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咱实在是外行。理论上是一窍不通;若动笔来写的话,就是吭哧三天也憋不出半句来。尽管如此,仍不能影响我对诗歌的热情。似乎也不缺乏评论诗歌的资格,因为,终究普通人才是诗歌的受众。
烟雨网站里关于诗歌是否堕落的争论盛况空前,想必该是绝后的。但我觉得“诗歌堕落”还是不妥的,起码是不确切的。例如:唐朝的诗歌堕落嘛?那是鼎盛时期呢。如果在“诗歌堕落”前面加上“现代”定语还是比较客观的。
就是对“现代诗歌的堕落”这个结论,我也觉得有些勉强。你看,“五四运动”时期,现代诗歌还是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的。徐志摩、周作人、陈独秀、胡适之、梁实秋、郁达夫、朱自清、郭沫若等创作出了格调清新的现代诗歌,至今仍被我们传颂。例如徐志摩写出的《再别康桥》,那种婉约,那种浪漫的情怀,倾倒了多少人?郭沫若充满了创作的青春激情,写出的《凤凰涅磐》,不是感动了很多人?这时期是现代诗的启蒙阶段,也是质的飞跃的时代。这个时期,现代诗是兴盛的,是诗歌生发出新的枝芽的黄金时期。其影响力之久远、范围之广也是罕见的。诗歌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诗人更被看作是很高雅、很时尚头衔。一般人若能认识几个字了,尽管不知道诗是何物,也梦想当个诗人。那时候,诗歌也是很真诚的,艺术含量也是很高的(“文革”时期除外),诗人也无愧于这种荣耀。
现代诗的堕落应该是“文革”以后的事情。
在这近三十年的时间里,诗歌先是沦落为政治工具,以“假大空”的面孔充斥着读者的眼球,口号式的“革命”诗歌农民都可以脱口而出。而那些专业“诗人”的骨气也被“革命”的荡然无存,可以和哈巴狗相媲美。例如老舍选择了离开,尸沉未名湖,死的前夕还在歌颂伟大领袖,歌颂伟大革命;郭沫若背离了诗人的本色,可以说他是文革时期的投机者,多年后谈起他的那段委屈求全抑或是发自内心的的岁月,大多是抱之鄙夷的一笑。
“文革”结束后,诗歌又沦落为获取名利的工具。这个时期,文化开始了史无前列的复兴。我们的“诗人”呢?他们更以不可限量的速度滋生出来。冠以“诗人”头衔的恐怕可以和蚂蚁的数量相提并论,且不论写的如何,哪怕在地方小报上好歹好表了几首,就忙着印名片:诗人。诗歌的数量如果换成纸张,岂止汗牛充栋,怕是房屋都没地方建造了!“诗人”们如此勤奋写作,心思却全没在诗歌的艺术上,也没在诗歌思想上,全在名利之间也。一切围绕着能否吸引眼球,能否有市场上转。于是《一把好乳》、《强j*犯》等荒诞的惊世之作源源产生!如此发展下去,我们有理由期待更好的诗作吗?
在这表面繁华、实际浮躁的氛围中,诗歌还有生存的空间嘛?舞袖霓裳说:不能带着看二人转的心情看天鹅湖。但我说:你这“诗人”跳的天鹅湖还没有二人转好看呢!不说思想性、艺术性,连娱乐精神都没有!
我理解诗人的心情:对缪斯情有独钟,痴心不改。但你得拿出对缪斯的敬重之情呀,似你这拿着秃笔对着女人的敏感部位戳,缪斯有知,不得羞愧死?!就是女性也不答应呀,不是被你戳的千疮百孔了?缪斯如果活着,一定会对你大吼一声: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快摘下“诗人”的牌子,滚蛋!
我不是诗人,但别看咱外行,自信你们这样的“诗歌”还是写的出来的,甚至比你们写的还出色,只是不屑。感觉诗歌不是这样写的,“诗人”不是这样当的。如果你们坚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那,诗歌的堕落是不可避免的。堕落到什么程度,这取决于你们的良知、你们的修为。
诗歌堕落如此,“诗人”还是桂冠嘛?如果似舒展所言:别说我是诗人,那是骂人的话。这“诗人”不当也罢!
本文已被编辑[鲁速]于2007-7-3 8:36:5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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