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与一朋友去了家洗浴中心，见一按摩小姐极力贩卖她的推油套餐，说这会打折，要不就给你做一388的？我摇头，说不想。那小姐继续忽悠，说来这的男的没一个不做的，很舒服的。说着，手开始在我身上乱摸不说，还笑着望我，让我感觉她那笑里藏着诡秘，胁着嘲讽，百味上身左右为难。特别当她问：如果你是女孩，左边是贫穷，右边是淫荡，你会选啥时，我开始想我曾遇到过的她。她虽没直接这般露骨地问我，可她最后，还是留了这么一个问题，让我至今都无法解答。　

她曾也是一按摩女。因家境贫穷，弟弟等钱上高中，单纯的她孤身一人来了我所住的这座城市，开始了那个叫打工妹的生涯。开始，她还出水芙蓉一尘不染的在一企业打工挣那辛苦钱。可万万没想那企业没多久就扛不住弱肉强食的市场化竞争倒闭关了门，把她和她那些姐妹全都抛到社会无处飘零……她说她出于无奈才当的按摩女，还说她决不出台，不这不那得真似那出污泥而不染的个性女子。我是不是因得不到她才一次次跑去找的她我不得而知。可望着如此清秀的她一脸妩媚的笑容，我时常会觉得有股清新的芳香盘踞在脑海让我日思夜想倍受煎熬。头几次约她单独见面，她笑说她不出台的。我说我只是想请你吃饭，没别的意思。她还说她不信，说来这的男的都这么说……我不知她后来怎么答应的我，随我一起开始了那叫幸福甜蜜的“约会”。

记得有次她问我：你真的只是想请我吃饭吗？

我点头，说是。

那这饭都吃了好几回了，可以了吗？

望着她，我突然有那生离死别的错觉，言不由衷地说出了我想她，想跟她在一起。

她也感触地说想跟我在一起，还问：可我们能在一起吗？

是啊，我们能在一起吗？

好几个晚上睡老婆身边听老婆安详地打着呼噜，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明知这样的越轨不可为，可我真的非常想她，非常非常想跟她一起……好些个夜晚，望着宁静的月夜，我一直困惑在一生只能爱一回的命题上，解不开这爱为啥只能是一回，只有这么一回？像我，其实完全可以爱上许多回。爱老婆是一种爱，有朦胧期热恋期成熟期相伴期，而爱她，也有那朦胧期，热恋期，成熟期和冷静的思考期……人，各走个的路，生活之路情感之路貌似相似其实不然；人，为啥好困在情中不可自拔而又如那飞蛾扑火宁愿不爱江山只爱美人呢？我困惑，不解，夜夜失眠。

一日，她主动打电话邀我，说是要我去她住的地方。说她那天休息想请我吃饭。我问为啥？她说不为啥，老吃你的也该回请你一回。去她那，才知她住的简陋。一屋一单人床和那上世纪比较流行的一床头柜是户主留给她的家当。属于她自己的家当是那从小商品城买回来的廉价衣橱和一没挂上墙的镜子。瞧着出门打扮得楚楚迷人的她住这么一简陋的房中，我莫名地怜悯起她来，从钱夹里拿出五百元钱给她，要她另外找一条件好点的，带卫生间的房子租。而她，望了眼我搁床头柜上的钱，说这挺好的，租金不贵，能睡觉就成。我极力反对，说以后我会常来，这么小的一间房子，看着就别扭。瞧她弯弯的眼睫毛下那对会说话的眼睛惊奇地望着我，好半天才听她问：你说什么？以后真的会常来吗？见我点头，她失去控制地扑我怀里，说她昨晚就梦见我这么对她说。还说我真坏，害她想死我了……接下来的事不说大家也很明白，孤男寡女呆一无声的小屋，能听见的，肯定是对方的心跳和那按捺不住情感如溪水流淌的叮咚声……日子就这么过着，我在老婆和她之间疲惫周旋。老婆与我的关系渐渐疏远，而她与我的关系日渐亲密。曾有一时，我真的很想跟老婆离婚娶她结那百年之好，可她阻止了。说这样不好！说同是女人，她了解我老婆此刻的心情！还说她知我是真心爱她，很开心很知足！她常说何必朝朝暮暮，眼里闪着泪花，悲喜交加地要我永远想她。有段时间，我和她热恋后进入了疲劳期，她说我好些天不来看她是不是又有了新欢？还说她不会计较这些，只要我有空能来看她就好！她说她会一直爱我，一直等我，悲凄凄的哀怨时常会让我仰天长叹！以往，她对我提的非分要求并不次次随我心愿，可那时期，她时常会躺我怀抱闭起眼要我紧紧地抱她。她说：就这么抱我好吗？就一分钟！一分钟后，她又会说：再抱我一会好吗？抱一柔弱女子在怀，感觉着她光滑的肌肤如似水年华，看她脸上沾着阳光的绒毛浮现出以往的故事，我何尝不想永远地与年轻貌美的她一起生活在爱中？何尝不想永远将时光凝固在此刻？可我，什么时候会珍惜眼前的幸福时光呢？

曾在她的日记里见过她写的《左边是忠贞右边是淫荡》。她说小莉跟一大款走了，选择了当大款的小妾，很多姐妹说小莉这会算是发了，有钱了。可小莉开着军威回来后哭着对姐妹们说这钱挣得不易啊！日记里，她详细写了那大款蹂躏小莉的经过。写了小莉说过女孩只有淫荡才会有钱……日记里，她还写了她的苦楚。说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为他，洁身自爱却身无分文。她扪心自问来这座城市是寻爱还是养家糊口？一页页情感与理智的碰撞，最终，她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养家糊口……日记是她与我告别的礼物。她要我看完后把它烧掉，说我如果能理解她，就是她最大的心安。日记的最后一页，她是用许许多多的问号填充的，大的，小的，歪的，正的，仿佛像是对谁的控诉和询问……至今，我也无法解答这么多的疑问。时常会想起她，想问她为啥要不告而别，要画那么多的问号？

小莉，到钟点了。

门外有人喊，而与我一起的按摩女应着，对我说时间到了。

你叫小莉？我问。

是啊，我叫小莉。

你是不是曾在某某某干过？

是啊，你去过哪？

你是不是开军威？

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认识谁谁谁吗？

认得，我们是好姊妹。

她现在在哪？

就在这啊，你然道也认得她？

这，这会在吗？

在啊，跟你朋友一起呢！

跟我朋友？

是啊，你朋友点的她。

她现在还好吧？

好什么啊，昨天她那车还被交警扣去证了！

车，她有车？

有啊，然道你不是她的朋友？

走出洗浴中心，望着朋友，我才想起朋友曾说的给他最近才认识的一小姐买了辆本田奥德赛。朋友说香车配美女，值！与朋友分手，想朋友口中说的小姐怎么怎么的淫荡，再回忆曾跟她一起的时光，我真不知这左边忠贞与贫穷挂钩，右边淫荡与富贵捆绑，我要是女孩，我会选哪边？

本文已被编辑[圆月弯弓]于2007-7-13 11:14:41修改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