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2月31日,农历冬月二十,是涛涛的出生日。这两个当时合而为一的日子,在今后相逢的机会却并不多。所以,对涛涛而言,他的出生纪念日,就有两个,一是公历,一是农历。
今天,是涛涛农历出生纪念日。按照家乡的习俗,更看重这农历生日。
2006年12月31日前的一个星期,爸爸从老家来电话,说涛涛快要过生日了,问回不回老家过。我十分惊讶,父母向来不记公历生日,而父亲却把涛涛的公历生日记得特别清楚。
我问他:“涛涛不是农历冬月二十吗?怎么还过阳历生日?”
爸爸的回答继续让我吃惊:“农历要过,阳历也要过。”
我笑了。
一向倔强的父亲,因为这个可爱的孙子,或许什么都可能改变。正应了那句广告语:一切皆有可能。
我告诉他:我要工作到31日晚才下班,因此只有元旦放假才能回去。父亲不无可惜地说,那行吧。但是他又特别提醒我:要给涛涛过生日呀。
我愉快地答应了。父亲对涛涛的爱溢于言表,怎么能不令我开心呢?我的开心,是因为父亲开心,涛涛给父亲带来了天伦之乐,带来了生活中最明亮最灿烂的一面,他的生活因此可以更有价值,工作更有向前冲的动力。
元旦我们带着涛涛一起回老家,第二天上午就返往南京。父亲并没有因为我们提前走而明显地不愉快,这令我安心。一直以来,我都尽可能多地带涛涛回家看望他,他已然能体会我的用心。
我对父亲承诺:等下星期,我一定把涛涛再带回去,让他在家里小住几日。父亲不说话,默许着,期待着这一天。
临走时,父亲塞给我一沓子钞票,是给保姆的工资。因为涛涛不在他身边,而他又固执地认为带孙子本应是他做爷爷的事。我没怎么推迟就接过钱。我拗不过他的意愿,倘若我推迟,似乎就意味着对他的责任和义务的否定,从而意味着对他作为爷爷享受天伦之乐的否定。我会像以前一样,把钱存入银行,作为涛涛将来的学习基金。
母亲也给我1000元,我推搡着不想拿,她跟在我后面追。我说爸爸已经给过钱了,她说这是她的一点心意,给涛涛买衣服、买食物,不是给我的。我只好收下。我不忍违了她的心愿,让她以为既不在涛涛身边,甚至连给涛涛礼物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回到南京,我把钱给老婆,告诉她:这是母亲给涛涛的,你收好。后来,老婆用这笔钱买了奶粉、衣服等。
为给涛涛过农历生日,岳母提前一天就订好生日蛋糕,今晚,岳父将做东请客。昨天陪涛涛去商场玩时,我则买了一个天线宝宝学习机。他很喜欢,一到家就闹着要“玩玩具”,连饭都不想吃了。
被爱包围的涛涛是幸福的。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同时我相信,爱将伴随着他一直走下去。我最期望的,莫过于涛涛健康、平安、快乐,不辜负大家对他的爱。我们对他的爱不图回报;但愿他能懂得感恩。
衷心地祝福涛涛。
更衷心地感谢我的家人。因为家人的爱,我对涛涛的爱才不显得弱小无力;因为家人的爱,涛涛才能感受爱如潮水般涌来。
2007·1·8
-全文完-
▷ 进入一桶汤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