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赵强买早点回来的时候,陌生还裹着被单侧身弓膝地躺在床上。赵强回来的时候,开门的声音很大,可陌生在床上并没有任何动静,隔着被单赵强依旧能瞧见陌生胴体的曲线玲珑,那么性感,那么诱人……
对于陌生,赵强想都不敢想她会在认识自己的第一天,就和自己发生男女关系。是的,陌生是长的很好看,身材也很好,可能是男人都不会拒绝她的,包括赵强,一个自认为对女朋友忠贞不贰的男人。赵强显得有些犯罪感,脸色微微地暗了点,一时间竟提着早点矗在桌子前面。
你怎么了?陌生用被单卷好自己的身子,下床,穿一双赵强的拖鞋走到赵强的面前,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你觉得对不起你的女朋友?陌生又轻轻地靠进赵强的怀里。
没,没有。赵强心里明明的这样的想的,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出的是这样的答案,尽管赵强说的有些勉强的语气在里面,陌生也能感觉到,可陌生还是紧紧地贴在赵强的怀里,像昨晚那样,紧紧的。
赵强拍了拍陌生的肩膀,吃早点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吧。陌生起身,在赵强的脸上使劲地吻了一口,然后散掉被单,穿衣服。而赵强这时候更显得沉默了,一句话也不说,甚至有些不敢看她赤luo的身子。
陌生洗漱已罢,这个牙刷是你才买的,特意为我买的吗?陌生一只手拿着毛巾,一只手指着刚才刷牙的牙刷。
是才买,不过不是特意,而是你没有牙刷,我才买来的。
谢谢你,你很细心。呵呵,陌生笑了一笑。
吃早点的时候,陌生一边吃一边不停地说,对了,赵…什么来着?
赵强。
对了,赵强。你不要怕什么,不要怕对你的女朋友不好交代,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要你不说,她永远不会知道,只要还想以前那样对她好就行了,我这两天因为无家可归了,可能要在你这打扰两天,你会赶我走吧?
嗯,怎么回呢?
其实,什么叫爱情,我真的还没搞懂。像我,我很喜欢他,他也一样的喜欢我,可以我们不能在一起,甚至还遭到很多人的反对,难道这样叫爱情吗?所以,你不必在意什么的,尤其是我,等过了这两天,你就把忘记就行了。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有人反对你们?
他是我教官,我的他的学生,就这样上面的人都反对。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不反对的话,我也不回认识你。
什么?
没有什么?陌生对赵强微笑了一下,嘴里的早点还没嚼完。
扑哧,赵强也没忍住,笑了起来,你看你吃东西的样子,太好玩了,弄的一脸都有。
呵呵,这就对了吗?人应该笑,不管是什么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不笑也解决不了。这是我见到的你第一次笑。
也许,你说的是。
二、
赵强比较喜欢穿裙子的女孩子,可赵强的女朋友不喜欢穿裙子,她总爱穿一些运动服和运动鞋,而且经常说,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赵强没有对自己女朋友这样而感觉到什么,可在赵强认识陌生之后,特别是下午陌生提出要去买一个裙子穿的时候,赵强自然不自然地就幻想起陌生穿裙子是什么样子。赵强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是自己有这样的反映,还是人的本能而已。
在陌生带领下,绕了好几弯,穿过了好几条街,终于在一家面铺不算太大,装修也不知道豪华的店前驻足。
就是这里,你说那件裙子就在这家店里?
嗯,就在这里的,我来过一次但没有买,因为我想有个我爱,最好也爱我的知道了,他能给我买下来。现在好了,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没有了,我就只要自己跑来买了,我实在不想等到有人买给我的时候,它就没有了。
赵强和陌生一起进去的时候,店里的服务员向赵强和陌生示意,欢迎光临。
陌生进店之后,就一直往最里面走,一直走到一件白色的吊带裙前面驻足了,裙子很漂亮,那种细腻的白和陌生的皮肤白一样。赵强在陌生背后停下,看着陌生望着那件白色的吊带裙发呆了好久,当店员示意要说什么的时候,赵强打住了店员,就任着陌生一人个对着裙子思想。
过了一会,陌生开始抽泣,这让赵强不知所措,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陌生转身过来,眼睛红红的,像熟透的辣椒一样,看样子是已经哭了好一会儿了,只是没有哭出声音罢了。
服务员,这个裙子多少钱?赵强一边对店员说,一边又去安慰陌生,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出来,不要老憋着,老哭吗?
