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用自已的心血和汗水换回的一枚枚果实,幸福是用自已的真情和执著赢来的一片温馨,幸福更多的时候是一份心旷神怡的感觉。
题记……
一
情切切,意徨徨,泪眼纷飞,无言化衷肠。
几多无奈,几多忧伤,凄悲无人诉,望断天涯路。孤灯残月,凄凉寒露。深秋,叶落飞舞,秋夜,寒风紧裹,寂寞的日子,只有影子相伴。
悠悠岁月,流不尽素珍心里相思无数。剥蚀层层的记忆,在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里,那些悲欢离合,都雾化成影子一样挥之不去坐。
窗外的断肠雨和着素珍的泪水在流淌。在素珍泪眼朦胧的视线中,总有一个人影在晃动……望着床上的嫁衣,她从心灵深处发出无声的呐喊!浩哥!素珍明天就是别人的新娘了,你在那……
“浩哥,我要那一只花蝴蝶,”路旁的油菜花黄灿灿的一片,像一遍金黄色的地毯,花丛中蝴蝶翩翩起舞。那种油菜花的香味,笔直莽撞地直扑鼻翼,深入脑髓中。八岁的素珍,站在一片花海中伸着一双小手对十岁的小男孩子浩说:
“素珍,你别动,哥给你抓啊。”
“真漂亮,真好玩,浩哥,花蝴蝶会想妈妈吗?”
“会吧,素珍,它妈妈也会想它的啊。”子浩很认真的说:
“浩哥,我们放了它吧,”素珍眼泪汪汪的说:
素珍和子浩出生在一个村子里,从小在一个小山村长大,哪是一个比较偏辟落后的小村庄。他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子浩就像一个大哥一样的维护着她,记得她很小的时候,只要有人欺侮她,子浩都会出来帮助她,浩哥就是她的靠山,也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他们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随着时间的转移,他们一年年长大了,素珍成为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子浩变成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他们相互爱着对方,虽然他们不在像小时候哪样亲近,可是他们的心却更近了…
二
“人世间最哀莫过梁祝情,最痛莫过情难牵。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素珍的灵魂如同深冬的大阳,苍白无力地颤粟着。浩哥,你本是我生命中的一方图腾,在爱情的天河里你我相拥而坐。记得那是一个初夏的夜晚,也是那一年中最美丽的一个晚上,天地像一只巨大的摇蓝,花香四溢,恬静安宁,天上的星星像点缀在摇蓝之上的金黄色的水晶纽扣。而那个安静又茂密的树林成了摇蓝边拖曳的绿色花边。我们仿佛一下子闻到了爱情的芳香,彼此闻到了对方身体上所散发的哪种气息,哪是青春的,欲望的,肉体的,野蛮的气息。”
这种特殊的气息,把素珍所有女性细腻的感觉在那种气氛里蠢动起来,子哥贴近素珍,抓住她的手,柔声对她说:“素珍,我真的好爱你,也好想你,你爱我吗?”
素珍的心一下子被击中了,她的意志就像一道道麦浪渐次倒在那闪光的镰刀之下。
素珍的心醉了。她抬起头,等待着子浩的吻,那是他们的初吻,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慢慢地抚摸着对方。天上的月亮特别的亮,就像一双双明亮的大眼睛在注视着他们,在欣赏着他们的初吻。
素珍的身体在发抖,“浩哥,抱紧我,我爱你。”
子浩轻柔的吻遍素珍的每一寸肌肤,素珍感到自已的身体快要融化了,喃喃地对子浩说:“浩哥,我现在是一个最幸福的女人,你可要记得爱我一辈子。”
子浩激动的抓起素珍的手,大声说:“素珍,我对天起誓,如果……”素珍一把捂住子浩的嘴,“别说了,我相信你浩哥!”
