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故我在。”
千百年来,人们在探索自然的同时,也一直在诘问自身: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
连生性潇洒的庄子也被这个问题搞糊涂了,到最后他甚至分辨不清到底是蝴蝶化做了自己还是自己变做了蝴蝶。
三百多年前,笛卡尔终于给出了这个标准答案,一个极度自我的答案。然而他又说:“反对的意见于我在两方面都有益,一方面使我知道自己的错误,一方面是大多数人看到的比一个人看到的更明白。”
伟大的笛卡尔与糊涂的庄子啊,原谅他俩人不在同一条时间的起跑线上吧!
一般人肯定没有笛卡儿聪明,也不会象庄子般糊涂,包括我在内,只能是一个在荒诞中沉默的大多数。
“存在决定意识。”这绝对没有错。
贾府中的焦大是不会爱林妹妹的。正在豪华别墅里与二奶调情的人肯定想不到同样的夜色里,有黑窑主的凶残与黑窑工们的痛苦。面对着空白屏幕我再也敲打不出一个字来。原来只是一种非法的劳动关系?我的嘴角浮出些惨淡的微笑。
但是一切都将过去,时间会掩埋曾经的痛苦存在,掩埋曾经的理性意识,如它屡屡得手的一样。况且那些在痛苦中呻吟的人们除了痛苦之外难道还会有别的感受?仅此一点在许多人眼里,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意大利经济学家巴来多绝对想象不到他在经济领域里发现的“二八定律”,会被人有意地延伸使用于人类自身与整个社会。
二比八等于一比四。小学生都知道的简单答案。但是巴来多不说一比四而偏要说二比八,为什么呢?
他其实是在追求一种圆满,百分之百的圆满。二加八等于十,十是全部与整体;一加四等于五,一半即局部。虽然它们的比值相同,含意大不一样。
社会的圆满为和谐。但是人们现在看不到那种状态:20%的人占有着全社会80%的财富,谁也难以自圆其说。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抛开人世间的烦恼,回到大自然的怀抱吧!一个声音在向我召唤。
我生在一条大河边,我长在一条大河边。那是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河,它记录了我童年的所有快乐:在她它的浅湾里钓鱼、在它的怀抱里戏水,无忧无虑的童年啊!它也曾经偷听过我与初恋情人的窃窃私语,但是在那个年代里,我们连手也未曾牵过便被分开。留下一段苦涩的回忆。
我还能够找回那种回忆么?
劣五类水质涌起的浊浪击打着河边的垃圾,空气中有腐烂的臭味。
已经没有孩子敢在河里游泳。也没有情人在河边漫步,王勃再生面对此情此景,他也将写不出美丽的诗句。
思想是一条鱼,一条活泼地游动中的鱼,它最需要的是一弘流水,一弘在时光中静静流淌的清澈的流水。
可是总有人想捉住它,用网、用钩或者是别的什么。
思想是一条有目的的鱼,它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该往哪里去。
可是如今我的思想已经只零破碎,只余下一堆不堪入目污人眼球乱七八糟的杂感,并且还将杂感下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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