先生你好,这个裙子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一件,售价499元,你要为这位小姐买这件裙子是吗?那我给你折好,装起来。
不,我不要。陌生对店员说,我现在还不想要。
为什么?赵强接话。
没什么,要是你想买给我,除非我能让你爱上我,或者我自己爱上你,要不就还留在那儿吧!话说完,陌生一个人就竟自走出店门。
赵强急忙追出去,喂,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说出来吗?你不是要来买裙子的吗,还说了这是你最喜欢一件?
是的,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可我现在不想买了,因为我买了,就等于我破灭自己的梦。陌生显得有点沮丧,且话是似乎藏着隐情,不愿意说。
什么梦?到底是什么吗?不能说吗?是不是一定要等你爱的人,或者爱你的人来买给你才行?
是的。
赵强感觉陌生不愿意说,也就没有勉强,于是赵强沉默
于是陌生沉默。
于是,两个一直沉默,直到傍晚。
傍晚的彩霞殷红如雪,挂在西边的天空,往着的人总撩起丝丝疼痛的感觉。赵强一个人坐在四楼的楼顶上抽着烟,时不时抬头向晚霞落去的地方望上一烟。
你有时间吗?陌生爬上楼顶,对正在抽烟的赵强,这时赵强的背影沉沉地掉进了陌生心底。陌生心想,这个男人也会这样深沉的吗?
有。赵强转身望着陌生,却不由得心生一种不由自主的怜悯,她怎么突然间变的如此憔悴,下午的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吗,生病了吗?
那你明天陪我去西山好吗?陌生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有些没力气。
可以的。赵强答应了陌生,可心里还是在想她怎么突然间变的如此憔悴。你生病了吗,还是哪儿不舒服?
没。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吧!
行。赵强再次深深地凝望着陌生,她现在显得是那样的瘦弱与憔悴,似乎我多看她一眼的目光,都能把她砸到,甚至可能会烟飞灰灭。赵强想到这些,不由得心扑通地疼了一下,好久赵强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三、
一大清早,赵强和陌生就已经赶到西山,他们爬了好一会儿已经爬到山腰了。站在山腰向远处望去,美丽的城市在视线里盘曲着,加之一阵清凉的风拂过,有丝丝惬意的感觉在陌生的脸颊上绽开一片片淡淡的微红。赵强,这样看着陌生,虽然陌生还带着一份昨晚的憔悴,但那份过夜的憔悴已经遮掩不住现在的快乐。那一刻,赵强也感觉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略过心头,不知怎么形容,可能就眼前吹拂过的风,肆意地漫游在山间林中。
好美丽的太阳!好美丽的城市!好美丽的山啊!陌生嫣然一笑,并在脸颊上泛出两个酒窝,像似被刚才的风,吹开的湖水一样,澄明的,爽朗的。
是的,以前好像没有这样感觉过这个城市、太阳和这座山。
那你抱着我,好吗?这是我的一个梦想,虽然你不是我喜欢的人,你也不喜欢我,胸膛和肩膀借我用一下,就还你。
赵强,现在不知道如何拒绝眼前的这个女人,于是就只有沉默。
陌生,轻轻将头靠在赵强的怀里,眼神伸向辽阔的远方,有一份怅然若失的感觉,有一份空洞与迷茫的感觉。谢谢你赵强,在即将结婚的时候,你能圆了我这个简单的梦。
赵强一听,心里一震。什么,你即将结婚了?
是的,我要嫁给一个我极其不喜欢的人,而那个喜欢我的人,却不说什么。还有五天我就结婚了,你不会生气吧,我现在这样?
