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很贱,贱得振臂高叫,而应者无几,还杂什么文呢!
杂文很贱,所以幸灾乐祸,我极力主张将杂文这种文体给予取缔,为的是响应伟大号召中的最高指示:和谐。
杂文很贱,老在孤傲自赏,没什么贡献,还自鸣得意,不能在人家醉生梦死过程锦上添花,不取缔不足以平民愤!真为自己庆幸,庆幸不再杂文,也羞于杂文。
当前的媒体杯弓蛇影,老在报道“现代版”包身工,了无生趣,明显就是在挑起不和谐。
包身工事件的主角多处在边远蒙昧的地区,我处都市,值得庆幸。包身工事件的配角多是信息不对称理论的力挺者,而这种理论压根儿就不关我的事,我不是企业主,就算某一天有人找渣,我也不会位列其中,更是值得庆幸。
我不再是儿童,也不是高考生,就让后辈们折腾去吧!更庆幸的是,我的户籍不在安徽的砀山,管它二十多年来的高考舞弊行业盛不盛行,管它是否真的会推进科技的发展与不发展,小百姓,何必管他“学什么,考什么”与“考什么,学什么”间的本质区别呢?闹腾几十年、几百年的教育问题,一向以“我行我素”著称于世的中国走向何方,关我屁事。今天有得工打,哪管明天在哪舀饭,有酒不醉,终生遗憾,有权不享,就遗憾终生,幸灾乐祸的是,更不关游荡人生的你的事。
就算发生在自贡的釜溪河因水质污染发生大面积死鱼事件,当地干部称农户不遵守“禁养令”,《成都商报》以“鱼儿遭‘洗白’,农户凭啥为污染买单”为题,配有彩图来描述这一事件,自贡离我远着,况且成都养鱼的不多,我虽然也是农民,却不搞养殖,真是庆幸,哪管一纸禁令的效用不效用啰。
奇货可居的“进京指标”,将首都的城墙与小民隔离开来,那个政治与文化中心的国际大都市,离我太远太远,我也曾期望北上去遛览一番,终因条件不成熟,没法去阅历,至于那个指标是否是保护阶层的既得利益,首都人口是否膨胀,滋不滋生腐败丑陋,尊不尊重市场规律,人为壁垒的危害性大不大,行政干预是否帮了凶等等,更关不倒我的事了吧?!医生说我病了,已经处于倒计时,叫闹个啥劲,于是,我长叹:幸哉,乐祸!
有条文称,2009年取消黄金周,搞带薪年假,还要写入《劳动法》,这,似乎离我更远了。就算是谁奴化了谁,谁谁想当然凭空制定政策,落实政绩工程与否,就算招商引资执著专一也好,黑砖窑事件是不是偶然性也好,无所谓,真的无所谓,在中国,四条腿的人难找,就是不缺两只脚的人,渺小的个体生命算什么东西呢!休不休息无所谓,农民的我,在乡下背太阳过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活,我怎么就过活不了的?这么想来,暗自也庆幸,庆幸自己是农民,农民早已习惯劳作,不比城里的人娇气,何况我又不在黑砖窑打工,不幸灾乐祸都对不起自己。
滇池管理局长嘴硬,坚决否认暴发蓝藻,却又不得不承认水体富营养化状况基本具备了蓝藻暴发的条件,只是时间的早迟而已,投入48亿人民币治理,水质无根本性好转,局长嘴硬有理,48亿,可谓财大,身为局长,当然气粗!也是在云南的5万元高奖设置最佳诤言秀,形成更为奇怪的现象,什么都做足了,自然左右逢源,好处占尽,奈其何哉!云南很远,远得很边缘,蓝藻暴发,决不是坏事,碧蓝的滇池,可谓是自然之源,取来涂抹荒山,也不用花费47万搞油漆,而且环保,人工值几个钱?天天取来天天涂,年年涂,这辈人涂了,下辈人跟进,让小民们子子孙孙无穷尽,涂抹也无穷尽。庆幸呐,这又多了好多好多的就业岗位,千秋万代地造福子孙!
据统计,2005年电力、电信、石油、金融、保险、水电气供应、烟草等行业共有职工833万人,不到全国职工人数的8%,其工资和工资外收入相当于全国职工工资总额的55%,这种视觉冲击,心理落差,没让你掉眼镜吧。认真贯彻“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真的落到了实处,这是中国的发展经验,应该推广到友好的发展中国家去,以增加国际凝聚力,增强话语权的权威性,真是庆幸,这种经验发明于中国,堪与祖先的四大发明媲美,应尽早申请国际专利,瞧,西方国家在鬼笑呢。
我是无所谓的,好长一段时间也懒得动笔了,无所谓权欲者的思维惯性与管理惰性,无所谓表象与本质共存在新的环境中不断异化出畸形,无所谓民众莫衷一是、左右不能、进退不是,无所谓,管他谁是谁!
幸哉,乐祸没准会长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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