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烟雨红尘网站关于诗歌的讨论可谓是热火朝天,热闹非凡。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诗歌已经堕落了。”有的说:“真正的诗人都是疯子”。有的说:“诗歌不是你等能懂的”。有的说:“当代诗坛确实不景气”。有人嘲笑诗歌,有人讽刺诗歌,有人鞭挞诗歌,人们不禁要问,当代诗歌究竟怎么呢?今天我想从我自己写诗的经历说起。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自己没有躬行实践,如何能得出正确的结论呢?
诗歌历来是高雅的文学艺术活动,是语言的炼金术,是人类心灵的折射,是迷醉心怀的智慧,是最高的语言,是纯粹的语言,伟大的诗,是民族最珍贵的宝石。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曾经景仰过诗歌,都曾经爱好过诗歌。我也一样,小时侯就很喜欢唐诗宋词,也背诵了不少诗歌,有时也涂鸦几笔,都是些似古非古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真正对现代诗的接触和尝试写作是2002年初,这年,由于我在仕途上和婚姻上都受到了挫折,所以我的心情常常和失望、痛苦与悲伤为伴,我渴望有一种精神活动来解脱自己郁闷的心情,我那时以为当然是诗歌了,于是我便购买了毛泽东、汪国真、席慕容、徐志摩、舒婷、莎士比亚、歌德、泰戈尔的诗来阅读,诗歌由于分行排列,所以读起来很快,一本书只用一两天就看完了,看完之后,掩卷沉思,回味无穷,渐渐地我对诗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且有了写作的冲动。2002年9月26日,我在《甘肃经济日报·交通周刊》发表了诗歌[ch*]女作《不如意的时候》(天有风霜雨露/月有阴晴圆缺/树有繁荣枯萎/人有悲欢离合/在不如意的时候/你不必独自哭泣/擦干眼泪/走出来吧/不妨登临高山/纵观宇宙之空阔/放眼天地之广大/在不如意的时候/你不必忧愁失意/舒展眉头/站起来吧/不妨独临大海 /仰望海鸥搏击风雨/俯瞰群鱼翱翔浅底/只要星星还在天空闪烁/只要太阳还每天从东发升起/只要海洋还在潮起潮落/相信吧/愉快的一天等待着你。)这首诗本是安慰自己心灵的,发表之后,许多读者反映这首诗写得有如毛泽东的诗,气势磅礴,催人奋进,从此便走上诗歌创作之路。
有人认为诗歌是最好写的文学题材,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痛,纯粹是没有写过诗的人。即如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哪里肚子痛一样。当我真正创作诗歌的时候,我才知道写诗是最难写的,也是颇费思量的,常常是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一有灵感,便记录下来。天长日久,我写诗的水平慢慢提高了,有的诗作还获了奖,2004年11月17日,我写的《高原公路人的祝福》荣获由甘肃工人报社举办的《中华颂》职工诗词大赛三等奖,奖励100元钱,单位为了鼓励,又奖励200元,一首诗居然挣了300多元钱,甭提有多高兴了。此后,我一直坚持写作,2006年7月20日,我有幸进入网络文学的大门,和全国各地的诗歌高手切磋诗艺,交流思想,写作的热情更高了,从注册飞天文学网到同年10月20日,短短3个月时间,我创作了100多首诗歌,飞天文学网站长邀请我当诗歌编辑,我欣然答应。做了编辑之后,每天接触到的诗歌更多了,各种诗歌风格精彩纷呈,有的豪迈爽朗、有的晦险脓丽、有的浑厚纯正、有的霸悍激励、有的忧思重重、有的婉约曲折、有的豪放痛快、有的含蓄沉郁、有的闲散潇洒、有的中和平易、有的形神情理。现在有许多人说中国现代诗“大面积滑坡”,“趋于衰亡”,“半死不活”,我看这都是外行人说的话,真正深入到诗歌的腹地,我们会发现,现代诗正处于繁荣发展的大好时期,写诗的人越来越多,诗的水准和品质有了颇大的进展和提高,不同的艺术观念与写作方式都有出类拔萃的作品。可惜这些诗歌大都在网络上,没有人很好地整理和提炼。如果有人能系统地归纳总结,系统地加以筛选,一定可以编出几卷优秀诗歌选集的。
我看别人的诗歌越多,越觉得自己写的诗歌浅薄,因此,当了编辑之后,非但诗歌写得不多,反而不敢下笔了,生怕自己写出的东西招人笑话。2006年国庆节,东方红广场书籍大减价,我购买了2002、2003、2004年《文学精品·诗歌卷》,通读完这几本书后,我更加不敢写诗了,我才知道天外有天,楼外有楼,中国有那么多的优秀诗歌,有那么多的优秀作品,先前还梦想要做“中国具有开拓性的伟大诗人”,如今看到叶延滨、老乡、许敏、李瑛、大解、庞培、公刘、劭燕祥等上百个诗人的作品,我才知道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从此,我动摇了先前的理想,对诗歌望洋兴叹,除写了一首象样的诗歌——《读现代中国史》外,再没有写过诗歌。因为我觉得在诗歌这一领域要超越别人是很难的,诗歌这一领域竞争的人太多了。谁如果能在诗歌领域独领风骚,称霸天下,那他的确就是当代的圣人了。