不生气,不生气。赵强的语气有些沉重,赵强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抱住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就无比的沉静。
那好,走吧我们去树林,带你去看看我在树林曾经留下的秘密。陌生带着赵强有爬了一阵子,走进了一片树林,那是一片茂盛的林子,虽然太阳已经升起,可走进去还是阴凉凉,太阳的光照透过来很少。当来到一棵有些弯曲的树前,陌生停了下来
就是这棵了,你看看我的梦想。陌生指着那棵弯曲的树。
我希望我爱的人,是个爱我的人,给我买那件我最喜欢的裙子,带我这里看清晨的城市和日出。请路过的人,不要拿掉这块木板,这是一个女孩挣扎中的梦想。这是你弄上去的?赵强指着一块挂在那棵弯曲树的有点斑驳的木牌说。
是呀,那边还有好几块,我一共弄十八块,就是在十八岁那年,也就是和那个我不喜欢的家伙订婚的那年我做的,并爬到这个山上,把它们挂在不同地方的不同的树上,我想让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和生物都知道。
佩服,佩服……
你看看这个。陌生将那块小木板翻过来给赵强看。
如果,我找到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一定要他来这里,和我一起坐在这棵弯曲的树上,做两只会唱歌的快乐的小鸟。两只快乐的小鸟?不会吧,赵强略带着笑意对陌生说,你要和他一切做两只快乐的小鸟。
哎,不是啦,笨死。我是说要他和我一起坐在这棵树上,唱唱心里最想唱的歌,说说最想说的话而已,那能真做小鸟。
那倒是。赵强还是忍不住想笑,心想原来她也曾这样纯真无邪。
现在你来了,虽然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你就再帮帮我的忙吧,把它们都实现了好吗?陌生恳求道。
赵强没说什么。而后两人就在树上做了两只快乐的小鸟,唱自己想唱的歌,说自己想说的话!
你最想说什么啊?陌生摇晃着双脚对赵强说。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我也是什么都不想说。
那你最想唱什么呢?赵强揽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陌生问。
我最想唱《山坡少年》!
那我们一唱,怎么样?
你也知道这首歌吗?陌生惊喜地看着赵强,而后把头又轻轻靠进赵强的怀里。
这一天山坡的心,它还记得曾经有个少年(姑娘,赵强唱的把少年改成了姑娘)从远方来过……山也无言,水也无语,糊涂地少年(姑娘)吹奏糊涂地歌,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是否他(她)已走出山冈找到那个地方,是否他(她)已拥有一片温馨,不再忧伤。
唱完这首歌的时候,陌生的眼睛又湿漉漉的了。赵强,谢谢你,谢谢你肯陪我来这里,陪我一起做两只快乐的小鸟,唱想唱的歌,说想说的话。说完这话,这次陌生哭出了声音,可能是因为这里没有其他人,也可能是因为她太高兴了。
怎么又哭了?赵强关心道。可陌生没有回答,只一个劲地哭,赵强知道有些时候,哭出来更好,就没有再问陌生。是啊,人多么渺小,多么卑微,多么脆弱在这个世界上,虽然人有爱可以‘永恒’,可是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能结婚在一起辈子的,却已经不是自己本能的爱了,那一辈子变成了一种不能推卸的责任。不能在一起的,却藏着人最本能的爱,这是真实的,却存在总是短暂的……赵强一个人陷入一些谜团,而这些谜团,在以前赵强是想都不会想的,因为赵强是个对女朋友忠贞不贰的,可现在他已经不能在用这样的词语形容自己了,而这一切变化都是陌生带来的。
你在想什么呢?陌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抽泣,问赵强!
没想什么吗,就想一些和你有关的事情。走吧,带我去看你的其他的秘密,在这个林子中的。赵强先下了树,又把陌生从树上接下来。
真的,你愿意看吗?陌生在前面带路。
愿意。赵强坚定地点点头。
这是第二个。
我要和我爱的人一起煮一个温暖的小巢,在树叶下遮风挡雨。背面呢,是什么?
陌生翻过来。
等太阳出来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在丛林间飞一飞,晒晒羽毛。
这是第三个。
在我伤心的时候,他要给肩膀靠,在我开心的时候,要给我胸膛靠!背面是什么?
