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曾经给我留下的短信——
想你是一种甜蜜的忧伤,是一种痛苦的期待,是一种幸福的惆怅,更是一种不敢想又不能不想的无奈。当你想起我时,我已想你很久!
这封短信,我一直珍藏着,它让我久久地将你思念——
久远的日子,我苦苦思念着魂牵梦绕的你——湘湘。多少次我呼唤着你的名字,多少次我想倾诉心中对你的慕语。你知道吗?你是我钟爱的红颜啊!于是,我只能面对冷面的纸张,记下难忘的心理对你思念的历程——
(一)
近七千个日子,从身边悄悄离去,尘封的记忆在心理深深的沉积;依稀中仿佛是昨天的一切,在眼前历历再现。
在电话里,你笑对我说:别滑稽啦!
我该怎么说呢?那天我将一九八六年七月给你的留言再次读起:
“相聚,你从天而降;生活,缤纷斑斓;惜别,情思是激流,撞击心房!”
你可能感到迟疑,心理根本忘却了那些幼稚轻狂的话语。但你知道吗?你曾是我心中的唯一,生命的知己!
你清秀的娇影,甜醉的语音,至今仍是我心里甜蜜的回忆。在梦里,往日的你频频露出纯真而清晰的身影。我怎么能忘记?!
(二)
那次,我们在教室的走道里,你安慰着我,我在女性面前第一次流泪的片刻,你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你的情是那么的纯洁,将我梳理了怎样面对“学校处理”那现在看来可笑的大黑帽。我当时感觉到,你是我不能离开的女郎;我流着的泪,注定我因这次打击会影响将来一生的前途,不是我刻意那样想,是他人在查阅我的资料时,会一笔钩销的可能。现在想来,当时的想法是正确的,档案里的资料,成为制约我后来发展的一切败笔。但我的心里永远记住,你是理解我的唯一知己。
你与我都喜欢文学,我写的每一篇新作,你是我第一个读者,也是我最好的修改人。用你敏锐的准确的笔墨,用你断句造词的灵魂,我的文章从此感到生色;我为你写过许多短文,抒发我对你的敬慕之情。你知道吗?夜幕降临,教室两边的玻璃窗,就成了我目睹你的最好镜子。你虽在前排,我不能在你的身边守侯你的到来,但你的倩影闪动在窗间,一笑一颦始终留在眼帘;我悄悄的这么度过无数这么美好的夜晚。因你的存在而快乐,因你的快乐而自豪。你也许不会相信我,那二十年前的天方夜谈?!
(三)
那次游鸡足山,我们靠着电筒的柔弱的光,走在攀登金顶的崎岖小道。你在我的身旁,看你举足艰难的片刻,我多想搀扶着你前行啊!当时小马似乎理解我的心情,对我说:“老班长,照顾好湘湘。”你那时过敏般及时远离我一旁,直至回校都不再我的身边。我心理很失落,也不敢大胆对你说出我的渴望。就这样我在后面看着你前行的背影,心理依稀感受着你在身旁的无奈。我没有再说更多的话,默默地等待你,悄悄地欣赏你的微笑。当我们在每个地方留影纪念的时候,我主动去安置自动摄象的照相机,但每次都因镜头太小,仅留下我的半个身段,没我同你在一起的全影。你知道吗?我心里很渴望与你留一张我们同在的照片,仅仅是一张。但我等了那么久的时间,从年轻的时候等到今天,都没有实现我梦寐以求的愿望。
当我们回到停车场,你在院子里洗头,我在南边的楼上俯视你的秀色,忽然你举手向我招呼,我当时是多么的愚木,站着没动,未到你的身边。现在想起,心理是很失意的,当时我为什么不及时跑到你的跟前,即使帮不上你什么忙,但看着你化妆,也是世间最美的时刻,因心理对你的爱,能在短距离间再现。但我始终失去你对我信任的最佳时机,让你不能感受我的浓浓情结。
现在翻开黑白呈黄的照片,我还能记起那远去的一切。你说,我可笑吗?
(四)
第四个学期末离校前的那晚,天不停的下雨。
我来到你们女生宿舍,当时还有小曹与阿英他们俩。他们与我们被刚洗过,还未全干的挂着的被子隔开。他们切切私语与热恋呢喃,你时不时转过视线,然后在看着我,你也是那样的含情默默。当时我多想拉住你的手,也将自己爱慕的情爱对你倾吐。但你说:我们俩都是定向招生的,必须回到自己的老家工作,我们没有什么结局。我为什么不能争取呢?就听从命运的安排?将你从身边放弃,我感到当地自己的懦弱,对现实缺少最小的抗战。你接着说:明天一早要回昆明,也邀我一同回去,看望你的双亲与弟妹。我在迟疑中离开你。
第二天你走了,我没有与你一道去,也没有去送你,为你拿回家的东西。后来小刘回来,骂我一通,说:爱湘湘,就该勇敢点!这样你会失去她的。
(五)
我真的失去你啦,因自己的懦弱与缺少勇气。
毕业前那夜,我送你了一束有绿叶有红花的礼品,我对你说:愿你的生活充满绿叶般的希望,愿你的爱情似鲜花般洋溢幸福……第二天早上,你与小马来到我的宿舍,你手捧着那精致的食品盒,那正面如花似玉的肖像女郎,笑得那么如你一样的灿烂。你说:愿我找到象她一样美丽的新娘!