为什么当今指责诗歌的人如此多呢?一是诗歌创作从数量上说空前繁荣,但是,从质量上说是泥沙俱下,良莠不齐,导致一些优秀作品不能得到流传,而那些所谓的“梨花体”、“垃圾写作”、“下半身写作”却为许多投机分子津津乐道,抓住一两首这样的诗歌,就高声大喊,中国诗堕落了,中国诗没救了,殊不知这些只是井底之蛙,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二是诗歌的“伯乐”越来越少。“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没有“伯乐”,千里马最多也只能混在众马中吃草,甚至饥寒交迫。一些所谓的批评家对待诗歌,没有“扶上马,走一程”的良好心态,有的只是“大棒政策”,露出狰狞的面目,狠不得把诗歌打翻在地,再踏上几脚,以显示自己的“文才”,这真是文坛的悲哀,诗歌的悲哀。有的批评家认识上有误区,说什么“现代诗是不能歌的”,“现代诗不能押韵”,“现代诗不是表现美的,而是表现丑的,是以丑为美的”,“现代诗就是不能让人人都懂”,“现代诗不崇高,而是崇低”。这些奇谈怪论严重影响了广大诗歌爱好者的创作。三是诗人本身的原因,许多人写诗只写些自己的心灵体验和幻觉,很少关注现实、关注历史、关注社会、关注人生,所以他们写出的诗歌内容,大都是内容空洞、无病呻吟;表现手法上,喜欢套用外国的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手法,写些不知所云的文字·。在语言上表现为有的拖沓冗长,、不精练,有的语言过于庸俗化,就连那比较著名的诗人于坚、翟永明等人写的诗也犯这个毛病。四是读者的审美情趣发生了变化。诗歌写得深了,他们就说“写得什么东西,看了几遍不知所云,这是什么诗歌!”写得浅了,又说“写得这么直白,浅显,这只能算作歌,不能算做诗”。要做到既不深又不浅,确实是一件难事。五是一些诗人前辈,如中国的海子、顾城、食子、多多等,外国的魏尔伦、兰波等人不是自杀,就是杀妻毁己,造成许多人的误解,认为诗人都是疯子,这也是造成许多人对诗歌误解的原因。
今后诗歌的出路在哪里呢?关于这个问题我早在今年3月写的《关于中国现代诗创作的几点思考》中已加以说明,即一是要崇高,反动崇低。诗人要写出对人生、对社会、对现实有积极意义的作品,要始终弘扬真、善、美,鞭挞假、恶、丑;要始终维护国家、民族和人民的利益;要抒写对生命的感悟,对理想的探寻,对现实的思考。二是要建构,不能结构。也就是要继承和发扬我们古代诗歌的优秀传统,吸收其精华,剔除其糟粕,尤其古诗语言的凝练、意境的优美、用韵的自如都是我们应该学习的。当然,还应该学习外国的诗歌艺术,如象征、通感等手法。三是要审美,不能审丑。美和丑是一对矛盾,既相互排斥又相互联系。美的诗歌从形式上看比较整饬,从内容看不但言之有物,而且给人产生一种愉悦感。所以,作为一个诗人,我们就应该写出美的诗歌,借以感染读者的心灵。四是要明朗,不能晦涩。不论任何文学作品,只要发表出来,总是要让人看的,就应该写得明白晓畅,让大家读后知道自己所表达的思想。而不能故意在语言上设置障碍,让别人读不懂,这是有悖于诗歌创作的。当然,我们不反对诗歌写得含蓄朦胧,但总要言之有物,空洞的语言是经受不住考验的。
“与其高谈阔论,不如脚踏实际”。昨天,看到大家对诗歌如此关注,禁不住写了一首《诗人,振作以来吧》的诗歌,就用这首诗作为本篇文章的结尾吧,“曾经你是百花园中鲜艳的牡丹/曾经你是鸟类王国的凤凰/曾经你是最璀璨的星辰/曾经你是最绚烂的云霞/可如今你却失去了往日的容颜/失去了风姿绰约的神韵/失去了振人心魄的魅力/失去了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你变得婆婆妈妈好烦人/你变得疯疯癫癫好吓人/你变得妖里妖气好丢人/你变得结结巴巴好糊人/世人只恨铁不成钢/都怨你丢了祖先的传家宝/都说你东施效颦无主骨/都言你无病呻吟好做/诗人 振作起来吧/不要把眼睛瞄准外面的世界/不要艳羡人家美丽的姑娘/不要把人家的剩菜搬到中国/把眼睛投在祖国的怀抱/看看屈原上下而求索的灵魂/看看李白豪气冲云天的气概/看看杜甫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的博爱/尤其应将眼睛放在现代美女身上/在徐志摩哪儿寻找娇羞的女郎/在席慕容哪儿寻找纯情的淑女/在舒婷哪儿寻找朦胧的靓妹/不是你不争气 /是世人对你的要求太高/只要你时刻反省自己的缺点和不足/时刻修养自己的德行和素质/时刻磨砺自己的意志和毅力/我们坚信 你会跳出低谷的/你会构建自己的艺术大厦的/振作吧 诗人/腾飞吧 诗歌”。
2007年6月29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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