陌生翻过来,笑了一笑。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听话,我想靠就靠。哈哈哈哈哈,赵强大笑起来,原来你也蛮霸道的吗。
这是第四个
……
……
四、
这一天,陌生和赵强玩得是十分开心,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去了旁边的小吃街吃了烧烤,赵强和陌生每人都喝了一点啤酒,看样子陌生不甚酒力,脸颊已经有些泛红了,走起路来有点东倒西歪的。
你别走那么快,这里人多,小心撞到你了。赵强紧跟在后面。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摔不倒的我。听陌生说话的口音,她似乎已经醉了,可能是以前没喝过酒吧。不过走路虽然歪了点,可还不至于摔跤。
赵强,心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走慢一点点,到了那个路口在那里的石凳上等我,我去一下wc。
知道了,你快去吧。
赵强去了wc,在赵强办完事情后,又去商店买了两瓶冰的饮料,然后就急急忙忙地追陌生去了。
可当赵强急匆匆地赶到路口时,并没看见陌生。赵强东张西望了几下,其他的地方人少一眼就看清楚没有陌生,只有东面的街边拥挤着很多人,赵强急奔了过去。
闪开,闪开,妈的,快闪开……有几个急跑的人在大声地喊叫着,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似的。赵强也闪到一旁,从边边下穿了过去。
他妈的,今天一定给我抓住这几个狗日的,敢欺负老子,今天一定给你好看……在那几个人后面又有好多人操着家伙拼命地追。后面紧跟的还有很多操着家伙的人。
赵强对这些不敢兴趣,只到处找陌生,忽然他看见了陌生的身影,在前面街边晃悠,这时赵强很想大叫陌生的名字,喂……却没有喊出来,原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陌生叫什么名字,陌生只是她的一个网名。
就在赵强赶上陌生的那一刻,忽然旁边的巷子里又冲出很多操着家伙的人,他们跑得很快,以至于停不下来,眼看就撞上陌生,赵强急得想喊,却不知道喊她什么。就拼命地向前冲,当陌生被撞到的时候,刚好赵强在陌生背后给她垫了一下,陌生倒在街边,而赵强则被撞到车行到里,被一辆急速而来的出租车惯出好远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哇,出人命了,出人命了。街边上目睹者在那里喧哗着。
有人把陌生扶起来,并对陌生说,你看看,认识那个人吗?我看他在你被撞的时候,他为了接你好像,才被车撞了。那人说着,便指着被车撞倒在地的赵强说。
陌生一听这话,像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突然间清醒了。赵强呢,赵强呢?陌生急切喊着,并跑到赵强的身边,一看,是赵强,还有一大堆血,陌生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幸好没有晕倒。赵强,你怎么样了?赵强,你怎么样了?陌生抱住血泊之中的赵强,眼泪刷唰地往下掉,像下雨一样。
我…我…我还好。嘿嘿,赵强勉强地笑了笑,似乎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你…叫…什…什么名字,要是…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就…能把…能把你…喊住了……赵强感觉到所有街灯似乎突然间都熄灭了一样,世界忽然就黑暗下来了。然后,赵强就没有知觉了!
陌生捂住赵强流血的头部,一个劲地哭喊,赵强,赵强,赵强……似乎她也从来哭得没有这么透彻过。
五、
赵强被送进了医院,肇事的出租车也被处理了,并愿意负担伤者一半的医疗费用。陌生顾不了这些,她只想赵强快些醒来,她要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叫什么。陌生就呆呆的一个人在急救室门旁坐着发呆。
终于,医生走出了急救室,赵强被推出了急救室。
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陌生见到医生出来就忙跑过去问。
你是伤者家属吧,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头部受到剧烈的震荡和撞伤,再加上失血过多,可能暂时昏迷两到三天,没有生命危险的,你们要好好照顾他,他醒来后身子会很虚弱。
陌生听了,赵强没有生命危险,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感谢天,感谢地。而后就急匆匆冲进赵强的病房。
赵强躺在病床上,呼吸有些微弱。陌生,在爬在赵强的床头,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把名字告诉你,要是我把名字告诉你,你就能喊住,在我没到那个巷口前,你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都是我不听话,没有在你说的那个石凳上等你来,要不然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子……有些沮丧、难过和自责的陌生,在赵强的病床前呜呜地痛哭起来。
