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暗 伤 (中篇组诗)袖。

发表于-2007年07月10日 早上9:57评论-3条

题记:

来自于王的灵感,那缕夕阳的斜晖送来的温暖

创造手指的悲怆芭蕾,演绎即将消亡的天鹅舞曲

我要像袖一样飘飘天际, 像诗人一样质问天地

而我,只用我的手指轻奏了一曲moonlight,

用嘴巴哼出音律,每个字并一定要压韵

只需要有了我的感情,就能够看到凌晨的里莲华

伴着昙花的凋谢 

它盛开……

我一直想用歌声与寞然来诠释阳光。

直到我颓然地坐在地上。

西山后那群大雁,早早地收起了翅膀;

东湖畔那群野鸭,迷糊地藏好了脚掌。

还有菜圃的蚯蚓,开始开垦新的荒凉,

以及阁楼的白蚁,啃下又一页的篇章。

搬出陈年的藤椅,上面有祖母的体香,

那阵清淡的腐味,煎熬了百年的苍茫,

那条枯谢的藤条,编制了前辈的梦想,

那个古老的时代,是否有今日的朝阳。

抚摩百岁的枝梢,忘了何时在此生长,

看她苍老的面容,定是经历多时沧桑,

但她也有过辉煌,那里有鲜花的绽放,

远古杳渺的水气,给她以重生的希望,

春来雨后的滋润,伴她以容颜的健康。

不止在她的脚下,留有往日生的磨房,

何况在她的心里,还有离开时的行装,

那一包袱的背囊,让她等待……

等了好几个世纪的小新雀重返到她的身旁。

有人问: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看到夕阳总是忧伤,

可我承认夕阳只是茫然的希望。

是不是就像诗人说的一样,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是不是也像词人唱的那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当那轮幽怨的橘红闪耀了整一天的光芒,

他难道还愿意继续看这个无聊的地方?

播洒他作为神的阳光,然后

慢慢地等待岁月,熄灭他生命最后一丝辉茫。

好好看看西边那片映了绯红黄昏的霞光,

她们是在被古老的太阳神所点亮,

当炽热的躯体燃烧尽,声响

也出现在黑夜的边缘,那片不被磨灭的殇伤。

望见了没啊,心痛吗?那再听听海边的涛响。

恢恢拍打着礁石,白色印着残酷的锋芒,

泡沫在瞬间消逝,坚忍的声音属于海浪。

就一步步走上去站到山尖,再请把眼睛闭上。

忽忽地飘着飘荡,没有一点一滴地激荡,

灰烬在一刻纷飞,那只会是山风的疯狂。

这回你应该听到,耳膜铭记下深刻的命运之交响,

试试去拜访阿拉丁的城堡,或许

已经被德拉库拉占抢。

试试去瓢饮尼罗河的清泉,或许

已经被饥渴之人喝光。

试试去膜拜古拉萨的天帝,或许

已经被神庙形式编造。

你彷徨了没?可能开始祈祷远方。

远方没有神,没有你的胜利女神,

你何必再问我,为什么忧伤的总是夕阳?

做一次礼拜,你就再去一次西山吧!

