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世界上没有完整的幸福,所谓幸福就是洞然地接受残缺。看到这句话时,管炎怦然心动,连忙用手机存了下来。也许在结婚前他对这句话没有太多的感受,但现在,在结婚多年以后,在经历了痛苦的煎熬和疲倦的斗争之后他对这句话却有了自己独特的理解和诠释。
现在的婚姻,在旁人看来是美满幸福的。但管炎却不这么认为。几乎每天重复而痛苦的等待已经让他疲倦不堪。中午,他在单位吃饭休息,倒也罢了。下班到家,不见寒琪的影子,只有灯下独自做作业的孩子。深夜,他睡熟了,寒琪才咚咚上楼,有时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经常对他说:“我没有别的不良嗜好,只是喜欢打麻将。你只要让我赌,我就爱你疼你满足你随便你。”管炎在报纸上曾看到过这样的话语:“麻将本来是老祖宗发明出来,用来娱乐的,没想到不肖子孙却把它用来赌博了。”
说真的,除了喜欢打麻将之外,她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女人·她为人慷慨大方、乐于助人、热情礼貌,有主见,能办事,对管炎也相当好·晚上无论什么时候归来,她总要将管炎吻醒,并兴致勃勃的跟他汇报参赌人员、精彩片段、本锅感受。为了不麻烦管炎,寒琪从不叫他下楼开门,而是让她的爸爸为她每晚开门。但奇怪的是,无论管炎怎么累,都睡不好,直到寒琪上楼为止。其实,也不是完全因为对她在外面不放心。这种等待很痛苦,痛苦的让管炎想离家出走或离婚。但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他始终认为,寒琪是个不错的妻,就是爱赌。
有一天晚上,十点钟左右,管炎估计寒琪应该一锅麻将结束了。但寒琪的父亲说,寒琪不在小兰子家打麻将,麻将已经结束了,寒琪不知上哪儿去了。管炎着急了起来,往街上跑。在十字路口,他看见寒琪往一辆豪华小轿车里钻,笑盈盈的,脸上堆满了幸福和满足。那车他认识,是城里一集团公司大老板的。这是个金钱社会,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其实,他早就应该料想到了,每天下班后,准时出去,深夜才归,且每次回来都春光满面的,这其中定有蹊跷。但他还是相信她的,他始终认为,除了好赌,她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妻子。但事实面前,他傻了。难怪她经常在他面前说谁谁发财了享受了呢?有人曾对他疑问:你家寒琪天天赌,且每锅都几百甚至上千,钱哪儿来的呀?但他还是相信寒琪的话:打牌,有输有赢,对冲。而且她经常对他说今天赢了多少多少。
但此时此刻,管炎太生气了,暴跳如雷;但寒琪却视而不见,随豪华轿车绝尘而去。他使劲的跺脚,但脚却沉重的抬不起来。寒琪带着倦意生气地说:你神经呀!管炎一看,寒琪的两条雪白的大腿正压在他的身上。
鬼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用力将他的两条雪白粉嫩的大腿从他身上搬开。但同时他也有了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他要用他最有效的方法来惩罚她,尽管这只是一场梦。但他认为有成为现实的合理性和可能性。
她被弄疼了,钏窬?
管炎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神经了。
但他现在需要一场夫妻间的暴风骤雨,像每次为她的赌而争议之后一样。他不知道这是幸福还是被麻醉的痛苦。
还是作家张爱玲说的对!
6/19/20077:18:58am
本文已被编辑[湘西南箫剑]于2007-7-12 9:16:17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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