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完全可以不读,但是读读也无妨。一方面,我对于诗歌的观点,基本上已经在我那两篇文章中阐述得相当清楚,所以这篇文章里有很多熟悉的语言;另一方面,只要不是有心脏病或者心里承受能力弱如游丝者,读读本文也无大碍,或许会更加坚定些什么。
为了表示本人还有点文史知识,请再一次允许我引用北宋诗人梅尧臣的话,他对于诗歌的要求是这样的:“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这句诗很好懂,至少比一些所谓的现代诗好懂,换句话讲就是要用最精细确定的形式来逗出不可名言、难以凑泊的境界。做到“情真景真、情景交融、虚实相生”。有人说还是搞不清楚什么叫“不可名言、难以凑泊”的境界,那这个要怪只能怪“语言是表达的坟墓”了。我相信任何的语言的大师只要一开口,肯定就会框死这个范畴,而将其禁锢、局限到一个很小的“自留地”。“风在先”说我将这个问题搞反了,其实没有。思想最完美的状态就是如怀孕般静默,就是无语,就是“相顾无言”。不信你试作将就将这种“不可名言、难以凑泊”的境界表达一下,准会散得需要请一批整合界最知名专家们共同整合,而整合到后来意思干瘪得又要让骨瘦如柴者找到空前的自信。
其实目前个别诗人对于当今诗歌或者诗坛的堕落感到悲哀,在我看来完全是多余的。如此“鸡肋”之物,不如干脆就让它以猛虎下山的堕落之势赶快灭亡算了。有人看到这里又要开骂了。说这个“跳梁小丑”又在不厌其烦地“哗众取宠”了。那我要告诉你,老早就有人发出了这个信号。钱钟书先生在《谈中国诗》里就说过:“诗的发展是先有史诗,次有戏剧诗,最后有抒情诗。中国诗可不然。中国没有史诗,中国最好的戏剧诗,产生远在最完美的抒情诗之后。纯粹的抒情诗,诗的精髓和锋极,在中国诗里出现得异常之早。所以,中国诗是早熟的。早熟的代价是早衰。中国诗一蹴而就至崇高的境界,以后就缺乏变化,而且逐渐腐化。”难道不是吗?那些写诸如《一把好乳》的诗人们,要是一天不离开诗坛,中国诗歌就离灭亡近一天;而那些因得了“白内障”而瞎了眼的全国作协、诗协的大老爷们,要是一天不去看医生,中国诗歌更离灭亡近一天。
在我阅读的范围内,除了死去的个别诗人留下了几句漂亮的语言,我真的找不到几首像样的所谓的现代诗。中国是最深谙模仿或者盗版的国家,按理说新诗都发展这么多年了,后人就算模仿,也该模仿到家了;就算借鉴,也该具备一定的修为了。可惜就是本着这么一零星的期望,我常常在寻找中处处碰壁。我看到一个据说蛮著名的诗人写着——我要你/包括你的女儿。虽然一般意义上的情感抒发已经被古人写尽,但是你完全没有必要犯贱到去挑战人伦的底线阿!你意淫某个女子无可厚非,可你连别人的女儿都不放过,还算人吗?这样的诗,不管你有天大的涵义,就算是影射一个国家机密或者象征一场革命暴动,我觉得作者死后绝对是应该下地狱的。你没事干完全可以不写,完全可以去唱ktv,去打麻将。何必来制造这些骂柄呢?