你与小马走啦,我凝视着这珍贵的礼品,直至今天我仍将它珍藏。车开动了,我与班主任目送你们,你当时哭成泪人,我多想与你一道回乡,让你不那么悲伤,即使痛哭时,我也能为你送上手绢,为你减轻一点离别的伤感!但我没有那样,向着与你相反的方向,坐上回家的车里。那时我流着酸涩的泪水,想到你将与我一生离开,各自生存在不同的地方,再也不能相守在同一个窗前,我哭得失去了男儿的摸样,将你的礼品紧紧拥住,觉得只有那样,才不会失去你的问好!
(六)
你在老家工作了。你在信中说:这样下去,你会变成老太婆的。我写了很多的信给你,为我深深热恋的姑娘,送去我对你思恋的散文类的信件,最渴望着有什么机会,能再与你同处一道,完成我对你不舍的钟爱!
这样的日子,我等待了你九九年结婚的喜讯。小陈等同学到了你的新房,你问起还有那几位老同学在一起到蓝城学习。他们告诉你还有我老杨!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他们回来时带来了你给我的水果。当时我又一次在他们离去的时候悄悄的遗憾,你本该是我的新娘!这些水果该是我们俩送给他人的啊,怎么变成了我接受的东西呢?!
我一夜无眠,在蓝城我感受到咫尺天涯的无奈,成为今生的彷徨,永远的失败!那时我想起了普希金的诗句:
“一切都是瞬息,
一切都将过去。
那过去了的,
将成为亲切的怀恋……“
对你的钟爱,不正是这样的结局吗?
(七)
十年就这么匆匆离去,我们在风城第一次握手相聚。
那天,你刚洗好头过来,我疲惫地来啦。看见朝思暮想的你,心理涌起缕缕激动的情流。你穿着黑色的薄纱套裙,长发剪成了飘逸的秀发,笑容多了福态的端庄,但我看到你的眼睛,仍然是昔日的美丽,我抑制不住握住你纤纤的玉指。我对你说:这是我们第一次握手!
后来的几天里,我告诉你,我家里年初发生的不幸,你仍然如过去一样安慰我。当时我多想告诉你:假如十年前我想立志改变家里的一切,但到头来自己却无能为力;何必当初失去对你的追求呢?!回家的时候到了,我在你的身后。你对我说:有机会到昆明来,带上妻子与女儿。我默默与你离别。我想着玉带路上,你那娴熟的身影;想着你与我在团山公园里短暂的两人谈话历程。
我心里再想今生你仍是我的知己,不因岁月的流失而淡忘,不因红尘的多事而迷茫。你是我的红颜,是今生寻觅慰籍的港湾……
(八)
心有着这份期待。正在我想着跨世纪的前,如何为你送去我深深祝福的时刻。小李打来了电话,
他说:哥,来我这里。你的老同学来访啦!
我问:远处,还是近处?
他说:远处。
我问:男的,还是女的?
他说:女的。你猜是谁?
接着他说:是你最想见的那一位。
我心里马上就猜到是你,我最牵挂的湘湘!
当我来到小李家楼道上,那里的灯坏了。我向上走着,耳边传来了我熟悉的脚步声,那是我魂牵梦绕的女郎的脚步声啊,你真的从上面下来了,我们在转道的平台上遇着,黑暗里我叫起你的名字;我们再次握手,相互问好。你送儿子回宾馆。等你回来,我们在一起闲谈,再接着是玩起了麻将等。
第二天,我本想与你一道上巍宝山的。但你该知道,十年的经历,同学与同学间没有了过去的纯真与欢闹,而多了些尘世的冷暖,多了些势利的风烟,我与他们不再更好地往来。我仍在教育第一线上苦苦的耕耘,享受着“朝出耕,暮入读,闲时琴三弄,渴来酒一壶”安静日子。
你走了,再没有见到过你微笑的灿烂,再没有听到你刻骨铭心的声音。只有在梦里将你回忆,只有在来生将你召唤。
(九)
过了很多很多的情人节,没有你的问好,我心里却十分的渴望,不知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你真的发了短信:
“花开,花落,快快乐乐;白云,蓝天,幸福无边;情人,爱人,尽如人意;运气,福气,全属于你。愿:天天都是好日子!祝你情人节节节都欢喜!”
我心理很感动,同时也感到,我们都成年了,还需要什么呢?不正是这一份深深的祝福吗?!但我却顽固地、抑制不住唤醒对你的思念,写了让你不解的短信:
“旧梦依稀在心头,思难忘,白了首。伊人回归,怎奈来世相守,情人知否?片片枫叶在手,却见不到你娇容;丝丝情柔梦寐求,君知否?亲爱的湘湘!”
湘湘,我将尘封在心理的记忆,采摘几个片段,写成上述对你梦唤的短文,为我的爱,为对你的情。此时我忆起《秋思》中的话,也许更适合我苦苦的对你的追求: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我的爱,对你的爱,也许只有来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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