子浩伸手从地上拔了一根狗尾草,认认真真的编了一只戒子,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微笑,用一双温柔的眼神看着素珍。轻轻的拉起素的手,内疚的对素珍说:“素珍,来、我给你带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有钱的,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给你买一只纯金的戒了,重新给你带上。”
素珍幸福的笑了,她感到很幸福,也很满足,她紧紧的依偎在子浩的怀里。从心底构成了道道美丽的彩红。
三
素珍的爸爸和妈妈知道了她和子浩的事,全家人都气疯了,素珍还有一个哥哥,已经三十多岁了,因为家里穷,拿不出彩礼钱,所以一直没有结婚。素珍的爸爸想用女儿换个儿媳回来。
子浩家的生活也非常困难,子浩的爸爸常年生病,肺心病,老慢支,子浩的妈妈又是一个残废人。家中一贪如洗,子浩上面还有一个打着光棍的哥哥,连一间好一点的房屋都没有,素珍的爸爸说:“你想跟子浩结婚,除非等我死了!”
晚上,他们又来到小树林,素珍一下子扑在子浩的怀里痛哭起来,子浩抚摸着素珍颤抖的身子,心如刀绞,他竭力地控制住自已,是啊,谁愿意自已的女儿嫁给一个穷光蛋呢?子浩在心中立誓,为了素珍,为了他的家,他也要活出个人样来,出去挣钱,那怕再苦再累,只要能让自已心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
子浩, 默默的流着眼泪,恨不能把怀里的这个女人揉碎,装进自已的心中,他哽咽着对素珍说;“听话,素珍,你的爸妈也是为你好,你要理解他们,我一定好好干,出去挣钱,回来好好娶你,你等着我好吗?”
子浩走了,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带着对素珍的眷恋,跟着一批民工来到一个工地上,他拼命的挖土,拼命的堆土,只要能挣到钱,再脏再累的活子浩也拼命的抢着干,他省吃俭用,希望能多挣些钱,早点回去把素珍取回家。
四
说媒的人来了,素珍的爸爸妈妈高兴的忙里忙外,这是一个交换式的婚姻,对方的条件也很好,本村书记的公子,书记说:“只要素珍同意这个婚姻,就把自家的侄女给素珍的哥哥做老婆。”
素珍的爸爸妈妈可高兴了,哥哥的脸上也乐开了花,可素珍知道,书记的儿子是一个浪荡公子,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游荡,寻花问柳,这样的男人她能嫁吗?她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啊……!
更何况她的心早已许给浩哥了,素珍哭着向她的爸爸妈妈求饶:“爸、妈,你们就饶了我吧,不能就这样毁了我啊。”
妈妈流着泪对素珍说:“素珍,是妈妈求你了,求你救救这个家吧,你看你哥哥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我们也老了,这个家就靠你了。”
素珍哭着说:“妈妈,你们这是换亲啊,”
“换亲怎么啦?人家条件也不错啊,素珍,你难道忍心让我们家绝后吗?”
“素珍啊,这男人吗?结了婚就会改好的,你就听妈妈一句话好吗?这件事我和你爸做主了。”
爸爸颤颤魏魏地一下子跪在素珍的面前,老泪纵横,“孩子,救救你哥哥,救救这个家吧,爸爸也求你了。”
爸爸的声音是那么的悲凉,那么的凄惨。这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星空传来,如同五雷轰顶一样炸得素珍站山不稳。
哥哥抱着爸爸的腰,满脸的无奈和期盼……目光死死的盯着素珍,素珍的心一阵颤抖,恍恍惚惚的感到自已的灵魂出窍了,心在滴血,她仿佛听到自已的心在撕裂,噼噼叭叭的作响,一点一点的碎去,刹间心血洒满一地。
看着眼前的情景,她屈服了,她决定用自已的一生幸福来换取家里的安宁。
五
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素珍感到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她想念子浩 、想念他们的拥抱和亲吻,更想在子浩的怀里痛哭一场,哭出她心中的无奈,哭出她心中的悲和痛,也哭出她对子浩的情和爱,更要哭出这种包含百味的痛苦婚姻。这痛苦漫过四季,沧桑地记载了岁月的痕迹,这痛苦的痕迹却永远烙在素珍的心上,让她欲哭无泪的心碎……
子浩一直在外面打工,虽然活很脏,很累,但是他感到很充实,他想,只要好好干,自已年轻,力气是有的,只要能挣到钱,这就是他最大的快乐,最大的希望。
子浩也想素珍,很想回去看看素珍,可当他想到每天晚上留下看工地还能挣几元钱的时候,他就忍了,同村的民工回来说:“书记的儿子要结婚了,娶的是素珍,”
子浩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他强忍着身心的剧痛,紧紧的咬住嘴唇,拼命的干活,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到了晚上,别的人都回去了,只有子浩一个人留来下来看工棚。他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对着苍天大吼一声,“老天啊!你为什么这样不公啊?素珍怎么能嫁给那样的一个男人?”子浩觉得自已心痛难忍,心痛的感觉让他喘不上气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子浩的眼泪滚滚而下,他恨这个世态的炎凉,也恨老天对他的命运不公,更恨自已面对心爱的女人,而无能为力,子浩用手拼命的拍打着自已的头。
“浩哥,别这样,”素珍一把抱着他的头。
“素珍,你怎么来了,”他紧紧地抱着素珍失声痛哭起来。
“素珍,你是怎么来的。”
“我想你了,我来看看你不行吗?”素珍哭着说:
望着素珍疲惫的样子,子浩心疼极了,他一把抱起素珍:“素珍,我们进屋吧。”
素珍紧紧的楼住子浩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吻着。
子浩把素珍轻轻的放在床上,低下头吻着她。
“浩哥,你爱我吗?”
