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独自一个人背着若大的旅行袋坐上开往哈尔滨的列车。那个她一直隐藏在心里的秘密伴随着某些疼痛出血的伤口渐渐清晰。
他向她介绍自己的时候,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她有点惊呆了,她想象中的这个男人应该有着良好的生活环境,是个爱干净的男人,理着平头,喜欢穿木扣的棉布衬衣,爱用kenzo的男士香水,会在用餐时很绅士的为她拉送座位。可是他让她感到失望,除了一双明亮的眼睛透露着几分相似,其余全身都散发着邋遢的气息。他说:我叫显,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即使是在很热的夏天,这里依旧会有让晓语感到冷洌的风,她盯着他的眼睛,感觉到有温暖液体轻轻的划过脸颊。她说:你过的好吗?
时间在某一刻是静止的,就像她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双阔别以久的眼睛时,他本能的避开着。她的手就这样久久的停格在半空中,空气失去了重量。
他迷茫的看着她,她问他,你过的好吗?那是什么意思。他并不认识她,可是他看到了她忧伤的神情,像是曾经让他心痛的女孩,为什么有那么熟悉的感觉。他说:我们曾经是不是相遇过。
感觉是那么的累,为了找到他,她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只要见到就好嘴里反复的念叨着。她趴在桌上最终沉沉的睡去,
那是他的房间,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就睡在她的旁边,睫毛微微的颤抖,像个小孩一样天真的脸。他把她抱起的时候她依然是有感知的,三个月,只要三个月就好。她记得他告诉她,他叫显。她在他的房间来回踱步,凌乱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墙角有着发霉的青苔。她坐在床沿,眼神开始迷离。
林总是轻轻的扶摸着晓语的额头,用指间帮她梳理凌乱的秀发,在姐姐的面前大赞我的淑女气质。然后看到姐姐假装生气的表情,露出洁白的牙齿,肆无忌惮的大笑。那是我开心同时难过的时候,林说:晓文,我们家的语长这么大应该有喜欢的男生了,哎,语长的那么漂亮,追的人肯定要排队,怎么办,如果以后嫁出去,我们都会舍不得。
那是2002年2月2号,姐姐婚礼上的林帅气的站在她的旁边,他们那么幸福的接受所有人的祝福,他们走到我的面前。姐姐说:语,以后不准再叫哥哥了,知道吗?是要叫姐夫的。
风吹乱了我的秀发,林的手微微的抬起,又放下。我叫他:哥哥,我今天失恋了,爱了那个人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可是他的眼里一直没有我,所以今天我就要放弃。
傻瓜,早就应该丢掉,爱的那么辛苦是为了谁,林的眼中带着疼惜。是让人心碎的淡淡忧伤,我在转身那一刻哭了,所有人都看到了,但所有人都在笑。注定我的悲伤只是对于姐姐的不舍。
她笨拙的打扫着房间卫生,那么轻轻的,怕把他吵醒。那是她第一次为男人做早饭,尽管很简单,一杯热牛奶,一个煎蛋,大碗的瘦肉粥。但还是会让她手忙脚乱。但是这样是幸福的。而她以前却从来都不知道。
她静静的坐着,随着时间流逝,身体变的僵硬。她站在房间门口说:显,我叫叶晓语,一个人来到这里,没有任何的朋友,所以请你收留我。
她知道他已经醒来,或许会把她认为是精神有问题的女人,她在等待,那仅仅零点一的机会。许久她轻轻的叹息着,转身离开。
本文已被编辑[玉笛洛城]于2007-7-14 19:26:47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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