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情劫(上)宇の航

发表于-2007年07月05日 晚上11:50评论-0条

三千里江山,三钱里路。浓缩不了炙热的真爱之心。凭窗远眺眼里充溢无眠的回忆。苦亦无言,乐亦无言,只留下一卷难解的情思。不是你的世界,不是我的沉默。可笑自古痴情人。别回头,别回头,甩下曾经的恸楚,抛去一心的执著,走下流星的脚步。

越洲境内的楚天山,细说起来果然是一处闻名遐迩的景致,泉水潺潺,林壑优美,松子引路,关于楚天山名的由来有彼此不同的说法民间流传多取“山天相连”之境,无论此说还是彼说,其实民间百姓是不管这些的,山不在高,有寺则名,楚天山上,不敢说古刹名寺遍布,香火却也很盛的,座落在楚天山南麓的缘妙寺,已有尽百年历史,一年四季,来此朝山进香的善男信女从无间断,最为热闹的是每年的7月7日一条山路通往山门,人流擦肩接触,因为有一天是佛门大开之说,点击男女之间的善缘。

一位得道的高僧,在缘妙寺中求得一宝,穿过繁杂的人群,越过大漠去往汴梁城。据说此宝可以鉴定男女的缘分的永远·

月凉如水

辽阔无限的大漠寂寥无声,连天的远方出现了几个小黑点和逐渐清晰的马蹄声,两马有急而不缓的向东前进,左侧马上一个紫脸白须老者,看样年三十,灰白色的粗布长褂,眉须略红,但头发却是乌黑无丝毫杂色,双眉尾端微微的上扬,目光炯炯;右边是一名中年男子,四十左右的年纪,一身淡青的儒衫,娇媚细目,白净脸,浅灰腰带上别着一把打骨的扇子,五彩的扇穗随着僧人身体的起伏一颤一顿,刹是好看,而人身后一辆漆黑的棚车这两个人,一个人就是早以名振江湖的号称一言九鼎剑客古长清,另一个法号缘起缘灭的僧人,一路上谈笑着前行,似乎旅途的奔波丝毫没有让他们热闹疲惫一样。

忽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响起,顷刻间五六皮膘悍的骏马已经挡到他们的去路,月光照在一名黑衣人湛着蓝光的刀锋上军出嫩白色的细芒。

古长清凌厉的双眼一迅速的一脸微笑的冲着正中黑马上的蒙面人一拱手:“各位可是与我有怨。”

“无怨!”黑衣人摇头。

“那为何深夜拦住老夫等人的去路?”

蒙面客冷冷的打量二人:“我们只不过想借马车里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古长清脸上一绷,暗讨对方的意。

“让你死个明白,求你身边高僧在寺里获得一宝一用。”蒙面客的话说得很尖,尖的刺耳。

“呵呵!”古长清捋胡一笑:“古某行走江湖多年,没有人能挡住我的去路。”

“宝物不为已用,阿迷陀佛!!”缘起缘灭双手合十。

“我想你们就是相传中的情网杀手吧?我送你点银两,我们就此了断了吧?”古长清嘴上说,手里运足了内力以待发出。

俗语说的好“天子脚下安静多。”在汴梁地面一直是皇城的所在地,在这里生活的百姓通常安静的很,但是天灾人祸,这几年庄稼一直不好,不是旱灾,就是涝灾。朝官薛府大办喜事为冲一个天灾。

天红红,地红红,好象是眼睛睁开所能看见的一切都沾这了“红”字,红得让人心里都发毛。

这是一茶馆,一副对联到可以让人注目不少,“东不管西不管茶馆,兴也罢衰也罢喝吧。”

王老二自嘲地笑着,端起面前的茶碗“吱吱”地吸了两口,咂着嘴,才发现杯子里只有茶叶,没有水了,“他妈的,小五子,你小子,上茶啊。”

小五子奔了过来,十五六岁,赤着胳膊,光着脚丫,人瘦但肚子到挺大,一副水土不符的样子。

手里提着铜色的大水壶,壶是够大但里面还是没有水。

“二爷您多包涵……”举了一下空壶,小五子疵牙一笑。

王老二把眼睛睁的很大,叫道:“没有水,没有水开什么茶馆。你小子说上水,怎么这么慢。”

“什么这么慢。”

一休本来在椅子上躺着,坐了起来:“你刀枪棍棒样样稀松,你可以怎么样,别他娘的不知好歹了。”一休抖着早已湿透的丝绸子小褂,露着两排肋骨。“也不拿眼瞧瞧,这么大的四个字,你是没看见怎么的。”

旱烟袋杆子连指带敲的这么一比王老二才看见,可不是吗?白纸黑字清楚的写着四个大字----“求神拜佛”

在牌子下面又立出几个另类的佛像,你说是如来但面容非印度脸,你说是弥勒佛又没有笑口大肚。

“这……这”王老二脸上奇怪得劲儿。“才写的吧!刚才也没有啊!这个佛是什么佛啊?”