你又看到了那一轮橘色被称做“祸患”,

既然,你说你承认了它只是茫然,

所以才,亲手将它一点一点地埋葬。

送别一支支十字架,战栗着喧嚣静谧的坟场,

最后送别的时刻,没想到是静得都让人恐慌。

人死了以后,被一具具抬进了棺木再用铁钉钉上,

雇人抬到半山腰,庄严地放置进事先挖好的方窖,

烧一烧纸钱,白花花地散飞一片天空也带着哭腔。

他们说:天空的上面有一座天堂,被照耀得亮皇皇,

你上去的时候是飘着上去的,只有灵魂而没有心脏,

如果你生的时候做人善良,会给你安上洁白的翅膀,

反之你要是邪恶霸道,上帝会将你丢进地狱的油汤。

有了黄色光环有了白色翅膀,有了最纯洁的袍装,

飞得可以很高,但你要切记不可以太过于骄傲。

既然上帝能把你带上天堂能让你自由飞翔,

他也一样能让你从天而降直落万丈。

假如有一天,一个老者穿着破旧的服装,

然后告诉你要小心,用黝黑的手指点你方向,

你不要笑他是穷得疯了心志不要笑他是胡言乱语,

他或许就是上帝派遣下来的使者天降,

当他们卸下穷困的潦倒面具和衣装,

藏在身后的是洁白的羽毛和目光,

那束惨白的轰动打击你最后的希望,

你觉悟地那一刻,希望变成了绝望。

请不要皱着眉头责备我说我是基督教的教徒,

也请不要怪我这么婉娩地道出我对你的警告,

你自己也知道,我所说的这些并非全是荒唐。

习惯抽烟吗?拿出一支烟斗吧,用火点亮,

那条好柔好柔的白雾轻轻扶你坐到椅上。

你用手慢慢挠了挠后脑勺发痒的地方,

然后翘起二郎腿又不太自然地把腿放好。

长长的烟缠绕地很乱,一圈一圈地升腾成了隔墙,

你的眼睛凹陷嘴唇干裂,头也不再像以前一样高昂。

如果我问你,这一个时刻你在想吗?你在想什么?

也许你就崩溃地用送别夕阳的手将你自己杀死,活葬。

那么,在我的手上因为这张嘴又害死了一条灵魂,

人死了,灵魂离开身体的时候,会少了0·7克的重量,

我们称它是人——灵魂的重量。

这么轻,但我的生命里已经无法被磨灭掉这个血斑,

它将伴着我入到地狱的冥河,不得上,不得下。

你或许陪着我或许看着我,你在天堂,

当你看到我被热火灼烧地累累创伤,

如果你会快意你会把我原谅,

那么请你,一定要看着我,

看着我折磨看我苦难看我比你还要惨的下场。

开心地笑一笑,自你葬下这片土地,土地

就开始没了草莽,只剩下一派荒凉。

有时,我会怀疑是你在预告你将来要把仇恨投报,

然而,我还是一株株地将花草种上。

还是一如既往地浇水,像对待你一样。

因为我时刻相信着,不论是多大的怨恨、苦痛

成就所有挫败的元凶,

即使是这片土地上唯一留下陪我的荒原狼,

跛脚的荒原狼孤苦的终生,它也会同我一样。

不惧怕报复,不惧怕暴风雨,不惧怕海啸和沙尘暴,

只在生命的最后一息,相互看上老伙伴一眼,

闪过一副画面,也就马上有了勇气正视死亡。

“我喜欢夕阳拉成我的影子,

我喜欢影子被我的身体任意扭曲,

如天上的云朵,不可捉摸,不可把握。”

苍天那片天的颜色并不只是苍茫,

除了那,还有一片蔚蓝不可抵挡。

如世间最宽大的天空包容了万像,

禽鸟都喜欢上了天空温暖的面庞。

用羽翼划过一道很快消失的痕迹,

再用胸膛给天空一个大大的拥抱,

就算是感谢他降临下的风雨冰雹,

冥冥之中锻炼了海燕的坚强勇莽;

