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指算来到烟雨快两个月了。说实话来烟雨纯属偶然,当初仅仅就是因为“烟雨红尘”这几个字吸引了我:“烟雨红尘”,一个多么富有诗意又多么贴近生活的名字!
于是不假思索地注册并发表一些浅显的文字,也得到了平生第一个特殊学位:“学童”。
初看见这个称号心里确实有几分好笑,几十岁的大男人了,又变做了幼儿园的小朋友,“排排坐吃果果”,变作了跟在摇头晃脑的私塾先生后面念“人之初性本善”的小书童,远在外地读研的女儿立即打电话来祝贺我获此殊荣。
我知道网络只是一个虚幻的空间,在这里用句最不好听的话来形容就是“没有人知道你是一条狗。”烟雨作此举措大约带有搞笑的成分,带有一视同仁的公正:初来咋到从头做起管你是谁。这其实未可厚非。
转眼间时光过去,我光荣地晋级为“童生”了,又忍不住好笑一阵:看样子上面还有秀才,举人乃至更高的学位?打开某些人的资料一看,果不其然一应俱全。
想不到二十一世纪了,坐在电脑前敲键盘的人们对于葛巾儒冠的旧时书生名号依然情有独钟。
也许这只是个小玩笑,来网上写文字都不过是自己的一种爱好,如同有的人喜欢打麻将一样,谁也不会认真计较自己在网络里是个什么身份,有的人还巴不得男扮女或是女扮男、小装大或者老充嫩。
然而在现实里谁要是说自己是个秀才是个举人,别人一定会笑掉大牙,会伸手过来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在发烧说胡话。
现在这些名头早就没有人说了,但那个封建时代学术最高峰最尖端的名号却已经深入人心,令无数人趋之若鹜:状员。
状员,多么崇高伟大吓人的字眼!一提起它,人们马上会联想到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国家栋梁等等赞誉,想到披红带彩骑高头大马过京都闹市、光宗耀祖拜皇帝做岳老子的神气。这也确实,翻开历史有几人能中状员!按照推算决不会比现在中福利彩票大奖的机会多。
不过现在的状员从本质上来说应该都还是些半截子货。高考算个什么考?刚刚取得接受高等教育的资格,刚刚走进学术殿堂的大门,刚刚在科学的崎岖小道上攀登起步,实在与那些科举出身饱读诗书已经可以学以致用、可以辅佐朝廷治国平天下的真正状员们不在同一个层次。
话虽如此,现在哪个地方哪个学校哪个家庭如果考出了个状员,他本人与家庭荣耀不说,他读书的那所学校马上会身价大增,教他的老师会得到一大笔奖金,当地的教育部门官员们会举杯庆祝,酒店里状员宴人头拥拥,书商们将状员们的文章大卖,各名牌大学会前来盛情邀请······总之皆大欢喜。
也许这又是一个玩笑,一个大家都有利益的玩笑,连那些十八岁的状员们本身都知道的一个玩笑,现在的人都喜欢开玩笑吧。大家都一起高高兴兴地每年度一开!
其实这种玩笑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是开不起的,无论他有多少眼前利益!
但这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拿国家前途拿民族未来开玩笑的事情还少吗?谁能够管得了那样多?
作为热爱烟雨的普通一员我想要说的是,在烟雨里取消那些封建等级森严封建色彩浓厚的学位称呼吧,它们已经是些僵尸与幽灵,只会令人厌烦;随便取个别的名字:网友文友等,都只会使烟雨锦上添花而不会坏了它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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