诗人们只会无聊的呻吟,无端的赞美,无稽的象征。余光中写道——天安门,我来了。李敖马上反问了,“你去了吗?”事实上没有。既然你压根就没去,那岂不成为瞎扯蛋吗?可见诗人的搞笑。郭沫若先生有一首诗叫《炉中煤》,相信现代诗人及其铁杆粉丝们都应该知道,要是没看过我觉得你们就有点孤陋了。诗中描写了年轻的女人,并表达心就像炉中的煤一样烧,但是老师的教参上提供的理论,偏偏说女人象征祖国,爱女人是爱国。尚且在封建专制时期,只要是关于忠君、爱国的,都不存在什么文字狱的危险;而不幸的是社会主义国度里面,却又着如此含糊的情操。我不认为这个象征手法有什么高明之处,要是现在从某个意义上说,还不如说是a片呢。事实上诗人多数都是胆小鬼,有话你不敢直说。你这么说除了你自己谁懂以外,其他人根本看不懂。于是一些有识之士为了表明自己的超前之思,便胡乱索隐起来。曹雪芹死了,他的任何一句诗都可以成为解密学家的课题;海子死了,他的任何一段文字都可以成为其铁杆粉丝们玩弄的对象。事实上这些人都死了,随你怎么说,都死无对证。但是我想说的是,你要是说曹雪芹在写文章时采取了什么“后现代的意识流”,我想他首先是期期不敢苟同,而再就是打死也不承认的。
一位大师向我推荐了一个向女生求爱的方法,说表白时最好就要告诉她——“最是低头的那一刹那温柔,恰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或者“我只想作为一棵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或者“今夜我如此想你,我要把你从黑暗里挖掘出来”。而认为我所提供的——喜欢你的美貌、窈窕;喜欢你的内涵、气质。最后你可能又要补充说“喜欢你的举止、言谈、笑容”,这样的求爱,姑娘们怕不是以为遇到疯子。而我想说的是,疯子就疯子好了,只要不认为我是一个诗人就行了。因为姑娘们会觉得诗人们的求爱,首先是一坛陈年的老醋,酸气冲天;再就是放高利贷,被引上钩后得加倍偿还。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姑娘们的胃口要是被倒到了极点,还可以节约出几顿饭的价钱;不过要是倒得别人胃出血了,住院了还得巴上一笔医药费。这也可见诗人们能量的巨大。
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一些权威口口声声宣称鼓励开拓创新,实则拼命压制新思潮、新作品、新文学青年发展,近乎死撑地维护其“自留地”的神圣不可侵犯。他们的逻辑极为简陋,而辩证法的深厚,足以让黑格尔汗颜后而嫉妒。就拿诗歌来讲,他们也有着满腹经纶的文学理论,什么“是是手法”、“非非主义”,什么“梨花派别”、“荷花派系”。而事实就是拥有这些理论的大师,偏就写不出读者喜问乐道的作品来。一些诗人生怕别人说他江郎才尽,为了证明“宝刀未老”,表示自己不断有新作品产生,就胡乱拼凑字符相等或者不相等的几行文字,或者标榜什么象征主义、朦胧诗派,或者鼓吹什么先锋文学、后现代西方意识流。这样带来的唯一好处恐怕就是促进了中国纸张行业的发展,但是就是这点发展却又背负着环保局的非议。
我想重复一下我的观点——诗歌的灭亡是根本的,而诗歌的堕落是现实的。你不信看看如赵丽华者流的近乎天才般的炒作,他们为了扬名四海,机关算尽。还有就是某些人觉得单纯的凯歌齐唱、无病呻吟已经没有任何前路,于是就走向下半身的思考,向色情无怨无悔臣服和靠拢。更有甚者干脆就来一场luo体的行为艺术,以示对诗歌深入骨髓而超脱世俗的深沉尊敬。事实上诗歌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为文学中名副其实的鸡肋。不仅旁人鄙视诗人,就连诗人自己也填满了自卑心结,对于本行,全然缺乏信仰与爱敬。不管你承不承认,在生活中,“诗人”已成为骂人的代词,地位等同“神经病”,“伪君子”。诗坛变得如此的衰竭,诗歌面临如此尴尬的境地,堕落已成为不争的事实。而对于其发展,乐观主义者可以认为是举步维艰的;正常人都会知道其性命时时有亏。
有人说我骂不着诗歌,说网络诗歌创作正在给诗歌输入新鲜的血液。有人也说我是以“我不懂文学”来标明自己的高贵和高超。这些观点其实就像恋爱中的一厢情愿,是你们自以为是罢了。在一个连诗人自己都不自重的诗坛,还谈会有什么新血液、新气象。那就好了在妓院里找几个[ch*]女,那是非常困难的,其实更多的是不可能的。网络时代是个什么时代?——物欲横流淹没了人的良知,歌舞升平磨灭了人的斗志。崇洋媚外的畸形意识已经成为时尚,厚今薄古的流毒思想已经深入人心。心浮气躁的时代青年,多数已沉沦于纸醉金迷的影像和虚无缥缈的网络,诗歌的前途真的就那么乐观吗?我看不出。
还是句话,当前的诗歌要么回归,要么就需要毁灭!至于回归到哪里,我可以推荐一个方向就是唐宋;而至于是不是一条不归路,或者“出师未捷身先死”,我不是预言家,无法判断;也不是道德家,不敢妄言。我所要的,只是想让这些在斑驳的键盘上敲打出来的文字,成为诗歌变革的潮流中一颗雨花石而已。
末了我不禁附带地想讲一点题外话。就是烟雨这次某些人的做法显然是值得商榷的。既然是观点的切磋,既然是文学的交流,作为编辑应该做到周全两方;而不应以个人主观感受为依据,去刻意压制另外一方。很明显,我这里指的就是“精华”的问题。《诗歌的堕落》发表以来,只要是反驳的文章一律“精华”。先劈开文章的质量,按照上面的推论,那我回敬的文章没理由不是“精华”;而就文章的质量而言,编辑更应该客观对待,在相互比较中作出决定。毕竟评文章不是搞阶级斗争,只要你不符我意就严重打倒;而应该做到“世法平等”,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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