蚂蚁学会铸造它的巢穴已是过去,

它们会在洪水之前把家迁移坝上。

这是土地教给它们的,隔了好久时光,

别说是死了多少只蚂蚁经历多少次迷茫,

那群幼小的躯体们终于在太阳出来的时刻,

面对洪水即将而来的咆哮它们!也变得坚强。

大树赠予它们新的风帆新的舵轮和新的船桨,

蚂蚁们用最快的速度上船扬帆还选举了船长,

从天会流下天空哭泣的眼泪浇灌地上的生灵,

却学不会怜悯几生几世在雨水中挣扎的种族。

就是那群蚂蚁啊,感叹千年来它祖先的业绩,

试了好久才知道该怎么样摆脱你哭泣的眼睛,

天!你看吧!不要在你哭泣的时候把眼睛闭上,

你看看这些在你悲伤下生灵的涂炭也赔了你的悲伤,

你看看这些原本安逸着的孩子们因为你失去了光芒,

它们在你的阴影和不屑中努力寻找着活下去的希望,

它们毫不容易看着同伴的死亡磨练出了忍者的坚强。

你不要看它们脆弱的骨骼不要认定它们无庸的前途,

你要知道即使你再怎么伟大神气你再怎么高高在上,

被你鄙视的它们蚂蚁和这行树叶终将为战胜你而叫嚷。

那个时候你才能够听到听得到它们全部踩到你的肩膀上,

听得到它们吹舞的萧瑟留下了深刻的印痕奏出繁衍的悲怆。

这是大自然伟大女神坚贞的绝响,

响彻了整个赞颂圣经钢琴歌声的教堂,

你有十字架在胸口又怎么样,

难道耶酥只会帮助崇尚他的人类的慌忙。

耶酥是伟大高尚的,但他依然心地善良,

你仰望着天看到他环绕着金光高高在上,

其实是他焦急地在看他爱的人们在观望,

观望着你是怎样制造噩梦祈祷他们逃脱。

以为那些善良的人每次为什么那么幸运,

只是因为耶酥给他们降下了博爱的海洋,

即使是没有船只桅杆没有护拦没有罗盘,

也能够用双脚走出一片新兴的人生绿毯,

那不是平凡普通的一条路人们走出来的,

那种绿色是代替了人们生生不息的颜色,

那条长长望不到头的毯子是坚韧的象征,

觉悟地以为自己受了神的庇护神的光芒,

难道没有想过其实是来惩罚恶人的镰刀,

一道辉映了神的旨意耀眼了昏黄的银光。

“我一直在想,如果一次也不回头我能走到哪里?

每个人的一生都像是一次旅行,

尽管可能走不同的路,会达到同样的尽头。

但是迈出的第一步要朝哪个方向呢?

没有结果的爱情究竟有意义吗?

消逝的事物和从来不曾存在过的事情是否相同?

我不知道……”

我们是人我们从出生便有了自己的人生,

一如夏日的晚霞,再怎么美丽也会褪色。

我们赶过日出,在凌晨十分就准备出发,

然后在一片兴奋的困顿中爬进山顶晨雾。

我们把外套用袖子系在腰间坐在石凳上,

然后慢慢把眼神延伸到西边反向的东方,

揉揉朦胧蓬松的双眼,等待即将出现的朝阳。

一点点一滴滴地它像刚被闹钟叫醒的婴孩,

似刚刚从灰蒙蒙混沌中初开的金牡丹,

它也像我们一样揉揉困惑的双眼,

再眨了眨望望这片昨天刚刚晚安过的人间。

就这么绽开了笑颜没有一丝地犹豫徘徊,

天真无邪气的孩童也比不上它的纯洁,

但是我,看到它的忧郁,

那真的是一阵心底的严寒。

我静静地对视着他,尽管他的眼神如此深邃,

我把目光刺进他的眼睛,他睁着眼睛其实不看大地。

我让他看到了我,看我了我看着他的是坚定的目光。

我跟他说:如果你真的那么孤独那么无助你就说吧。

他睁开的眼睛拥有了炯炯的目光还有长长的睫毛,

他眼角流泻下的不是雨雪不是冰雹是孤寂悲伤,

他什么也没有说独自站在离我那么远的地方,

我听得懂他的心在呢喃我好哀伤……

我对着他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灿烂,

现在我只能这样看着他把嘴角向上扬,

或许这是给予他最好的鼓励胜过言语。

昨天现代白色骨架的一架飞机飞过了,

它在你的脸上划下了一道好深的伤痕,

尽管在地上的人儿看来没有什么变化,

而我看到你痛得那么彻底竭力止了泪。

然后你还是把你把笑脸绽露痛苦埋藏,

我那时很想上去轻轻抚摩你脸上的伤,

弱小、无能、平庸,我根本做不到,

所以才在今天腓迷的凌晨接近你的身旁。

我不在乎你会把我大声呵斥把我打发离去,

也无所谓你无视我轻蔑我用小指头把我弹开,

可是我看到你深深的一个人站在明亮的黑暗里,

我忍不住想要帮你帮你脱离那个忧愁的迷途海洋。

不想迎着你可爱的面容后面深藏着你悲哀的摸样,

更不想每天接受你的洗礼却一点无法走近你深旁,

你留给我的才发现是一个永恒了万世的背影流连,

我所给你的却只是一片空白你还说你什么也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啊!我在乎你一个人承认了所有的悲哀,

我在乎你独自走下西山走进深谷那片黑进心底的孤单。

心里的伤痛啊,黑色的夜里,你的伤口是否仍隐隐作痛?

