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梦境·难眠野鹤孤云

发表于-2007年07月13日 中午1:03评论-0条

很久以来,感觉时间飞速的流失,有办不完的事,很少有度日如年的感受。可昨晚在学校值班时,却叫我体验了——

(一)

那天,家里的门,有人涌来。

我和妻子忙碌着,阻止他们对女儿的干扰。

可努力了很多,女儿的小伙伴,还是越来越多地推开了自家的大门。

妻子很生气的,对我说:老杨,带他们到其他地方休息,不能影响“小狗狗”的学习。

看着妻子急切的表情,我理解她的种种顾虑。她操着女儿的吃、穿、住、行,每时每刻倾注自己的全部精力。虽然有时情绪有点急噪,或者说有点苛刻,但不论到那里(外出开会或下乡),每天都在电话里准时提醒女儿睡觉、起床、吃饭等等……

我的父亲也在身边说:让杨洋多玩多休息啊,她还是个孩子。

我感觉很难办的,那些小孩来家中是很不容易的,假如不允许他们与女儿玩耍,很对不起小孩的大人的。于是就对女儿说:快去陪弟弟、妹妹玩吧!

女儿快乐地走了。

我的嫂嫂在一旁对我说:别看小孩很专心地学习,可一个人很孤独的,适当让她放松一下是必要的。现在的孩子很可怜的,不象我们那时,家里一大堆娃娃,又没有什么压力,可以玩个痛快。兄弟,多想想,别再逼娃娃啦。

……

自家的门又一次被推开,门响的声音很大。

(二)

我从响声中醒来,原来响声是值班室的窗子,被大风吹了砸在护壁上发出的。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

此时是深夜2点20分。

我没有立即翻动身子,静静地回味梦中的情景,让自己思绪所发生的片段。

我知道,女儿真的可怜。常常一个人在家里读书学习,做不完的作业和试卷摆满书桌。每天背着重重的大书包,大人还没有起床,就离开家到学校学习,特别是冬季,天还没亮,就出发了。

为了锻炼女儿的独立生活能力,将她置身于特殊的环境里,我暗暗感到心痛。

虽夫妻俩多方面的关心与呵护,自己也每天到学校门口接她回家,不让她在空心饿肚的时刻,背着大书包那样受罪;也经常在家陪着她在一起,当看到她神色变动时,就立即与她交流,直到她笑起来为止;作业完成时,她喜欢看电视,自己也不愿与她抢台,她喜欢看什么就满足她的需要。但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很简单的一些琐事,不能很好地满足女儿身心健康发育的需要……

可今晚怎么做了这前所未有的梦呢?我深深地陷入苦恼里。身子翻来覆去地动着,点燃了香烟,极力地回忆着往日的一切。忽然我明白了做此梦的原由。

原来,上周末女儿完成了语文教师布置的命题作文《桥》的写作,让我为她修改。我读着读着,感觉整篇文章结构完整,语言流畅,内容新颖。我笑着表扬了女儿。当她玩去的时候,我心里咀嚼着她文中的一句话:

……我独自一人,走在桥的中间,前不见理想的彼岸,后不见起点的边缘,心里感到无比的茫然……

我心痛啊,几天来一直处在不安中。感到女儿不仅仅是身体的孤独,更是心灵深处的无助。面对重重升学压力,她知道现在努力读书,是为自己为父母获取无价的财富,是创造个人精彩人生的坚实基础。但年幼的女儿,毕竟是孩子,她内心的担忧与畏惧,时时让她产生无声的痛苦。她真的需要做父母的我,多一些心理上的梳理,让她在竞争的现实社会里,找到一席放松的空间。但我苦于层层担忧的难解命题中,于是产生了梦境中的片段。

(三)

风越来越大,我关好窗子。

天气变得真快,雷电齐鸣,一会儿窗外下起了大雨。

看了看表,已经3点05分啦。

此时我心里更着急的。家中母女俩,在雷电齐发的此刻,是否能安心地入眠呢?妻子是否到女儿的房间照看,或者女儿跑到妻子的卧室里入睡……

这么想着,自己又不能打电话回家,怕深夜妻子听见铃声,认为亲人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心情紧张……

就这样,一个人在单位上心神难安地值着班。我感觉时间的漫长,等待着黎明的快快到来。

嘈杂的雨声,陪伴着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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