小姐,小姐,你不要伤心了,有人拉了拉陌生的衣服,你这样会打扰病人休息,病人现在需要打吊针了,护士在一旁劝慰地说。
陌生,抹了抹眼泪,就在那不停地呜咽着,看着赵强现在样子,陌生心里充满自责与内疚。
在赵强昏迷的过程中,陌生一直都守侯在他的身旁,看着眼前的这个为了自己差点送命的男人,陌生的心里开始宽慰起来,要是他能爱上我多好。陌生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脸上就泛出些许的微笑,等你醒来了,我第一个要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并告诉你从我在血泊抱着你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不,还是现在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你要记住了,我叫冰冰,苏冰冰
你记住了吗?我叫苏冰冰
我告诉你,我叫苏冰冰,我叫苏冰冰……陌生又陷入呜咽的状态。
第三天的时候,医生说大概伤者明天就能醒来,陌生就暗自做了一个决定,她要逃婚,她要告诉他,她不会嫁给一个她不爱,也不懂得爱她的人的。
陌生,先溜回家取了些行李,并给他打了电话。
喂,冰冰吗,你这两天跑那去了,我好担心你。
是吗?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不会嫁给你的,你不是我爱的人,也不是懂得爱我的人,这个婚礼取消了。说完,陌生就挂了电话。
一个人。有些昏暗的城市。静静的街道。还有偶尔吹过来的晚风。这些都让这个城市的夜充满的寂寞与沮丧,陌生一个人,提着行李慢慢地晃悠在去医院的路上,她仍在想,赵强醒了,会接受自己吗?赵强会爱上自己吗?这些问题,一直酸酸地萦绕在陌生的心头,可陌生的脸上没有了那份憔悴,尽管有种酸涩想流泪的感觉,但那些泪珠始终只在眼眶中闪着昏黄的像街灯一样的泪光,没有溢下来。
六
第二天清晨,一些暖和的阳光透进病房里,赵强缓缓地睁开双眼,看了看,迟疑了一会这才明白自己怎么在这里了。
他看了看爬在床头熟睡的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萦绕着,像是爱,又像不是,一时间赵强没有力气去分辩这些。
喂,我好饿,你能给我弄点吃的吗?赵强轻轻拍了拍陌生的肩膀。
哇,你醒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陌生也眼睛都不揉一下,就激动地抱住赵强的脖子,你终于醒了……陌生又抽泣起来。
赵强被陌生激动的拥抱弄的喘不过气来,喂,你想勒死我啊。
呵呵,陌生扑哧一乐,尽管眼睛里还泛着泪光,可陌生还是那么好看,那么漂亮,她有一种来自陌生人的永远不灭的吸引力。我见到你醒了,高兴的吗?
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好想吃东西,你能帮我去买吗?赵强轻抚着陌生头发。
不,我现在第一件事情,是要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第二件事情是要告诉你,我爱上一个人,第三件事情,是要给你去买吃的。
你叫什么名字?赵强使劲地盯住陌生脸,看个不停。
你可要记住了,不许忘记啊。我叫冰冰,苏冰冰,我爱上了一个为了我而被车撞的人,他叫赵强。好了,我现在去给你买吃的了。说完,冰冰就跑出去给赵强去买吃的了。
赵强,一个人在病床找来他的电话,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喂,小张吗?我是赵强,你能帮我办一件事情吗?我现在住院,不能亲自去。
啊?什么,你住院了,什么了?
没有什么的,一点小毛病,你去帮我买点东西来,钱你先给我垫上,大约需要500块,等我下次见到你,再还给你。
嗯,你说吧。
你去到xxx路xxx店买一件白色的裙子,你要问他们店里最好那件,并在里面写上xxx。然后,要他们给我送到xxx医院,xxx病房。拜托了。
好的,兄弟,你注意养病啊。
一会冰冰就把吃的买回来了,好大一堆。冰冰挨个地介绍,这是什么,能帮你补血,这是什么能帮你怎么怎么样!
哇,这么多啊,我怎么吃的了,最后还不得撑死。
你个猪头,谁叫你一下子吃完了,这次吃不了下次吗?
好好好,冰冰小姐,知道了。
请问,这里是xxx号病房吗?这是有人叫我们送的东西,麻烦你们接受一下。一个陌生的人,在病房门口问。
什么呀?谢谢你。冰冰把东西接过来对赵强说,这是送给你的吧?
那你帮我拆开看看吗?看看是什么东西?
冰冰慢慢地拆着,裙子,吊带裙子,白色的吊带裙子!哈哈,有人送给你白色的吊带裙子,冰冰笑弯了腰对赵强说。就在冰冰笑的时候,忽然裙子里掉出一张纸条。
看看,那是什么?赵强指着纸条说。
冰冰拿来看了看,好一会没说话。
怎么了,冰冰?赵强急切地问。
送给漂亮的陌生小姐,你的梦飞起来了。赵强,我好感动,谢谢你。冰冰眼睛湿漉漉地抱住赵强,并深深地吻住了赵强双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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