“爱,当然爱,”
素珍拉着子浩的手向下滑去。
子浩惊呆了,不知什么时候,素珍已脱光了自已的衣服,现在在脱他的衣服,子浩感到自已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全身的热血在燃烧。
“浩哥,你来吧,我把一切都给你,”
子浩一把抓住素珍的手,大声说;“不!素珍,我不能这样做,我爱你,我要为你着想、为你的幸福着想,我不能毁了你啊?”
“浩哥,你还是不要我吗?我要把我的第一次送给我最爱的人。求你了,浩哥,只有这样做我才对得起你……”
“不,素珍,不是我不要你,更不是我不爱你啊!素珍,我是真的不能毁了你啊?你的幸福才是我一生的最大财富,你懂吗?我不能伤害你,因为我是太爱你了,太在乎你了,所以我要尊重你,素珍,我就这样抱着你,紧紧的拥着你,我们静静的躺着好吗。”
素珍,我相信我的自控能力,我决不伤害你。素珍就这样默默地依偎在他的怀里,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这个本该属于自已的男人,亲呢的对子浩说,“浩哥,你恨我吗?”
“不,素珍,我不恨你,我不会恨你的,我爱你,是刻骨铭心的爱,我会把这份爱深深地埋在心底。永远的祝福你。”
“浩哥,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为什么啊,”素珍边哭边在子浩的身上亲吻着,风狂的亲吻着,子浩也风狂的吻着素珍。
“浩哥,我要你……”素珍的手向子浩的下体滑去,触在子浩那高高挺起的玉柱上。素珍如此突然,粗犷、奔放、热烈的爱如火山爆发一般燃烧着熔岩挟带着大量炽热的沙流,能把一切草木顽石都熔化了。子浩低下头,看到素珍如雪似玉的肌肤紧紧的缠绕着自已,呈现他眼前的素珍是幅绝伦无比的luo体美女图,他的心阵阵颤粟,他感到自已的下体像黄河决堤的泥浆迸溅,洪水横溢,咆哮翻滚,势不可挡。他的欲望让他心神摇荡,突然子浩感到咽喉像着了火一样难受,胸中那如火的情欲即将喷发……
子浩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自嘲:“素珍,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想象中的理智,我真的受不了啦,我不能在和你这样呆下去了,在呆下去,我会不顾一切,不顾一切的,我会无法对你负责的。”
说着子浩冲出屋外,望着消失在夜幕中的男人,素珍的心中有一种揪心裂肺的痛,不知是恨,是爱,还是敬。
六
一阵鞭炮声把素珍从梦中惊醒,结婚这天,家里来了很多客人,望着满脸笑容的亲朋好友,素珍的愁肠已断,泪流满面,浩哥,你在哪!你可知道有一颗心在等你吗?