“这个佛是楚天修道的缘起缘灭也!”小五子笑着脸道:“只是几位老客来了不能照应。一休爷你们多包涵,几个井水全枯了,只有靠盆一点一点的接,县令爷传话现在只有靠求神拜佛才可以度过这几天。”

大茶壶哗啦啦的撑得直想,看来水是接满了满,一个伙计笑脸迎道:“掌柜的说了,三位茶钱一概免收,算是小店是奉送,招待不周。”

“哪里的话,你们掌柜的太客气了,你下去吧!”一休挥挥手,毛尖儿哈着腰下去了。

所谓三位,自然还有一位。

一休和王老二不自禁的都注意了,诺大的茶座上,可不光这么两个人,除了王老二,一休另外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他不能算是外,他们都认识,姜先生。

认识他的人都是这样称呼他,姓姜,他是随着第一批逃荒的人下来的,来了以后别的人全被赶走了,他却独个留下来了。

年纪轻,长得又体面,能诗善文,听说还是个进士,诗句可比江南的关云,论文可比塞外的楚瞳,最后到了薛心的府上。名副其实的做为先生,教起学来了。

挽着纺绸的汗褂悬着右手,姜先生正在写字,一部《说缘》,隶书体,一笔好字真是不含糊。

这是答应巡抚的一见善功,这个《使缘》是缘起缘灭所著,篇幅真是不短,足足写了一个月还没有完工。碰巧茶馆掌柜也是一个信徒,自然就和姜先生认识了。

一休一见:“嘿!你还真有两下子,这笔字比皇帝是折子还工整。”

“夸奖了。”

这一休是薛心府上的帐房管事,薛心是京城地面的守官,由于薛心和一休沾了一点远亲,在一个肚子里多少也有点墨水,对于姜先生也是各位的敬佩。

“哎!这天……哪。”一休苦着黄脸,“办喜事不知道能不能冲灾?”

“敢情……”

接话的正是掌柜,黄黄的脸,摇着芭蕉扇子又里面走到厅来。

“王兄,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越洲府那面闹了挺厉害,情网四处杀人,人不是被天旱死而是先被杀死,但愿缘起缘灭在楚天山可以求来那珍宝。”

一休愕了一下,瞪着两只眼睛道:“怕的,终于到了。”

王老二也凑了过来,脸上也有点变了色,“这听我父亲那时候就有,情网杀手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听说古大侠和他们动过手,一场架打后,草根树皮都拔光了。”

“哎……”掌柜恐容倒:“人怕出名,猪怕壮,杀身之祸随是都有,情网却是为情。”

“其实不出名,也可能被杀,这个时候就这样……”一休又道:“掌柜的你又听道什么风声了?”

王老二忙道:“人生怎为一个‘情’字了……”

掌柜的一个劲儿叹着气,“刚来的消息,恶人谷上上下下死了四十多人,几乎无人了。”

“啊……”一休一脸惊色,“你是说恶人谷主他们,二十多年退隐江湖怎么全……”

掌柜苦笑道,“详细情形我是不知道,恶人谷主曾经和情网圣女有过一段感情历史,谁怪恶人谷主是始乱终弃呢?”

姜先生正在写字,听道这里情不自禁地悬着腕子定了下来,也听上了。

王老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佛,“你老人家可要保佑我们平安无事。我王老二这辈子不先想结婚了•”

一休见说了一句:“一个死石头做的,能做什么。”穿好了以上朝着掌柜等人拱了一拱手,匆匆的走了。

王老二挤着一双火红的眼睛看着一休离开的背影,“情网杀手如果到了汴梁城,他薛心第一个保不住,有钱吗?再一个薛心几个老婆啊?”

掌柜挺了一下身子,“这话也难说,古人说的好----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天灾加人祸……这日子……”

王老二用手摸了摸脖子,“这么说咱们还是收拾收拾跑吧!”

