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字世界,注定只是一处江湖。因为,它只有离别,只有硝烟,只有苍凉,而没有花香鸟语。
——题记
(一)
江湖有很多种。传说中有江湖,如武侠小说里刀光剑影构筑的世界;现实中有江湖,如商、学、工、娱、行组成的生活剧场;网络中也有江湖,行文、跟帖、灌水、聊天……悄不经意地,也形成了一处处虚拟的江湖。
行走江湖,靠的是义,换的是心。否则,就不是江湖人,最多只能算个江湖过客,或是看客。
纵看这些江湖,味千种,思不同。刀光剑影里的小说世界,只是传说,除了电影演员能略微体味到其中的五味之外,于平常人只是一种谈资,假说,不如撇开不谈;现实生活天天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感受多了,便淡了,些许印记,无非也只是一些风花雪月的故事、生活艰难的感叹,还是藏在心里,成为自己的景;而网络这个江湖,却是现实与虚拟的有机结合,看不见,却摸得着,思、忆、望、谈,就有了几许心悸的感觉。
如今,我想说说网络这处江湖,因为此刻,心痛!
(二)
回忆,如芍花离草般,驻在心中,迷离着自己的思绪……
结义江湖,只在年前。记得那时靠着与天斗、与地斗的劲头,与小草过招,与兔子交手,与庞徨理论……轮回间,对手居然成了朋友,进而又是文字上的结盟,肩相并,心相连,在网络世界里,我们化虚拟为现实,义薄云天,豪情满怀,酣畅淋漓地展示着江湖人的粗犷与豪迈。
在这个江湖里行走的久了,有些人,有些事,便成了内心深处的记忆,挥不去,也忘不掉,淡淡地牵扯着自己的某经神经。
小草,是这个江湖中最悲情的角。只要写文,我的笔下总绕不开他,尽管其文字的轨迹怪异多过侠道,尽管其骂名要盖过赞誉,但我认为,他正是用自己的方式展现了最为至情至性的一面。江湖写手本就如此,为江湖而活,本性使然。我不知道如今立在江湖边缘处的他,会有着怎样的心情心事,但我能感觉到,他从未离开这个江湖,因为在他的心中,义大于一切。哪怕就是一个人的世界,也是义盖苍天。
从未想过兔子也会与沧桑划上等号。他的性情性格,他的一文一字,也许有着说不完的争议,但正是这份争议,才让这处江湖充满着无尽的乐与思。这一季潇潇的雨,终究挡不住红尘里的争缠,踉跄的脚音,幻化成了地平线处的淡然……
春远去,夏难凉,由此远溯开去,那些在江湖中或沉沦、或飘浮、或回归的身影,便如风般飘然而至,将自己内心的疼痛牵扯得如同晚春的流水落花一样。
(三)
这么一想开来,居然发现自己在烟雨的醉,并不是因为对文字的喜好,而是缘于朋友,缘于这份与现实有着几分相似的网络情缘。∮
真正来说,现在已很难回想起当初踏进网络文坛时的心情了,留在脑海中的,只有文字上的一路风尘。而这,都留给了烟雨,痴痴迷迷中,一走就是这么半载时光。正因如此,烟雨之于我,是痛乐并存,那是一份难以用语言道明的复杂情感。小草的迷离,兔子的暂别,自己的折转,这一切,让思绪只剩下了飘渺,荡在烟雨红尘里,成了一片凄美的画卷。
而这些,则完全是“人在江湖、肝胆相照”的性情展现。尽管有过刻骨铭心的痛,但相互间,却从未心生过“人走茶凉”的凄叹。就是放之现实,也莫过如此。
这就是江湖,血性的美,让人不由地为之而醉。
(四)
没有勇士的江湖,是寂寞的。仗剑走天涯的勇士,定然不会让其变得寂寞。
回想前尘往事,我们都是江湖的弄潮儿。或是主动,或是被动;或是自卫,或是挑衅;或是幽默,或是调侃……一次次地将手中的文字演变成《无间道》的剧情,为文、为义、为友,一路挥剑而过,用激情和战斗,换来片刻的文字快意。
说不清楚这些战斗性的文字其出发点究竟是什么。伤害?绝然不是。网上的人,虚拟的情,没必要结仇结怨。取乐?肯定不对。天南地北,各处一方,谁能知晓这悲欢的真假?!那么,究竟为的是什么呢?我想,这一切,只不过是心情上的一种释放而已。
然而,江湖是有规则的,它不以一方的战斗快乐而有所更改。不在一个层面上的博弈,慢慢地就成了血雨腥风的代名词。在江湖看客或过客的眼中,勇士最终成了斗士。
斗士,逃脱不了多劫的命。嬗变,也只因憎恨二字。而没有了斗士的江湖,将是怎样的寂廖?
(五)
江湖恩怨,最终改变了江湖的格局和味道。
快意,失意,人生两极,在失衡的博弈中,一切递转得顺理成章。文字上的痛,在憎恨中成了背影的化身。小草隐了,成了江湖浪子;这一次,是兔子。悲情是注定的,他人的过,自己的错,顺着刀尖,全然流到自己手上,躲也躲不掉。怨么?不怨!恨么?不恨!谁让我们是个江湖人!行走江湖,肯定有欠债的时候。
欠债,终是要还的。来了,不想躲,也无悔。
英雄的离去,勇士的没落,原只是一刹那的时间。而那结伴而去、同道而归的日子,为文而战、挑灯不眠的光景,全然成了过眼云烟。这个时候,再去回头辩解谁对谁错,我想已不太重要了。望着渐去渐远的身影,我无语,只有寂寞,伴着风过。只是我的兄弟,面对去留,千万不可消沉。痛,毕竟是暂时的!江湖岁月,又怎会没有波折?文字恩怨,又怎可不能化解?一切,还在江湖中,只要有心,何愁他日不能再入江湖、一展笑容?!
别离,只是为了重逢!
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兄弟,我在江湖等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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