都已经搜了个遍。唯一得到证实的是皇城里面并没有任何有军队出没的迹象。难道,那个恶魔已经放弃了抵抗?!所有的一切让弗尔斯不由的向好的方向想。
“小心,这里危险。”雷德的话语依旧简练,但是却说出了所有人心中所担心的事情。
恶魔虽然邪恶,但是每个人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强者,一个不折不扣的强者!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少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雷德的观点。盲目的相信胜利已经到来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可雅犀利的目光扫过整座空旷的皇城,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他们正面的一座不大的宫殿上。
“这里!”可雅指了指面前这座宫殿,大伙的目光集中在面前的这座宫殿上。
这是一座不是很大的宫殿,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当他们把目光望向宫殿的时候却总不自觉地想要将目光收回。
大伙互望了眼,立即展开了行动。
雷德冲在最前面,巨大的身躯带起“忽忽”的风声,沉重的脚步每一次向前。周围的同伴都会感觉到大地在剧烈地颤抖。
少年和可雅紧紧跟在雷德的身后,弗尔斯和伊比特在雷德左右对宫殿形成了夹击之势!完美的阵形,强大的战士!每个人心中都坚信无论是谁从殿内冲出在他们默契的夹击之下,也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宫殿的大门正在接近,每个人的心里都好象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少年知道危险已经就在眼前了!
可是,宫殿内并没有如他们所预想中的动静。整座宫殿静静的矗立在夕阳的余辉之中,丝毫不为他们的到来产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难道我们揣错了,恶魔并不在这里。”每个人都心里都回荡着同样的疑问。困惑让他们的前进的步伐变得稍微有些迟疑,就在这迟疑的一瞬间,异变抖生!
“砰”的一声,宫殿的大门突然向他们敞开了,黑洞洞的殿门就象魔鬼露出獠牙的巨口向他们进行赤luo裸地挑衅!
“小心”可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每个人的心都是一紧。雷德并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反而加速向等待着他们的黑暗冲了过去!
少年和可雅紧随其后,弗尔斯和伊比特也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可是直到他们冲进这座宫殿,他们所警惕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发生!
大殿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五个人的背靠在了一起,警觉地打量着四周。准备着随时可能来临的战斗!
这是一座四周都是由铜浇铸而成的宫殿,没有一扇窗户,黑夜在这里成了主宰。光明只能退守在某一个角落仰视着黑夜的辉煌。
整座大殿空旷,孤寂。没有任何一丝生命的迹象。
少年发觉自己的手被汗水湿透了,回头看看自己的同伴。同伴们紧张的神色告诉他他们的心里也并不轻松。
“出来决一死战吧!恶魔!”少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回荡,却没有人回答。
“出来决一死战吧!”弗尔斯和伊比特的声音已经和少年的喊声的回声重叠在一起了,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声音。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五个人就这么背靠背一直站立着。
心头上的烦闷感觉越来越严重了,伊比特几乎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他似乎听见身边的弗尔斯在小声地嘀咕着。“我们还是回去吧!”
伊比特几乎有些抓狂了,他转回身向着身边的弗尔斯大喊:“你说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
然后他看见弗尔斯因为惊恐挣大的眼睛和背后的传来的一阵巨痛!
伊比特的倒下是出乎每个人意料的事,他们的目光刚刚被伊比特的大喊吸引过来就看见伊比特逐渐倾颓的身躯和后背喷涌而出的鲜血!更可怕的是伊比特的头颅不见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究竟是谁能在无声无息中将一个出类拔萃的高手杀死?!还做得如此完美,如此不留痕迹!?
“伊比特!”弗尔斯大叫着想要扑上去看个究竟,却被一只巨大而有力的手拉住,弗尔斯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盯视着这只手的主人—雷德。
“弗尔斯,冷静!”雷德简短而有力的话语敲击在弗尔斯的心上,弗尔斯一呆随即颓然地低下了头。
“谢谢你,雷德。”弗尔斯以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对雷德说道,雷德摇了摇头。刚想转过身去检查下周围的环境。弗尔斯动了!
