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血染蒙古沧海人生

发表于-2007年07月13日 凌晨3:16评论-1条

沉重力量推动着我向天涯深处走去,蒙古是我向往的一站。

穿过银川市走进阿拉善盟(阿拉善一词,最早记载于《蒙古秘史》,是关于阿拉善的词义,有几种解释,此处为汉语贺兰山的音转。)影入眼帘是一片的沧桑,心情漫过旗府来到了龙首山大峡谷旅游区,凝视沧桑的枯黄,风也是热的。站在不知名的高峰,回想曾经走过的路,悲伤爬上了心头。

梦灭人生的起落

爱是情亲情还是希望的机器?

想不明白也不愿理解

就让我在天涯里堕落

翻开一寸寸的记忆

碎片重组如胶片

合成一道道的伤痕

夜总是在人回忆感伤时候来临。

前面就有旅舍,本来打算投缩的我让往事吞没了灵魂,在黑黑的夜里穿过山脉,无目的地走在异乡大地,那是候心在想,此刻让我死去多好啊,少了烦恼少了喧哗的刺耳;但想起母亲盼望的眼神再也鼓不起自杀的勇气。

月光照着树枝黄黄的,尖锐石头透过鞋底入骨的疼痛。浓浓夜如泼墨铺盖在月照不到的角落,传来不知名虫子的鸣叫,肌肤冷冷的。地图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了,唯有摸索着前进。抬起头看时间指向了凌晨二点一刻,月光不知何时躲进了乌云里,大地在瞬间淹没在黑暗里,路越来越难走,明明看见前方有路但走到的时候就没有了,也许我迷失了方向;我站在黄色的土里强迫自己冷静,我爬上树丛希望找到灯光,引我走出稀疏的树林,但很快失望方圆眼内竟然见不到一点的星火。

孤独、失落、母亲交替地折磨着我。灵魂此刻失去了寻觅,苍凉占据着躯体,渴望飞翔的力量,断了。我抛开了背后的行李疯狂地乱冲,我要用疲惫的身体,磨灭曾经的曾经。我喘着粗重的气息走上了一块光秃的岩石,也许在炎热的天气里脚板出来的汗沾湿了鞋袜,还是岩石上长有青苔让露水打湿了,我感觉到我刚站上岩石,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滑下去,我本能地抓住石面,但徒劳无益身体飘出了岩石向着黑暗堕入。几分钟,短短的几分钟里我笑了,再过几分钟或者几秒钟我就可以走向永生,走向轮回。

耳朵传来嘈杂的马蹄声,我感觉到我躺在软软的物体上,柔柔的像母亲的怀抱。我在冥想也许我已经在地狱,等待阎王的审讯,不,此刻也许在天堂等待善者的安排。母亲,母亲影子在眼前掠过,喉咙干干的涩涩的,我渴望有水来滋润。我努力睁开眼睛,天堂这里是天堂,看屋顶是圆的,彩色的条纹胧着神秘肃穆。啊!我死了,终于死了!

阿妈,快来他醒了,我转过僵硬的头向声音寻去,看到肤色有点黑的少女,头上裹着一条蓝绿相涧的头巾,穿着色彩斑斓的服装,裤脚堵在马靴里,盘着腿坐在我的右边。她眯着眼睛脸带着欢乐看着我。她叫斯娃今年刚好十七岁,她是在早晨饮马的时候发现我趴在河边上昏迷不醒救了我回来。

斯娃家里养了二百多只羊,她们一家五口就搞这群羊生存着。她二个弟弟一个正在阿拉善盟师范附小上学一个读初中,因为成绩不是很好和家里穷她初中未读完就回到了家帮她阿爸放羊和剪羊毛。每天凌晨五点斯娃已经起床,把家里唯一的一只马拉出来去饮水,六点过后准时回来吃早点,完了就把羊放出来赶去离家不远的草地上放牧。

草原真美一望无际,是休闲修身的好地方。

每天早上我都会和斯娃一起去饮马,河就在离蒙古包五里的地方。

日子就这样地流逝,屈指可数已三月有余,草原的秋天更美,在夕阳下有一和想策马飞奔的冲动。有一天早上河对岸出现了一个强悍的身影,年龄二十出头,腰间挂着一把约二三十厘米的马刀,格外刺眼。每天早上我们到达河边时候他已经在那里饮马了,他总是用热辣的眼神望着斯娃,但看我的眼神总是狠狠的。