“跑!跑到哪里?”掌柜苦笑,“越洲,龙门。塞外比这里闹的更凶,人家还往这边跑呢?咱们有家有小的,你说哪往里跑?只要对得起良心就没有事。”

王老二:“如果感情不能随便的谈了。”

“我看薛府到很安全呀。”

“为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顾问,”王老二一脸费解。

“第一他有钱有势,官场有里,夫人也是当年蔡老太师的长上千斤,光护元就有几百个,江湖强盗谁敢就碰这钉子。”

只听外面传来阵阵凌乱的脚步声,掌柜,王老二不禁向外一看。

只见来往的人路上,有大批逃荒饥民向城里移动,瞬间街道做买卖的,不早侧摊子的就被人踏在脚下,就算是喂狗的包子也有人抢它。

天灾与情劫联手洗劫这个世界。

赴往汴梁的古长清与缘起缘灭正和五个天网杀手,在无际的沙漠中对视着。

黑衣杀手正中一位“少罗嗦,我就不信天下真可以鉴定男女善缘的宝贝。我们没有商量的余地,男人哪有好东西。”一道勾魂索直奔紫脸老者面部而去。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看来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呀!”古长清自叹一句,手里的宝刀再现当年风采,身子斜倚过来,真速度之快,就在身子半转之间,一只右手已霍地轮起,五根手指其开着,直向着,蒙面胸膛之间,猛力直插了下来。

蒙面人凹腹吸胸,身向左霍地一斜,紫脸老者的这只手紧紧擦着他的衣边落了个空。

一招走空,二照再拨手而起,旋风地转了半个圈子,来到蒙面人的左侧方,这一次改右而去,两根手指运足真力,施一招“二龙戏凤”直向着蒙面人那双炯炯有神的瞳目击去。

另一个黑衣人见其形式有变,以左脚尖着地身形有如一只陀螺般地一个疾转“唆”来到紫脸老者后面。这一手真的快到了极点。

蒙面人看着有点“吃力”此刻却无论如何也挡受不住紫脸老者的再次加力,随着他的手势力振之下,黑衣人身子飞了起来,紫脸老者不愧为一代宗师,几分钟之内两个对手变成一个。

带头的黑衣人看起来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潇洒,在皎洁的月光下,只见他上脑一起,“古老前辈果然不减当年风采。”

缘起缘灭没有古长清的内力功底,对付一已经是吃力,何况对付两位。

黑衣人似乎很善于打持久战,一个一个轮流攻击。

一个黑衣人双足缓缓地移动开来,随着地移动身子,地面上的落叶唰唰一阵作响,只见他上肩霍地一闪,人已向着缘起缘灭正面扑过来。

佛家的人比起常人明显不一样,慌张的程度在脸上丝毫没有体现出来,仅仅竖起只右手向为一迎,也许这小小一掌包含了多少猜测在心中。

另一个黑人者,由上方袭下,身子陡地板地直起,由空中直扑过来,手上乾坤圈施了一招“拨风盘打”夹着两股极为猛径的劲风,双双直向着蒙面人头顶真落。

这一手极其快速,,以其所发出来的劲道,别说是人头,就算是石头也能给击碎了。

缘起缘灭只见他双手上一合,霍的向上穿上看来真是巧到了极点,恰恰一半竟然不黑衣人的面纱拿下来,自己却被天网追杀三式“临风盘打”打中其腹部,身体缓缓的倒下了。临死还叫了一声“玉面……罗刹……”

古长清打死一个黑衣人又和另两个黑衣人交锋,无暇顾缘起缘灭,更意想不到的是,眼睁睁看到那个黑衣人将马车中宝物拿走,只有纵身跳出,飞到车棚旁边。

那个黑衣人鼻子里怒哼一声,沉肩甩劲,借着反身之便,发出了一口飞刀“哧”一道痕光,直线划出,直向着古长清眼睛飞去,古长清右手直起,只凭着指缘之间的空隙,一下子把着把飞刀夹在直逢之间,这发景象难以想象。

玉面罗刹一刀未中,第二口飞刀又出手,采取还回前来之法,陡然之间被古长清抓住在手,又出手之向洪志前胸飞去,几乎同时与玉面罗刹出的第三口飞刀在空中相碰,空中爆出了一点火花双双坠落在地。

古长清正欲夺玉面罗刹手中的黑盒子,不想被另两个黑衣人挡住去路,古长清紫色脸变红了,似乎在说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受挫,心中似乎很不平静。

四个黑衣人看情况宝物以夺到手,匆匆上马离去了,古长清一气之下,纵身一掌只直向最后一个上马的背部袭去,只听“噗”的一声,没有打到人,只抓了一个玉佩在手,千想万想不明白玉佩里面上面下着,“

情劫”没有太多的考虑,随手放到衣袋中。

将缘起缘灭的那个黑衣人一起葬入荒漠之中,不解之中将黑衣人的面纱接去,心里一阵酸痛,年龄十七八的少女,自言之中:“豆蔻年华,为何卷入天网之中,老夫若知你这般年龄,不会下如此之手,”

可谓:

笑视世人求名利

嘲看今人笑古今

有爱缘浅难随意

一场情劫扫怨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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