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温存着,没有一点生气。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黑色,是多么空洞的色彩。戴上眼镜,还是看不见你放大的瞳孔。
魔鬼手上,在这般黑色的纠缠下,是否仍有透光的处所?
我信仰黑夜,我信仰死亡,我信仰你。那道扭曲的弧线撕裂了天空,你死了,心死了,死亡并不是信仰的升华,而是黑夜的坠落,堕落于人间。
我看见了翅膀,黑色的羽翼,那是你赐于我的色泽,鲜艳,妖娆,在水底舞蹈。而你,是白色的,冬天的雪地,黑色的脚印,并不是你的所求。于是,在最后一滴泪干涸一瞬,你离开了我,留下半空中眩晕的颜色。
那是一道光亮,魔鬼手上掩不住的光明,一刹而逝,去永世瞩目。
于是,我依然信仰黑夜,迷恋死亡,只为眩目的一个霹雷,只为魔鬼的一条掌纹。
我走向天堂,但我走不到天堂。天堂,是黑夜中的一个仰望,我人性地画上考拉的浆果。因为我死了,却仍要物质的汲取,如果仅仅是精神,凡高的火也会熄灭,达利的失控也不会扭转。离不开物质是上帝最高的刑罚,也是罪恶的伊始,罪恶的扩张,边又是黑夜的开幕。
所以,被神抛弃了的我,最终也背弃了所谓的神……
拒绝了米迦勒天使的召唤,接受了路西法的垂青。
背弃了耶和华的协议,签定了撒旦的契约
——
左岸修罗地狱的邀请!
我依然执着,一次次在黑夜中错过,我希望伸出右手便是你的左手,只是触摸到空幻的虚假,油纸伞的丁香味包裹了黑夜,交错纵横,勒你消失在死亡能够的极光里。
而死亡,又是我的至爱,半空的放肆,恶臭的街脚,郁积的门缝,都是他快乐的绿洲。塔克拉玛干并不是他的子孙,流沙的软弱才是他的硕果,黑夜下,罗布泊永远是那种妩媚。
你说,孩子,该醒醒了,只有现实是真的。于是,我睁开眼,我终究是个木纳的人,不经意已走到了弄堂的尽头,黑夜才刚开始,那弄堂口的黑猫和那滴琥珀色的眼泪。
那一滴,有谁还会回眸,送上仅仅是一个虚假的笑。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7-7-7 8:48:21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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