我跟你奔跑到西边,你却还是缓缓地转身走了我追不上,

我其实还是离你很远很远,你是否会知道有一个小女孩,

她追着你跑额上沁出了汗背上没了知觉却还是赶不上你。

那个跑得太慢了的女孩心里只想着帮你抚平眉头的褶皱,

而你却一直没看见即使睁开着眼睛却一点也没有神气,

你的锐利去哪里了?你的坚强去哪里了?你的心呢?

死了吗?还活着吗?还有力量跳动吗?

深谷里的幽兰一直开着,昙花也不是一现了就凋亡,

我茫然的眼睛一直看着太阳,连一眼也不舍得张望,

我很坚持所以坚持着看相信神冥冥中会指引我方向,

就像现在,我在山顶看你,目光在山巅太阳在东方。

“情至深,琴至鸣,文若晓溪,琴到深处。”

人世间最美好的不是鸿雁归来,山花烂漫,

也不是江畔暗自抚柳,羞眉试问今生因缘,

人世间最美好的只是俗人们最真挚的情感,

不管是酒后良友只轻轻地一叹道朋友走好,

无论是春日亭前指鸳鸯赠诗心上梦里相思人,

这一动心只是简单的魂归梦里也好钟情永久也罢,

只是,当他一人独立晚秋独立沙洲独立枫林晚,

他才会觉悟到失去的是什么?是无法挽回的心谙。

自古江南风流才子多情客,处处留恋,

西子湖畔的泛舟双呢语,孟才亭的暧昧双鹊,

身着白色翠丝纱的雨蒙蒙小姐,心里相予口称怨,

一把题诗折扇,一手玲珑纯色手绢,

一指青翠婉奏,奏一曲纯色羽弦:

今生与君相遇,前世与君相识相知,

女子不求长相私守,只想来世与君相伴。

“清歌晚唱,天如昨,昨如梦,日降落,人未眠!

清晨拂晓,天如幕,幕似灰,月将落,人未醒!”

月,冷冷的升起,藏了整一夜的孤寂,

路,长的漫漫修远兮,才找不到故里。

天,浩浩的黑色压抑,没有血的痕迹,

山,比树还要阴翳,痛苦得紧抓边际。

一人梦醒后独自望向窗外的枫叶凌厉,

起身缓缓披上江南特制的翠色轻纱衣,

借着寒冷的月色蒙迷,绕着小径行进,

树林里总是蕴藏了能反射阳光的露珠,

他们被用来作为第二天开始时的祭奠。

修道士来到中国,用一樽白玉名迎接,

玉名里躺着墨绿色的茶叶浸泡在凌晨的祭品之中。

“雨滴说,彩虹是天空的奇迹。

沙砾说,珍珠是海洋的奇迹。”

那么这一粒晨露就是森林的奇迹。

清晨的氲气凉了冷了拥抱在一起凝集,

每一次颤抖树叶都将他们包紧,

然后汇聚成了圆形的透明,晶莹得让人哭泣。

有人告诉我,爱情可以很美好,也可以很悲伤。

我不知道,于是翻开一本本的小说去找寻传说中的爱情。

喜剧、悲剧、默剧……我看了几十个剧本,

那种通彻心扉,那种喜极至悲,我拿书的手会颤抖。

那些都是人们想出来的爱情吗?为什么总会有分离,

尽管分离后的哭泣迎来的是一次重逢和感情的坚固,

但是讨厌那些被迫无奈忍痛割舍的别离场景。

是否,所有的爱情都建立在痛苦与磨难的背景下才显得真实,

是否,所有的恋人都必须经历美丽的荆棘丛林才会携手共进。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藐视世上所有的爱情,

藐视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付出她所有的一切却得不到他的心,

藐视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醉酒长夜依然只能看她美丽的背影。

那一阵阵与生俱来的悲哀,席卷了我所有甜味的幻影化做了泡沫!

