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又不想活了,没有人惹我,就是烦恼。
对君说,我希望在无痛苦状态下死去。君牵过我的手跨过石阶,说,听说李娜在张家界呆过,要不,你也去那里做上一段时间的僧人。
在我的心中,出家人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僧人和尼姑都是不打枉语之人。动出家的念头也不是三两日,入天堂还是下地狱也不是两三天的事情,就是那样烦躁了,郁闷了,不想活了。
对同事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每天都在问同样的话题,只知道澧水越来越枯萎,时间也越来越枯萎,男人们都争做有钱有权之人去了,剩下女人做着苦力带着孩子做着家务伺候他们。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办公室三个女人,不唱戏,但谈生死,很深刻地谈。一群失去理想和欲望的女人;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是她们两个的师傅,教唆长叹短叹、生命无意义的师傅,她们居然深信不疑,成了我忠实的粉丝。
说了很多。最有感慨的是:真佩服那些敢于自杀的人,特别是女人,舍弃财富、名利容易,舍弃儿女容易么?
自杀是件勇敢的事情。我是懦弱的。自杀未遂懦弱!逃避生命懦弱!索性死了说不定会成为英雄。于是交代后事:君,我若死了,一定要请美容师给我美容入殓。
他们也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我还有呼吸,还会胡说八道,独子饿还有感觉,说明还可以列入人的行列,那么,就赖活着吧。
既然心生烦恼,就去求佛吧。对君说,蜚云塔附近的寺庙住的都是女僧,要不,我去那里活上一段?君说,夏季正值澧水汛期,说不定水今晚就会淹没寺庙,你还没落脚,又要折回来,不划算,干脆,再等上一段时间。
要不,活着?再等上一段时间?!
就是不想写正规的文字了。累。
对惠和霞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三个女人每人都要拥有一个博客。我给霞给建的博客叫“我是一片云”,她开篇就写了一句话“为什么生活总是让人不爽?办公室最近也被一层乌云笼罩着?”可见,霞做一片云也也不自由安然。将“千里之外”的博客送给惠,惠有着会计师的职称,却做着会计员的工作,荒废了她的勤学苦读,我曾那样说,不将惠推上领导的位置,我死不瞑目。后悔将“千里之外”送给她,那是“jay”唱的一首歌名,我喜欢。她会在自己的博客里写下什么呢?惠说她们都要象我一样学写文章,以文为器,痛斥当今社会。发觉自己的文字最近在转型,想走鲁迅的犀利锋芒之路,最近几则小文上了内刊,与自己以往的心情文字大不相同。
我们说好,谁有了心上人都不能隐藏起来,要拿出来分享。惠做个一次关于婚外情的测验,结果我和她都是属于有贼心没有贼胆的女人,相反,表面腼腆稳重的霞最有可能遭遇一场婚外爱情。
霞有个表弟,经常帮霞做事,因为霞的夫在外工作。我和惠提醒霞不要不自觉坠入情网,我还玩笑似地说要为他们编造一个爱情故事。
都是无聊惹的祸。
好不容易在网上遇见紫龙,那个会唱jay所有歌曲的大男孩,我偶尔也会想起他。可惜这月底去长沙的考试他不参加,有些失望。他预计今年下半年可能有去益阳培训的机会,到时候他请我去唱歌。那是一件另我兴奋的事情。益阳以前是我最不想去的地方,不是因为那地方不美,而是不顺道,不远的路,要辗转几次才能抵达。不过,因为紫龙在益阳唱着《菊花台》,我想,菊花盛开的时候会再次看见紫龙了吧。
紫龙不理解我为何步入中年怎么还会喜欢jay的歌。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好象从那首《东风破》的歌词开始,“岁月在墙上剥离,看见小时候……”就那样喜欢了。后来还喜欢上了他的许多歌,最近的有《千里之外》,“那薄若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很好的歌词,很好的曲调,很好的唱腔,很好的感觉。我和紫龙也唱过那首歌,我学不来费玉清的细腻与沧桑的柔情,紫龙将jay演绎得很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未来……”他不在千里之外,在几百里之外,一首歌的距离。
有时候感觉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因为紫龙特别会唱jay的歌,我也喜欢紫龙,那种喜欢是很干净的,明朗的,清澈的,上次从益阳回来还专程为他写了散文《清澈的遇见》。
在qq里我叫紫龙老师,他说,大姐,我也就教你半天课程,再叫老师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紫龙就说,这个话题我们不要谈了,你叫你的老师,我叫我的花妖。很可爱的一个男孩子,可惜我长了他一个年轮的岁月,光阴在墙上剥离,我仿佛看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夜幕很深,光阴太浅,等待漫长,什么时候,我们会再一起歌唱未来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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