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十八岁没捞着一个姑娘尤其拉

发表于-2007年07月07日 中午12:46评论-1条

这年头,姑娘都叫小姐了,或者像上海市面上沿街的小服装店,有人进来买东西,老板只要看见是个母的就叫美女,以影响干扰女人们对服装质量的挑三拣四,对价格过于精明的判断。老说[ch*]女[ch*]女的不免有点下流,说姑娘多好,干干净净,穿着衣服,一说[ch*]女,就仿佛姑娘被一丝不挂,抬上外科手术台。不过说老实话,医生里流氓特多,尽管穿的是白大褂。

十八岁那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过十八岁,总之,我有点迷迷糊糊的性意识,有时候却也惊天动地。课堂上,身边都是些娇嫩的同龄美女,只能看,不能摸,不过就是那些早萌的秋波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自信还能吸引大部分柔软的目光,贼心贼胆的还得区分清楚,比如做广播体操结束的时候,经常可听到大喇叭里某些有点实质性的恋情被公开指责,垂为十字架上的基督,仿佛一道无形的鸿沟,谁掉下去谁就将得到一片闹哄哄,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有时候觉得人特奇怪,说真话被认为是卖乖,说假话,只要说得艺术,就是诚实的。所以,报纸上,杂志上,网络上,大街上就满满当当都是诚实的人,这些人都是以晚婚晚育为荣的,以耐心好著称的,绝口不提自己也是个动物,有性欲,能上厕所。所以,我们的文化氛围就充溢着这种八车道的四平八稳的艺术性,永远不必提防着自己会栽个跟头,得些例外的经验,永远在例内,受着国家政策的伟大指引。

想当初我要是能在十八岁栽个跟头多好,十八岁我遇着了雪,整个心里鼓胀着或者膨胀着未曾初尝的春天的滋味,那时候云是白的,天是蓝的,生活竟可以是这样的充实和美丽。可我只能和她说些不相干的废话,连她的手指也不曾主动摸过,我们的情话是语文课本,我们上床,离得有三尺坐着,而且,这还在敞开的门外,父母不经意的监视之下。呜呼,我的十八岁!

如果我十八岁就和雪如胶似漆,我们是成人了,做着成人的事,我想天不会翻过来,也不应该翻过来。那些道理和指责多么可笑,一些绳索而已,只能激发无穷无尽的空想和促成一个个愚蠢的傻瓜。想想吧,若是十八岁那年,把长江给堵了,会发生什么事?更多的精神泛滥。如今我想到互联网为什么这么热闹,原因之一就是某些人的长江,三十来岁还堵着,有四十仍堵着的吗?大坝闸门都该生锈了。所以,堵成了互联网上的满网病态。

因为十八岁没捞着一个姑娘,所以,我对这个社会,对周围的人,对幸灾乐祸的人,或过度忧郁的人,对文人,教师,政府官员,食欲好,运动好却无聊到没有女人的人,贩黄书的人,写下三路文章的人,制作明清淫荡小说电子版的人,美女作家,迷恋西藏的小资,感到深不见底的厌倦。恨不能明早起来,地球上找不到上述人种。

十八岁,我见着雪了,我们是成人了,做了成人的事,我们做的不是非法活动,父母既不鼓励,也不苛责,而是顺水推舟,我们乘着小舟浮荡,苍天一声笑,红尘寂寥,世界美好,任我逍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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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鲁速
☆ 编辑点评 ☆
鲁速点评:

"十八岁没捞着一个姑娘",其实许多人在这时都是朦朦胧胧的爱情,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作者在回忆初恋中有一种遗憾。

文章评论共[1]个
一根刺-评论

啥呀?
你到底做没做呀?
还是后来补课了?at:2007年07月07日 下午6: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