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台。我和k在吹风······沉暗昏黄的风景,是三十年代泛黄的相片,闷闷的天空下,气氛那么压抑,我们默默地坐在石板上,没有说话,除了沉默,什么都是多余的。忽然,k站起来,慢慢地走向顶楼的边缘,一步步地······慢慢地······再向前走半步,灵魂就要真的要飞翔了。我以为他只是走到边缘去吹吹风,放松一下心情,可他看了看四周的天空,还是把那最后的半步走了下去,那背影突然变得陌生从我的眼前一晃而下,这个冰冷的天台,还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伸出手,想抓住他,可除了自已的拳头,什么也抓不住,脚怎么也动不了······
额头。冷汗。盯着天花板的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总是被噩梦吓醒在深夜!这无边无际的黑夜,真的好怕!
枕着双手,不小心看到墙上的大镜,好恐怖,不敢看那里面,怕自己吓晕!可为什么脑子里还是有那么多恐怖的画面呢?怕那面镜子变成魔镜,更怕从里面走出民国时代的女鬼······哎,在想什么啦?不要乱想了好不好?收起混乱的想象,看看窗外,想从那透明的长方形中,寻找一条思绪的出口。路灯透过窗户拐了进来,斑驳的光线,打在墙壁上,如此,黑暗好像也没有那么浓了。
开机,零晨三点半。心跳突然快了一下,而后,又平静了。零晨三点半,多么有意思的时间,地球这边的人在昏睡,地球那边的人在忙碌,而我,清醒在这个应该昏睡的时间中,而在应该清醒地时候,却暗自己堕落沉沦。想想这二十多年来,走过的路,做过的事,遇到过的人,这一切都与这个社会、流逝的岁月打包在一起,找不着北。想做的却没做,该完成的却没完成。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硕达无比的自身和这腐烂而美丽的世界,两个尸首背对背栓在一起,你坠着我,我坠着你,往下沉。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讥笑这所有的轮回,这一切,不过是个从起点到终点的圈,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圈中狠命地挣扎,试图用某些东西把自己的圈圈划得更牢固更完美,不知,当生命进入另一个圆时,前一个圈圈成了自己的终极宫殿还是囚室。有人对我说: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会没有的。听说,有些东西,你不去抢别人的,别人也会过来抢你的;听说,变得圆滑才能适应这个社会;听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与别人争什么抢什么,我也不想让自己因为这变这样,因那变那样,可是这些与生活有关的能力,自己又不得不去学会,好难受!
不想了,今晚,不属于与宁静与无关的东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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