晚上10多钟,新郎跌跌撞撞的进来了,他一把抱住素珍,满嘴的酒气使她感到呕心,她默默地看着这个自已并不喜爱的男人,看着他一件一件地扒光自已的衣服,素珍闭上眼睛,全身起鸡皮疙瘩,她没有反抗,因为这是她的合法丈夫,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大滴大滴的泪水急流而下,新郎的每一次抽动都给她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她咬住被角,强忍着剧痛,像麻木了一样,任凭新郎摆布,新郎满足了。当他看到床单上一朵鲜血盛开的鲜花时,他惊叫起来:“怎么啦?你还是个[ch*]女?你没有和子浩睡过呀。”
素珍痛苦的抬起头,咬住嘴唇真的想给他一个嘴巴。当她一眼看到他那丑大的物体上沾满了鲜血,那鲜血来自已的体内时,素珍感到阵阵昏眩。
生活就像爬大山,生活就像过倘大河,素珍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既然命运就这样安排了她,她决心站起来,掌握好自已的命运,用自已的智慧和能力来管好这个家,她勤劳,朴实,有文化,素珍利用自已的知识,把地种好,她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把所的精力都用在这个家上,农活是很累的、劳累了一天的素珍,到了晚上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的疼痛,她多么希望丈夫能够帮肋她一把,哪怕是说上一句宽心的话,她也满足了。可是,丈夫在哪里?素珍不知道自已的丈夫整天在干些什么?每天都很晚才醉晕晕的回家,她想和丈夫好好的谈谈,谈谈怎样才能把这家搞的更好,她希望丈夫能和自已一起并肩而作,挽手而归。
七
夜深了,望着窗外谈谈的月光,素珍做了一个梦,一个让素珍愿意一辈子都不醒来的梦。月光下,她和子浩亲密地坐在一棵大树下,她依偎在子浩的怀里,子浩轻轻的拥着她,抓起她的一双手,当他看到素珍那一双手上布满了老茧和血泡时。
子浩哭了,子浩痛苦的对素珍说、“素珍、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子浩心痛地将她的双手轻轻的捂在自已的胸口,用舌尖轻轻的舔着,好像要把那老茧和血泡舔平似的。她伏在浩哥的怀里轻轻的哭泣着。
“咚”
门被重重的撞开了,丈夫打着饱隔,大声喊着,“倒水,我要喝水,”
素珍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感到陌生,这是自已的丈夫吗?素珍不禁泪如雨下,看着酒醉茶足的丈夫,她柔声说:“大军呀,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谈什么啊?快点,我要尽丈夫的责任。”
“明天好吗?大军,今天我太累了,也太太晚了。”
“啪”一个耳光打得素珍头昏眼花。
“你……?”
“我怎么啦?我睡我自已的老婆,”说罢,丈夫像疯子一样扑了过来。
她们吵过,闹过,也打过,可是素珍的努力和劝说,换来的只能是打骂,素珍感到很失望,她也曾想过离婚,可是离婚容易吗?她离了,她的哥哥嫂子怎么办啊?素珍的心已死了,爱在她的理念中只是一种痛苦,她含着泪水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妈妈却对她说:“素珍啊,忍忍就过去了,以后也许会好的,你离婚,你嫂子也和你哥离婚,这个家怎么过啊,”
素珍的心已麻木了,是呀,她离了,她就成了这个家的千古罪人,这就是自已命啊!
八
有一天,素珍发现自已怀孕了,她不知道这是喜、还是忧,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也让她感到要做母亲的喜悦,素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腹中胎儿的身上,希望孩子能给这个家带来乐趣,更希望有了孩子以后,丈夫也能把心收回来,和自已一起把孩子养大,一起超持好这个家。儿子出世了,也真的给这家带来了不少欢乐,丈夫抱着自已的儿子,嘻嘻哈哈,素珍感到一些快慰。
“大军、别整天在外边乱跑了,回来吧,我们一起把地种好,把儿子带大。”素珍对丈夫说:
“种地?我干不来,”丈夫一脸的不悦。
“你种不来,我种,你带儿子好吗?”她像哄一个孩子一样的哄着丈夫,可丈夫他仍然是我行我素,素珍彻底的绝望了,她把所有的精力和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盼望儿子快点长大成人,儿子也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儿子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从小就懂得心疼妈妈,帮妈妈做一些自已能做的事情,她感到幸福,望着儿子一天一天地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素珍从心底发出一种满足的微笑。
“儿子,妈妈快老了,妈妈已做不动了。”
儿子笑着说:“妈,你不老,做不动别做,让我做,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呢?”
“儿子,让他去吧?他都玩了一辈子,也风流了一辈子了。”素珍的脸上充满了无奈和失望
夜深了,丈夫回来了。看着默默躺下的丈夫,素珍感到一阵不安,素珍推了推身边的丈夫,“大军,你不舒服吗?怎么了?”