我说,我不向往爱情,我所做的就是坚持我心中的道理。

看到了身边太多的事情,一幕幕悲剧性的爱情迷剧,

我认定,它,只可观不可玩。玩,则引火上身。

也因此,我才活得如此精彩,我可以活得如此洒脱。

没有爱的伴侣,但我可以有异性的友情,

“留恋处,遍地花开,把酒黄昏下,泪染贱阳红。”

君莫怪,将军百战死,战士无一归;

君自知,沙场,古来征战几人还!

你手扶一樽清酒,身着沉重的盔甲,

盔甲上,有刚刚战死的兄弟们的鲜血的味道。

那条银红的颜色,被太阳照过,

凝结成黑色的残酷冷漠。

那条白色的腰带,凌凌的流苏,

被鲜血染的那么样的绚烂,

你们赢了,带领着千军万马去的,

带着剩下的战士回家。

你不敢数,不敢数还有多少人活了下来,

你只记得,记得离开时回首那一沙场的尸体。

马倒下了,一声也没有呻吟,

兄弟倒下了,那双眼还睁的好大,

他们看着你,看着你是怎样打赢了这场战争,

看着你带着活着的人埋葬死去的人画上尾巴。

你赢了,你们赢了,赢了吗?

你饮下一杯惨淡的酒,酒虽浓烈,却掩盖不了你的心疼。

那些都是你的兄弟!战士!战友!家乡人……

是你,带着他们去了战场,

是你,让他们告别老母告别妻儿,

那么你是不是要在回去的时候,告诉他们:

我们赢了,他们死了。

然后,你看着那些人哭泣的眼睛望着你,

哭喊着苍天哭喊着他们儿子丈夫父亲的名字!

那匹老马,伴了你几个春秋,它也哭了。

因为它的朋友们也在那里被扼杀,

无奈地躺着沙地里等着风沙卷去它们最后的生命。

你们打赢了,但你们却输得那样彻底。

那么多死去的生命,像随地可丢的破衣,

即使再怎么染得红艳,也不被你们拣起。

战士们的遗体,变得好冷,

战士们的心,没有了跳动的声音。

来的时候,是这么的气宇轩昂,

去的时候,也同样能够高举战旗。

那面战旗,尽管已经被硝烟熏出了焦黑,

但依然能迎风招展。

可是去时的人呢?还能再走回去吗?

终究也不能马革裹尸还……

这片大漠,是一个战场,是一个舞台,

让无辜的人们死亡,让骑着赤兔的人走场。

冷兵器被冷冷的人们拿着,人也变得冷了,

寒了的是活着的人的心,是死了的人的身体。

你还是不能忘却那一条条血痕,

你还是无法磨灭那一个个渴望活下来的目光,

你不得不抛弃为你卖命为国家卖命的兄弟,

多么可爱的理由,国家的建立就是在血和肉的基土之上。

所以你……借酒消愁,愁更愁。

反复在你梦里在你眼前出现的人,是一群怎样的人?

模糊了的血肉,溃烂了的身体,失去了生存能力的傀儡,

向你求救向你呼喊向你伸出他们痛苦无助的双手。

而你,什么也做不来,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们似灰一样消逝。

痛苦是无止的后悔的没有用的,你知道:

这就是沙场上不灭的原则!

“诗的伟大,不在于它的韵律,

而是因为诗能让人读到欢乐读到伤悲”

一条江,一个人,一块石头,

一缕暗香,一盏淡酒,一腔沉闷。

一轮月,一首诗,一野麦草,

一衣长袍,两袖清风,三燕孤鸣。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有着美好的名字的男人,

心里填满了对君王的爱戴,对江山的愧疚。

即使是楚国的贵族又怎样,

即使一心只想帮楚王稳固江山又怎样,

君王才是江山的主人,

君王才是百姓的主宰,

臣民只能跪拜,喊着:

大王——安康!

