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to　esther

文/破书锈剑

听海螺的回音，在耳边，沙子柔软

目光平静如这海水，有深郁的蓝

――题记

一

短暂的幻觉，由咖啡开始的故事

被回忆，被香烟点燃，火光闪烁时

月光透过窗帘，手指还会更冰冷

他将日记记成流水帐，更习惯凌乱堆叠画面，童年时

堆砌积木，少年时堆砌理想，青年时发觉

人们流行自恋，然后取个笔名给自己，那喀索斯

如今呆坐这小屋，他思考，追随希腊先贤们当个学生

他整理书架，弹拭灰尘，发觉从二千零一到二千零四

只是一转眼，朋友送的海螺，在书架上

他练习写小说，他不设定主角，角色们的生活

各不相干，一如每晚这月光，孤独并且冷漠

源自离奇遭遇，所有想象都会凝固，于冰封

的河面――无　声　下　沉

台灯旋亮，朋友送的海螺，在掌中，他知道海水

是温暖的，也许透明，不知是象征

理想还是现实

他排演喜剧，喜爱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他结识

文学青年，在switch语句中频繁往去，用华丽语词

共同建造水晶宫殿，在亚特兰蒂斯，在

海螺的回音里

二

最初，宾主们讨论茶叶的清香，茶会的主持

来自江南的水乡，气质古典而儒雅，呵，朋友，

你也一样，来自江南，江南的水是否也明丽如

你眸子里灵动的才气

是的，诗歌的灵魂是唯美，是纯洁，他们书写

源自象形的文字，他们种植树苗，期待意象长成

森林，排列所有如意不如意，理念却被

神秘隐藏、不可言说，呵，朋友，你是否

在用诗句向世界阐释，如何定义

善良与纯洁

确认各自的诗人气质，似乎基于他们的彼此认同

譬如认同那喀索斯的腼腆，认同寒烟兄弟有

优雅含烟姿势，认同雁湖茶的清香，以及

整个晚上

三

敲碎镜子，天空沉默于灰色雨帘，词语被

生硬切割，原始句型谁还可分辨，这夏夜里

他讲述故事，时间地点人物却已――模　糊　不　清

“被猎人们追捕，兔子失去巢穴”，奇特的意象

被反复倾听，“被密林遮蔽，阳光无法进入山谷”

后来朋友送他海螺，他挂在墙上，他

看见海水的蓝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