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来乍道
白师三年求学,深刻记忆良多,人,物,事,总是不经意间划过识海。
三年高中,考了一个专科,平心而论是学的不够,努力不多,但又不想复习,于是便踏上了西去的列车。
白城,以前一个略微听说的地方,紧邻内蒙古大草原,不知道怎么弄的就弃其精华取其糟粕了,草没几根风沙狂多,当地人戏称:本地一年两次风,一次刮半年。
到了学校,恰逢新宿舍楼尚未建成,安排了一个暂住的寝室,四个人中印象最深的是楠哥,整个一被迫害的知识分子形象,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带着几分郁郁不得志的神情。
不可否认,他确实是才华横溢,可惜生不逢时,相信在古代怎么也是一个农民起义军领袖了,可惜和平年代,一个过于理想不满现实的人才,只能千里马拉盐车,苦等伯乐矣。
师范学院,一个培养园丁的地方,学校的本意是好的,可是园丁苗子不争气,除了少数几个还健康成长外,大部分都成了歪瓜劣枣,有一些还枝繁叶茂的过了份,成了出墙的红杏。
青少年犯罪已成为我国社会一个严重的痼疾,其成因是多方面的,家庭、社会、学校都有责任。
政法系,一个枯燥的系。我学的是法律,楠哥学的是思想政治教育,我不知道和专业有没有关系,反正我是越来越现实,而楠哥是越来越理想了。
很多人都说大学时代不逃课是意见很遗憾的事,于是为了不留下遗憾,大家纷纷逃课,我们班就找不出从不逃课的人,再爱学习的也会逃一节意思意思。
和学习有好坏之分一样,逃课也是有高下之别的。斗志斗勇,绞尽脑汁,无所 不用其极,于是学生成了老鼠,老师成了猫,现代版《猫和老鼠》上演了。
二、牛刀小试
在师哥师姐的教导下,在同学们自己的努力下,很快,逃课大军注入了新鲜血液。刚开始的时候,由于大家刚从高中过来,一般都是乖孩子,逃课的时候还想个借口,什么肚子痛、胃痛、中暑、发烧的理由层出不穷,可是时间长了也不是办法,从头到脚都找过理由,再找也不象话了,万一弄巧成拙整个休学养病就麻烦了。于是,胆子大一点的以身试法,找好了内线,制定了十分钟之内绝对可以赶到现场计划后(这效率让很多机关大为汗颜),开始堂而皇之的逃;胆子小点的就瞅准时机,利用课间不辞而别。那时教室有个后门,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几个字的功夫,就有人从后门悄悄溜走,而且都是三五成群的,毕竟法不责众。而且老师天天见道的人太多了,不点名还真不知道谁是谁。
人的胆子是无限的,逃课之风越演越烈,不过为了不至于酿成大祸,逃课的人数始终维持在半数左右,偶尔被点名就收敛一阵,倒也没什么大事。
楠哥在这个时候体现出了坚强的意志,任你风月变换,我仍逃之夭夭。这孩子初入网游,还是非常经典的《传奇》,很快沉迷不能自拔,晚出早归的日子开始了,此人开始无处不在又不知在何处,总之就是你想找他的时候绝对找不到,不经意间又发现他在路灯昏暗处。呕心沥血为中国网络发展贡献人力物理财力。后来网吧老板都被其精神感化,一见到他就满脸热泪,哭喊着楠哥你别来了(楠哥最高记录一个月没出网吧,一天一瓶水一块面包,24小时在线,差点没把老板吓死)。终于他的大名传到了系主任大人的法耳,于是,本校怪异现象之一出现了:系主任要见一个同学还得提前预约!
恰逢非典来临,全校封闭,本以为逃课之风止住了,谁知。。。。。。
三、噩耗传来
一个小城市,一群消息闭塞的傻孩子,大家整天悠哉游哉的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浑然不知外边的时局如何,所以当非典突然而至、整个城市戒严、学校封闭、不许进不许出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恐慌,确切的说是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本人就是其一。
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本人在床上睡的正香,突然门被大力撞开,我猛然惊醒,条件反射般坐起,看到w正在床下仰视我,让我的虚荣心很是小小满足了一下。然后听见他说:“我妈疯了”,我马上问道什么时候疯的。他说刚疯的。我处于震惊中久久不能平静,正琢磨着怎么安慰他,可是同寝兄弟问了一句让我晕头转向的话:“疯了几个”,答:“都疯了”。。。。。。我急了,努力的瞪着小眼睛,大脑里边告诉运转,好在本人天资过人,终于想通了关键所在,原来他第一句说的是“网吧封了”。
不能上网的日子,吃不下,睡不好,走不动,笑不出,兄弟们一起感受了一下古代皇帝驾崩的氛围。地上的蚂蚁有气无力的爬着,走三步还要歇两步。天上的小鸟也没了精神,飞三米就要找颗树喘两下。好多人整天以泪洗面,死的心思都有了,还怎么去上课?于是,大家纷纷在寝室打牌、下棋。于是,在校领导的英明调度下,在学生会的努力协助下,同学们始终保持着乐观的心态面对非典,面对生活。
大约过了一个月,小道消息传来,有几家网吧在夜里偷偷营业,顿时兄弟们好像亿万富翁看见了绝世美女,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众望所归之下,我与楠哥组成了探路先遣队,带着众人的期望,要去求证这一小道消息的真伪。
附纪:楠哥便是宇の航!呵呵,听说此人常游荡于网络发不了文章,憋不住就爆发了,套用韩寒的话,文思如尿崩。
本文已被编辑[鲁速]于2007-7-14 17:50:37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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