他披上江蓠芷草,

他佩挂僻处江兰,

他叹息时光流水,

他无奈时不可待。

后人了解他的悲哀,

却无法挽救他于那个世代。

怀王不理睬他的忠心,

只叫他流放江南。

只因跑在了年代之前,

才被谗言逮住了碎发。

愚臣们的嘴巴,像刀子一样尖锐,

一刀一刀地捅着屈原,

一直把他捅到了汨罗江的江畔。

他不是去赏花观月,

也不是去感怀春意,

他要死,要抛弃这个容不下的世界。

如此的纷乱,这样的迷蒙,

何必朝天一问,只要你一个眼神,

天国的守卫,就会为你开门。

写下了万世悲痛的《离骚》,

你注定要沦落做一个迁客骚人,

你用你宽大的袍袖,装下了

你爱的风,你爱的雨,

你爱的香花,你爱的骏马,

甚至,你用你宽大的袖袍,原谅了

贬低你的大臣,流放你的怀王,

一切的始作俑者,

无非就是这个本不该属于你的时代。

因为你学不会阿谀奉承,

更不可能假言于你忠的君王。

你就是这样一个人,站在汨罗江的岸上,

你在回想在了望在期盼,

等来的却是无止尽的苍白,无止尽的绝望,

忍受不了的时候,就怀抱一块顽石,

就像抱了一胸襟的爱国之情,

那条江终究还是成了你最后的归宿,

甚至,连尸体

也再没有浮起。

他们说:

有一条大鱼把你驮去了天庭……

“诗,不要压韵,

诗,要打开你的心,

让世上处在迷途中的羊群,

诗化成引路的长笛……”

不要问我什么时候爱上写诗,

因为我根本不爱写诗,

不要问我不爱为什么又要写诗,

因为我写的不是诗……

当我心里困惑的时候,

一切都被堵塞了,眼睛也失去的光泽。

当我感觉到压抑的时候,

关节没有了能量,软软得一动也不能动。

就像是忍者间可怕的杀气在对抗,

那种压迫感清晰地告诉自己,

这么痛苦还不如直接死掉。

所以,才开始写诗的路程。

不知道那是不是叫做诗,

或许它的英文是这么拼的:

p—o—e—t.

诗人?诗歌?

习惯了自由的说话自由的言语,

还是不自觉地把韵律抛到了九宵之边。

也许,没有韵律的诗不叫诗,

直到鱼告诉我,那叫做:

自由诗。

我喜欢这个名字,于是一遍遍地吟哦,

诗是个神奇的东西,

它让你变得浪漫,变得安宁。

夜晚的天空被城市的灯光

照耀得失去的星星的闪亮,

但是你会发现,

当你深深地凝望一小块漆黑色的天,

你会突然发现,那里有很多暗淡的星星。

那种光是微弱的,

微弱得像随时都要死掉,

也许马上被变成流星。

如果,就像别人说的一样,

每个人都是一颗星星,

然后,从出生到死亡有一个过程。

刚开始好耀眼,

闪动着金色的光芒,

然后,慢慢地苍老,光

也变暗了好多。

有一天,要死去了。

于是,就幻化成为一颗流星,

从天空里陨落。

于是,天上就有这么一颗流星,

为了纪念一个人放弃了天空,

放弃了金色的眼睛。

人们说,当流星落下的时刻,

十指相握,闭上眼睛,

对着流星,默默地许愿。

会实现吗?

