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夜雨夜叶街 文 / 翁山夜雨
一、夜风如水归宿路
昨夜的秋风似南国初春的风，夹着些冬末的寒气又柔柔地润着脸，这是一个北国异常的秋夜，但对于我这南国人来说也不能知觉些什么，只是跟往日里一样，踩着清冷的街道。寻找着那残留着一天，人们走过的或仓促或悠闲的脚印。
人也渐稀，仰望天空只是那黑漆漆的一片，星星和月亮也不知躲向何方。远处飘来依稀的歌声哼动了我心底的心弦，一个人顺着熟悉的街道不知何时回到了寝室，静静在心底夜读了几篇散文，就悄悄的入梦。
二、空阶夜雨滴天明
梦醒时分，醒在那雨滴落叶的清晨，至于梦，梦在何地，梦里何人，梦有何事，都不曾记起，或许是被这北国的秋雨滴尽。我不明白，是雨惊醒了梦，还是梦惊醒了雨。
睁开眼，天还是朦朦的微亮，像是蒙着一层黑纱，黎明的星辰和那已落的弦月或许能透过雨透过纱，露点光儿，但夜里有雨，星星儿能探出眼睛吗？那微亮或许是太阳在海里戏耍时冒出的肚皮。所以半醒半睡的躺卧着，静静的听雨与落叶的私语。若在南国，这雨，这能滴至天明的空阶雨能下在我卧听的窗台，又能让梦添一份残荷听雨的景致。听着雨滴入残荷，再从荷虫咬过的牙印里悄悄漏进水里，往水底流入那最清澈的清泉下，寻找那心灵的归宿。
三 雨涤秋叶叶入根
或许是因为我处于未醒的状态，所以听不清雨与落叶的情话。所以只有去猜想雨与落叶的心语。我想落叶或许是幸运的，不管是与雨还是和入根。在入根时还能搏得雨儿的眼泪来洗涤自己枯黄的身子，我弄不懂落叶是喜是悲，只知道落叶的“衣带渐宽终不悔”，只知道落叶的“要输就输给追求，要嫁就嫁给幸福”。
落叶是一种宿命，那昨夜的这场秋雨又该是什么呢？它是否是在抗争着落叶的宿命，还是在接受着落叶的宿命呢？雨随着叶入根，或许是接受落叶的宿命吧。但每一场秋雨又何尝不是一种宿命，就像这一场雨下在这北国的秋叶入根时而不是下在南国荷枯时。
四 清街残雨昼时晴
不知何时又睡下了，或许是心难解这一段雨叶的风情，就逃避它，用睡来欺骗雨叶。
“一层秋雨一层凉”郁达夫在北国是如何悟得的呢？的确，对于南国人来说，秋雨是最具南国人品性的，但南国人却会害怕北国的秋雨，所以又躲进被窝去逃避那北国秋雨带来的寒气。
雨也不知道在何时停歇了，我逃出了被窝，望着那条平日里热闹的街口，积剩了些昨夜的雨痕。一条清冷的街，映照着太阳的半边脸，或许这就是北国的秋，清街残雨昼时晴。
五 后记
昨夜那场久逢的夜雨，扫尽了心间的尘土，那南国秋是否是秋雁秋歌秋夜月。就去问今夜不知何时会升起的弦月，去问弦月里青女素娥为南国大地洒下的明辉与清霜，去问沐浴在明辉与清霜里熟悉的乡音乡情。
北国的雨,南国的情·南北之遥,是雨所牵,是情所绊·(作者自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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