“我杀人了!”丈夫的一句话就像一声惊雷,素珍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天哪?这是作了什么孽啊?她哭着,喊着,求着,求丈夫快去自首,一向不听她话的丈夫,却点着头说,“好,我去自首。”
素珍陪着丈夫一起向公安局走去。
丈夫与一个叫风英的女人,一直有着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当风英的男人知道后,不许风英再和他来往,可他今晚去风英家里,正巧被风英丈夫看见了,他们就大吵起来,丈夫一气之下杀了风英的男人,法律是公正的,大军被判了死刑。
九
素珍病倒了,她那多年劳积的身子,在这意外打击下,她精神恍惚,素珍感到她无法面对世人。素珍觉得要随丈夫一起去了,不管这个男人身前对她怎样,总归是自已的丈夫啊?她等待着,期盼着,人一天天的消沉下去,儿子为她四处求医,但仍无起色。
素珍躺在床上,一遍遍翻阅着子浩和她相亲相爱的旧日历。无数片喝望的羽毛在雨的柔情里纷纷洒落,飘落情满地,那飘落的羽毛,象一个个游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子浩哥,你在那里?你可知有人年年盼音归,这一盼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里,你可否还记得我的容颜。素珍在心里想你千千万万遍。夜夜无眠,思念无沿,想你,想到泪流满面,爱你,爱你到天涯无边,你在那里?素珍等着见你一面。
天色已晚,小磊正在给妈妈煎中药。突然有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中年老人,带作行李向他家走来,“你是小磊吗?”
老人打量着他问,小磊点着头说,“是呀,”
“我是你浩伯伯,”
小磊放下手中的药碗,高兴的大声喊着,“妈,浩伯伯来啦,”
子浩看到躺在床上的素珍,失声叫着:“素珍,是我。”
素珍睁开眼睛,望着她等待已久的男人,老泪纵横。子浩紧紧的抱着她,流着眼泪对她说:“哭吧,素珍,哭出来啊,哭出声来啊?素珍、我来了,我来陪着你,我再也不走了,永远的留在你身边。”
只见素珍抬起颤魏魏的手,向床上的席子底下摸去,她拿出一个小布包,一层一层又一层,终于拿出哪个狗尾巴草编的戒子。
“素珍,”子浩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泪水。
“你一直收着呀,来,伸出手来,我给你带上这只啊,这是我给你新买的,看啊,这是纯金的啊。”
素珍望着手指上金光闪闪的戒子,好像突然从梦中醒来,“我等到你了,我终于等到你了……浩哥!”
子浩紧紧抱着素珍,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这一天是他和素珍一生的企盼,为了不影响素珍日常生活,为了素珍的幸福,从素珍结婚的那天起,子浩默默地远走他乡,一个人在外地打工,孤孤单单的生活了二十多年,当子浩从报纸上看到大军出事后,才从外地赶回来。而这唯一企盼却让他等了二十多年,他们的拥抱犹如一片汪洋中漂泊的小舟,希冀的眼际倒映出青山与绿树的轮廓,让脆弱的生命积攒下延续的决心。
这是他们二十多年的渴望,仿佛跋涉在一望无际的沙海之上,酷热难耐的列日下,幻想一片淡淡的绿洲,一掬清澈的甘泉,让贫瘠的心田不再因龟烈而流血。
这是他们期盼二十多年的躁动,似乎岩层下聚着的炙热的熔浆,无法承受没有尽头的挤压与束缚,蓄意待发,喷薄欲出。把一切烦恼与苦涩,化做魂丽壮观的红与黑的喷发。
这是他们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呐喊,如同站在悬崖绝壁上的独行者,欲把胸中的所有屈辱、辛酸、聚散与绝望,一切的一切,裹携着冲天的怒号,化着向命运之神抗争的宣言与挑战,彼此间超强的加速力引发了剧烈的碰撞,四溅的火花点燃了干燥的森林,飞腾起摄人心魄的熊熊烈焰。
这是他们等待已久的溶化,为了追逐光明的翅膀,任凭身体是血与泪的不断流逝,面对末路与死亡发出悲壮与快慰的欢叫,在淋漓的欢叫中求得涅槃与轮回。
-全文完-
▷ 进入L林儿L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