如果,我在深夜看到了那颗流星,

我会十指相握,闭上眼睛,

默默地说一句:

星星,走好。

因为,到某一天,

那颗属于我的星星降落了,

人们看到了它,向它许愿。

我,不能够答应他们,

更不能够帮他们实现愿望。

流星的陨落是一刹那的,

毕竟只是一颗那么小的东西,

在越过大气层的时候,

就被灼烧得面目全非了,

然后,火光延续了一整条长路,

远远看去,就像是眼泪流下的痕迹。

为了证明死的消息,

把生命最后的一点光亮全部给了风,

给了云,给了陪伴它一生的大地。

它也曾经向往过一朵花的生活,

即使是傲慢的花朵,

也被小王子悉心呵护,

在离别的时候,

把头别开去偷偷擦去眼角的液体。

我们都是太有自尊的孩子,

在朋友面前总是笑的嘴角抽筋,

和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

嘴角褪去的微笑,

只留给了这一个短暂的时刻。

就像是诗歌的力量,

把你带进心里瞬间留下所有的感情。

尾 声

阳光·孤寂·暗伤

“兰佩紫,菊簪黄,

殷勤理旧狂。

欲将沉醉换悲凉,

清歌莫断肠。“

[在午后的小栖中慢慢地读自己写的诗]

春意别了倦倦的气息,

又迎接到了夏日的阳光暖阳。

新一季节的孤寂,

再次残酷地划破我的暗伤。

伤疤是永久不会磨灭的奇迹,

痛后只会依稀记得昨日的鬓霜。

不是凝结于早晨的寒冷,

而是来自最心底的悲凉。

网上有流传,诗,

用一个字也能表达,

每个字拼凑在一起,

多少字就多少行。

而我一直坚持说:

诗,

的。

二00七年七月晨 

袖。

-全文完-

...更多精彩的内容,您可以
▷ 进入袖。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 编辑点评 ☆
八月嫁纱点评:

关于诗,真的不是必须要压韵,就如同作者所言,只要用心写,用心观察,自然会写出优秀的诗歌.
而这一篇文章,丰盈饱满,情感明朗热烈,全诗长而不拖沓,很美.

文章评论共[3]个
祭忆-评论

进步很大!!!欣赏了!!!问候袖。[越尘诗友]
  【袖。 回复】:呵呵谢谢啊.很久以前写的呵呵 [2007-7-10 18:38:07]at:2007年07月10日 中午2:23

北衍-评论

进步蛮大的。只不过是不是写太长了?我都看不下去了,并不如编辑所说的不拖沓。有些可有可无还是可以去掉的。(估计是我老眼昏花,耐性不够,呵呵)若是中篇,也未到中篇的行数,长篇都有几万行的,中篇起码也要几千行吧。你用了几天写这首诗啊,太厉害了?……[越尘诗友]
  【凡尘悦 回复】:这人早就写完了,我还没奥妙看过,呵呵,不过嘛,我觉得,诗还是要压韵的,可以宽泛这个到是真的,如果不压韵,试问和散文有什么区别? [2007-7-10 15:48:07]
  【北衍 回复】:压韵不压韵倒是其次,毕竟人家自由体都不压韵的。现代的诗都像是三流散文拆出来的,是因为诗的内容太庸俗,连贯地太紧密,人称“梨花体”。为国家一级诗人首创,真是“厉害”啊! [2007-7-10 16:28:48]
  【袖。 回复】:呵呵,好长的回复啊,你们不会分几次打啊,反正再怎么写长也只能算一条嘛...
很久以前写的 只是希望给你们看看
所以就发出来了
鱼!按字数这个肯定是中篇! [2007-7-10 18:37:52]
  【北衍 回复】:汗……诗是按行数计算的。如果按小说计算,你的诗字数超过5万字了?诗嘛,除了史诗之类,还是写短点的好。不然比较累,毕竟诗本身没小说耐看,但比小说精练。 [2007-7-10 18:49:44]
  【祭忆 回复】:都在这啊!呵呵,我也来凑热闹.现代诗,如北衍所说,本就是舶来品,写出自己的自己的个性就是好诗!
韵律是美,无韵也是美,华丽是美自然朴实也是美……一切的一切,看你如何把握了!问候诸位! [2007-7-10 19:19:29]
  【北衍 回复】:超长回复,呵呵。 [2007-7-10 19:43:48]
  【凡尘悦 回复】:????怎么不吵了呢?哈哈 [2007-7-10 21:01:17]at:2007年07月10日 中午2:46

袖。-评论

多谢编辑赞言呵呵~at:2007年07月10日 下午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