弗尔斯象一只穷凶极恶的野狼扑向了毫无防备的雷德,下意识中,雷德手中的大砍刀向弗尔斯挥了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弗尔斯的身躯带着飞溅的血花飞了出去。
雷德愣在那里,因为他在砍刀快要碰到弗尔斯身上的那一刻却发现弗尔斯并没有向他扑来,而是低着头站在原来的地方!
少年愣住了,可雅也愣住了。他们不解地看着雷德手中还滴答流淌着弗尔斯鲜血的巨大砍刀。
“我看到弗尔斯向我扑了过来,所以我就…”雷德费力地解释着,忽然觉得连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张着大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弗尔斯!”少年急忙奔向摔落在远处的弗尔斯。
可是当他来到弗尔斯摔落的地方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更令他震惊的事情---弗尔斯不见了!
少年呆立在那里。
雷德和可雅赶了过来,同样也呆在那里。
“我刚才明明见到。他落在这里,怎么会…”雷德低声说着象是说给少年和可雅听,也象是说给自己听。
少年忽然抬起头,“我们中计了!”
可雅一愣,旋既明白了少年的意思。“你是说这是文仲刻意安排的,让我们自相残杀!”
“不错!”少年坚毅地点了点头。“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术,我们由于神经绷得太紧所以才上了他的当!”
“啪,啪。”两声清脆的鼓掌声在大殿的一个角落响起,紧跟着“砰!”的一声一簇火光悄然亮起,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决战(2)
“不是文仲?”少年有些诧异,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曲折勾回的皱纹。老人的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油灯中闪耀着微弱的火光让空旷的大殿显得更加诡异。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雷德动了!
少年双膝微屈,雷德手持大砍刀踏上少年的脊背。少年一挺身,雷德已经带着强大无比的气势向年迈的老人俯冲而去,大砍刀在空气中急速摩擦出一片银色的火花。
十码,五码,三玛,两码,一码……
老人佝偻的身躯就在眼前了,雷德惊讶的发现老人脸上诡异的微笑。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大砍刀隐隐夹着风雷之势招呼到眼前的老人身上。
“砰”的一声,整个大地都似乎为雷德惊天的一刀恐惧的颤抖着。
老人活活被雷德大刀分成了两半!
“啊!”凄惨的叫声在空旷的穹顶间回荡,雷德木然地站在原地,显然没想到胜利来的如此容易。
“哐啷。”的一声油灯落地响动之后,大殿恢复了他应有的黑暗。
“小心!”少年的声音在雷德耳边响起,多年养成的习惯告诉少年危险就在眼前。雷德在少年的声音到达之时已经动了!
雷德飞速地后退,大刀迅捷地挽出无数的刀花,好象在堵截什么东西。少年和可雅也动了,他们迅速地迎上后退的雷德,想要帮助雷德共同抵御未知的危险。
可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雷德似乎已经被什么东西纠缠住并不断地向大殿最深处拖去。
少年终于怒了,“挺住!雷德!”少年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的缝隙中挤出来的。少年的身躯孤悬在了半空之中,合十的手上血红色的气息若隐若现。
“破!”少年一声怒吼,血红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也照亮了拖住雷德的怪物!可雅的呼吸暂时停止了,因为她看见了一个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情景!
拖住雷德的怪物竟然是已经被雷德劈成了两半的老人!老人已经残破的身躯竟然勉强结合在一起,身躯两个部分之间还没有融合的部分随处可见一些滴淌着黏糊糊血液的触手!
而缠住雷德的也是这些看起来让人忍不住想吐的触手!而且这些触手竟然是从老人勉强拼接在一起的嘴里蠕动着扒出来的。
还好这样的情景没在可雅眼前持续太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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