我是外来者她阿爸就在离她们草原包的不远地方搭建一个仅容得下三个身的小蒙古包给我住,每到晚上我总是坐在蒙古包的外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呼吸着新鲜空气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晚上七点后斯娃很少走出她的蒙古包,有时候她出来找我总是不够半刻钟就让阿爸唤了回家,她离开时候总是依依不舍地看着我,眼神就像河对岸那男子看她的眼神一样,我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一天斯娃正在和我在草原上发疯地玩,她阿妈老远地向我们招手,原来今天有人向她家提亲来了,斯娃很嘟囔着很不情愿地向家走去。我一个无聊地在草原上扒开草丛抓起沙土向羊群撤去,被我打中的羊闪了闪又继续吃着草,不远的牧羊狗朝我叫了二声,四肢机警地立微弯,望着我,随时有可能向我扑来,吓得我赶快地停止了这个动作,歉意地向牧羊狗摆了摆手。躺在草地上秋天阳光还是有点刺眼,我眯起眼睛眼里总是闪动着斯娃爽朗的笑容和娇捷的肢体,想起她正在家里相亲有点心酸酸的感受。太阳正在西斜,我向牧羊狗招了招手,然后向我的蒙古包走回。回头正看到牧羊狗左跑又跑驱逐羊群尾随着我。

我关了羊栏刚准备进入蒙古包时候我又看到了狠狠的眼神,正是河对岸那男子,他在一大群人拥护着跨上了马,回头向我看了一眼。

从中午斯娃被阿妈召回家后我一直没看到她,吃饭时候也不见她,觉得奇怪但又不好意思问她父母。饭后我回到我住所,一会儿想着斯娃一会儿想着河对岸那男子,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舔着我的脸,我以为是牧羊狗在弄我所以没睁开眼睛,用右手向上一摆好像抓到了软软的东西,顺手向外推,但我怎么用力也推不开,惊醒地睁开眼睛看到斯娃嘴唇贴在我的脸上,我的右手并非抓住牧羊狗而是斯娃的身体前面,我红着脸赶上收回了手,正想开口,斯娃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嘘了一声示意我不要大声讲话。斯娃穿着白色的睡袍,眼睛红红的。

阿爸要我嫁给他,就是在河对面看到的那个男的。

好啊,我看他蛮不错的与你很配哩。

斯娃眼泪涌了出来,用手向我的胸膛打了过来,好你的头木头人你呀!

我沉默了半天,对她说我不属于这里,我只是过客,我打算再过几天就走了,我不属于你的幸福,你还是听阿爸话,跟他走吧。

斯娃眼泪像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抱着头底声地抽泣着,我于心不忍从背后抱着她,闻到了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花香夹带着重重的羊奶味儿,我醉了。抱着她向羊绒被上滚了下去。

三个月后斯娃嫁给了河对面看到的那个男子,她结婚的当日我悄悄地收拾了行装,向着太阳落下的地方走去。我沿着大道向前走,听到背后传来喜庆的乐音,我回头看到斯娃坐在马上与迎亲队伍一起向我方向而来,我忙躲进一小山涧下面,迎亲队伍走过的时候我还是让河对面看到的那个男看到了,他傲慢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地向前。

冬天的露水很浓,打湿了我的全身,我伸了伸腰,天边已经发白,我整了整行装继续我的行程,我看着地图还有十二公里就可以到阿拉善城了,我加快了脚步向前行走。

太阳红晕退去时,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急速马蹄声,看到一匹马飞驰的奔来,阳光下马脊上闪着银光的马刀挥在半空中,我罢掉行装拼命地向公路不远处的河跑去,太迟了,我的背后一阵的裂痛,马刀已经从我的背后落下,我倒在草地上,耳边传来凶狠的语气,你让我蒙受了奇耻大辱今天老子就要宰了你。

我醒来时候正躺在阿拉善左旗医院,我下了床感觉到背后刺骨的痛。

护士走了进来,交给了我一封信,说是阿拉善盟师范附小交给我的,我打开信泪水蒙上了眼。

浪子: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候,我已经离开了生我养我的蒙古草原,我已经没有脸面留在家乡了,他们认为我是放荡的女人。。。。。。

谢谢你给了我做女人的感觉,在与你偷偷共眠短短的三个月里你的柔情让我幸福快乐,我永远不会忘记。。。。。。

自从与你在一起我已经预到了有今天,但没想到弄成这样,很对不。。。。。。

我会为你祈祷,祝你永远开心快乐!

爱你行斯娃勿念

一星期后在我强烈要求下我走出了阿拉善左旗医院,带着双重的伤痛向车站走去,向天涯深处走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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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圆月弯弓点评:

文笔舒展浪漫,是个善于渲染的高手。
不过更像散文呢

文章评论共[1]个
文清-评论

朋友晚上好!您的文章有些散文的味道了,文笔细腻,学习了。
  【沧海人生 回复】:呵呵,本来想发散文的,但想了想,好像又不像散文了所以发为杂文。 [2007-7-13 23:04:55]at:2007年07月13日 晚上1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