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夕阳渐隐的步子,酝酿了两天香山之旅的情感,也象夕阳般散发着缕缕金色的酒香,我不知道对于香山的红叶我该寄予多少情感,这次香山之旅初留给自己的多半是失望。我们赶车来到香山已是下午了,当时寒风吹得更厉了,但吹来的却不是“秋风扫落叶”,却是尘土!因为朋友刚从天津赶来刚结束故宫之旅又匆忙来到香山,所以在半坡她们就站住了脚,唯我一人去山顶继续我的寻宝之旅,或许是那天风太大,山上的人在我们去时就早早下山了!只剩些跟我们一样的匆匆来客!
我不明白香山的红叶,是枫叶还是什么。但在我的记忆深处那应该是枫叶,大概是受“霜叶红于二月花”影响吧!但我把整座红叶林都寻遍了,也不见一片红于二月花的红叶。所以就随手拾了些黄叶来抚慰我双脚的登山之苦,其实我对于那几片树叶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就象朋友说的“就这样的黄叶,咱家乡也多得很,为何要苦苦地跑来拾几片落叶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呢?”大概也是跟朋友这样想,所以总觉得香山之旅多半是失望。朋友或许是觉得没多大意思,加上受不了山上的风寒,所以还没等夕阳西下,我们就忙着下山了!当我们下到山脚,再回首我跑国的那片红叶林时,夕阳已把树叶映得金灿灿的,虽然当时还有些依恋,但看看手上捏着的那把红叶黄叶,又叹息起来,还是带着些依恋和一把黄叶的失望下山!
在山脚,偶遇了位刚上山的艺术家,或许他就是为了夕阳映照的红叶而来得,其实那种依恋让我明白了,香山的红叶是一种守望美!就象山,故乡的山,只有游子的守望才能觉察出其中的美。我一味在山林里寻宝,就象儿时爱追逐那山林里仙境的幻想,每每清晨山雾弥漫时,总爱跑上山去呼唤仙女下凡来帮自己实现梦想,但每每跑上去,山雾又象是散尽,当下山之后再回首是又是雾气腾腾。这大概也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缘故吧!所以我确信那位“画家”定然不会象我一样去寻找那哆嗦欲坠的红叶而画,因为他是为了夕阳而来的!
在我们上车又匆忙赶回的路上,车上堆满了一车游客的失望!从他们的谈话中多半是带着失望而归的,或许他们也是跟我们一样是为了寻宝而来,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寻的人,所以我们都还在山脚的红叶店里买了些人工染红的树叶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从朋友邻座与朋友的交谈中,我得知那人是香山的第二次消受者,香山在我下山之前我一直觉得没什么值得我再次游的理由,但或许是那一种依恋。山脚偶遇的画家,车上不经意中听到的交谈,又让那份依恋渐渐涌起!
或许那位再次游玩的游者,是用一种守望的心态去赏香山的红叶的。从她身上就可以知道,她是空手而来,空手而归。只让心久存着那夕阳红叶的一瞬,在峰与峰之间去守望一方风景。不错,有一些东西是要去守望,而不需拥有的!就象夜空遥望的星月,镜里绽放的花,只有去守望才能明白其中的味旨!
当我们回到宿地,月已过树梢,或许那位艺术家已下山了,或许也还在守望月下的红叶的星点,但只可惜他把画板带上了山,而把画带下了山,而不象那位与朋友交谈的谈者,久存在那守望的一瞬一瞬,至今还能守望!
若生命可以再给我一个秋,一个这样的寒秋,我唯一想去守望的是那香山的红叶,红叶里那胜寒的故乡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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