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尽情在太空览胜,比如梦想、创意,比如意识和欲望···
她情欲如火,不用因为道德的考虑而受到约束,也不因为装模做样的贞洁观念或世俗观念而有所"收敛"。
情欲在她身上是那样的自然,以至她无需学习,无需模仿,无需装腔作势。与长寿相比,她是更喜欢也是最喜欢醉人的浆果的。
在她的心中活着并不是简单的,枯燥的,无趣和充满抑郁滋味的_不仅仅是为了活下去。
她是一个行动自觉,并对自己的每一点努力都负责的人。
她有一个特点,就是有时对正面提出的问题不予正面回答。她的那张面孔——严肃、聪明、有时还挺漂亮。她有时候总也爱说谎,在这个并非女人如铁般坚韧,面面具到,便能适者生存的时代,她的可爱与成功总是需要伪装的——这个活生生的女人就站在人名做主的铁窗构成的现实对立面上——她精心思考的谎言天天时时刻刻在响,她曾经一度总以为自己是多么地聪明,而周济的人们也毫不疑虑地都接受——她是当时当地那时状况下最为聪明的女人。她的表情总是嬗变的,突然间地狡竭、突然间的甜蜜、突然间沉寂、突然间躁动不安宁,突然间的阴郁停止声音——像刚理完罪恶的老鼠过街,像刚刚酣睡完起,半笑不笑的猫咪,把无需回答的回避过去。
她所得到的东西不是天上偶然掉落的撞上大运气,也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地信手拈来,当生命如同冲刷而来的白开水由咽喉间顺述到脾胃溜溜而过,为了能继续活下去,她只能更加智慧地用沉默把自己更彻底地掩盖起来。
她需要做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勤于胆大妄为的人,并且从一开始就要为自己包装上一层传奇色彩。
她的卓著,她的天空,她的发展可不是那种只知道刺绣、纺纱、优雅持家、行蹲见礼的。她的一切是要源于雕塑的聪明、刚强,源自于对自己出众的能力有清楚的认识,并强制赋予力未必所能及有的责任感的——不是做女人的责任,而是为名的责任。
她永远要知道自己力量的所在,把无限量国家,世界,民族,道德,伟大友谊,重创变化,美化改善争取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健康的体魄,旺盛的精力和母性的美丽之上。幸运将她限定——必须成为同时代男性女性之中的佼佼者。
其实她活着也一样就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她爱过一些女人——“青楼妓女”俄语中青译过来原来就是“忍耐中的房子”。为了她们中的某些善良品性。
她有着极其耐用的爆发性,有着非一般的洞察力和同情心,她身边的男人都是些有才华、聪明的、独特、独立的人,由这些人来她生命中的参与,她也逐渐变得光芒四起,生色勃勃。
她有一旦抱定目标百折不回的过人本领。她处处表现得举重若轻,镇定自若。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非同寻常的表演、极力坚强的心理。
她的面容洋溢着安详、和谧,那双深沉的单眼皮大眼睛充满感激——她说“我将把你载入我的记忆之书”。
她所受的教育完全是一种“家庭”,由于她的机智过人,所以在他们谈话所到处处都能表现几乎滴水不漏的活力与感性。
她的面庞略宽,前额高,两眼间距恰到合理,别看脸上总不时带有那种猫的微笑,却每到显得难以捉摸的甜蜜。
——也许,这一切不完全真实,或者甚至不是真实的全部,——但是,那种鲜明而敏锐的智慧,那种不待言明而自明、一颦一笑不时闪现却都全部善解人意的自私,还有那些个奇腔洋调、突如其来的沉思的能力,却使每一位与她交谈相处过或者及您坐过一起的人,不知为何心中便会深信不疑。
此时此刻在她眼里,自己比世上任何人都更为重要,更能勾起她热烘烘的难得的劲头。——这种感觉只要一靠近她就有,一定会有。
如今苗条,她突然要我给她去拿脸盆,书写照镜、简单洗刷了,我飞快疾跑,却听到了她的背后的呻吟,她就遂在那些忍耐的房子里,床头上移动、翻转个不停,强壮的心渐渐逐步学会了随时掩饰自己野兽般的梦幻或小动物般的举止行为,在她还未可以吐出一些绿色的东西时,我一直紧紧地抱着她的头。可是,黎明前,她已经迈着大步在房间里走动和收捡自己的发夹。
太阳光为她倾倒了,说着她的可爱,并有个性——“你把自己的事完成得十分出色”。在她身上还溶合着委婉、关怀、安稳与文静。
而则眼下的我,则是陪着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儿,陪着最真实安妮宝贝的灵魂呼叫,陪着她终生难忘的交谈者,坐在渡头南港十三号巷口1号大船的卧铺车厢里旅游。
她有一股子劲头,有一股子自立独立不羁的精神,告别了老曾祖母与外祖母;告别了青铜顽石的维纳斯,告别了丝绸的花边蝴蝶结;真正的也罢,臆造的也罢,从中我也看到了自己生存的那股子同样一水连根的劲头和能力,看到了自己的回忆、会意,看到了自己同过去的决裂。
任谁要去做的那个聪明人,她说,于是我认为你可以即是狼宰了,也可以即是羊。你是男的也是女的,你是自己的也是大家的,是自私也是朗朗清明——是苦痛的隐忍。
我告别了我,然后她就全数被别人用了。
我现在是全新的我。
她终究还是向我学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是更高明的处世之道了;这不仅是在别往前很久即已知道的那种幅面的,具有相反意义的换而言之的生活。
这还是与任何“不想活”、放弃抵制自杀冲动等相对立的生活。这是与“善于生活”相对立的“善于活着”。
——是一种拼命维持一定生活水平、尊严情爱、幸福并立的超理智的渴望。
对她们这一代来说,这种生活水平不靠人施舍。
她只向自己许诺,也只有自己向自己许诺。
她是矛盾的,然而她又趋于和谐。
青年时代,对于她来说,女人是女神,是主宰一切的美丽。但同时也是同盟者、助手、搭档、朋友和支柱。
她说,在女人身上她寻找的是安静和友谊,在男人身上寻找的是休息和满足。“女人为我创造生命。女人所做的一些都变得有价值,在我的世界里,所以欢乐和美好的事物,都来自女人所赐;所有能恢复人的精力不负人的努力的东西,都来自女人。人生最主要的句是工作,但若没有女人,工作便成了逻辑上的必须,完全没有了乐趣,热情不足。”
所以在她的为世字迹里,从来没有过“妒忌”这个词。若有过的也只是向背于字面字深感情里的自卑、恐惧、不满意自己。
水木相容,自尊自重与自弃自卑的平和。
“人生需要淳厚的感情和绝对的信任。因为一旦有了这些,就一切都可以做”
她喜欢俏皮粗鲁的笑话,只要喷出来能不令人作呕或气氛,她认为任何一切都是为了,纯、美、真、善与快乐而拥有的,她的肚子里装满了“上流社会人士”的丑闻与逸事,有时还不以为耻的帮人拉拉皮条,书写倾诉。她爱所有认真对待爱的人,她很敬重男性的“同志”。
她的一生中对自己并不太关注,却对她在自己周围逐渐树立的形象榜样,绝难无动于衷。她从不让命运对这一形象任意摆布,她帮助这个形象逐渐获得了固定的轮廓,她很确定她一生之所为、所感、所学、所争取、所寻找、所保卫、所尊严的就是那个渐渐生长到固定轮廓的榜样和形象了。唯有这个形象的完整,才能使她真正感到内心的幸福,帮她开拓那人生应该有的路——从早年到垂暮,终于得以为自己制造出赖以生存的神话。
某宝贝的书即使不是她帮助写下的,至少也是在十分注意听取她撰讲的那些事情之后完成的。
在眼下的这本记忆之书里,聪明的她最终被写成了一位无限忠诚、温存体贴、纯粹质朴的女士。
她很善解人意,犹如男人的影子。
她对男人崇拜尊敬,既是男人喜爱关注的保护天使,又是愉悦他人和安慰他们的谬斯女神。
她从来不提高嗓音,从来不说“不”,她只是恬静地微笑,并且迫使眉头紧皱心躁气浮的```随她一起开怀欢乐。人们之所以爱她,感谢她,就是因为她具有这种摄人的惊奇的魔力,这种化有为天的力量,反过来她在世人的身上也因此感到一种超乎常人被拥戴所关怀的幸福,她总能在那些所在里,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光芒:她也感到了她自己的使命——感到自己是个魔法师,而且仍旧为独不羁,自由自在,坚强有能力,仍旧是个另类层面上的——“金属女性”。
她不是艺术家,她只是为了将您的“改革”的目的,怀戳着轻蔑的心情利用艺术的法则罢了。
她是一个矛盾的人,在漫长的一生中,她习惯于自我调整,尽管有好几次她都承认他不善于却又十分喜欢审视自己。
她的精神存在着受到充满矛盾的丑恶的体系的压抑。即使她在人类自然界先相的模糊,依旧真挚地相信贞节、净化和上帝本身。由于这个原因,她的精神和肉体一直处于对抗也是现实的反抗状态。她在世人的眼中时常幻化。
所幸由于她的乐观和对所谓玄异的不信赖,她的精神从来不会由于夜厕、月经带,或者无缘无故受到的惊吓或者灾害而苦恼。
同时她是在政治压迫的错觉时段中惊惶中成长的,政治责任感对于她来说,也从不闲着,波涛浪急。独起义、分裂这些字眼丝毫不能流于耳极异常响起使她受到鼓舞。
她的主义是——上帝对每个人区域平等,对所有人都同样照应和友善。
她的最后一个玩笑,大约会得到苏格拉底的赏识,她对交流者们都信誓旦旦地说,如果仔仔细细地看,她的脸上无疑有着万能大帝王的关爱之所。
自始自终,这一切就是一支爱的舞队,她的一生,无论有多么遗憾和疑惑,都可以说活得完美而有价值了。
她是谁,很简单——她是万能苏格拉底的老婆喇。
-----慕瑶2007年7月12日澄海老家卧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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