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就已经和自己做了一翻思想斗争。或者说,对于韩寒,之前他并没有留给我什么印象,我并不了解他的为人还有关于他的一切。或许真正促使我写这篇文章的原因是出于我对诗歌的理解和热爱。
这位韩寒“作家”前段时间在网上发表的《现代诗和诗人还怎么存在》颇受众多文人的关注,我也是在那时才偶然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人,可却也没想到他的思想竟狭隘到这样的地步。我就是想不通他不去好好地写他的小说,却硬要跑出来当个跳梁的小丑,说一些生怕撑不死自己的混帐话。
我不知道韩寒对诗歌是真懂还是假懂,然而他表现出来对诗歌理解的局限性却是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他的浅薄。什么“现代诗这种体裁也是没意义的”,“这年头纸挺贵,好好的散文,写在一行里不好吗?”“散文家这个名称自然没有诗人那么好骗文学女青年”等等,这些都无不显示他对诗歌的理解是多么的肤浅和幼稚。现代诗的存在有无意义,并不是韩寒你说了算,一种文学的存在形式并不是几句带有攻击色彩的语言所能抹杀的。
在韩同学的文章里,几乎是所有的文字都带有明显的主观情绪化色彩,这不能不说是他那篇杂文的悲哀。比如“我觉得现代诗的最多价值只能作为歌词的一个小分支存在。既然没有格式了,那有写歌词的人就行了,还要诗人做什么”,“在我所有的小说里,每本都不忘要讽刺现代诗一下,然后自己写一首,还真有没看明白的读者以为我喜欢现代诗”等等。这始终都是韩寒一个凭空想象,没有论据的假设而已。我就佩服他为什么看不到近代中国诗人在文学上取得世界瞩目的成就,如艾青、蔡其矫、流沙河、陈明远、舒婷等,这些诗人都是收入了世界名人录,难道你要让他们的灵魂连同他们的诗歌一起消失?那世界文学价值的评判标准又是什么?
在韩寒的文章里,我看到他对诗歌有这样的理解:“好好的标点符号摆在那,你非不用,先把自己大脑搞抽筋了,然后把句子给腰斩了,再揉碎,跟彩票开奖一样随机一排,还真以为自己是艺术家了。”在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先是不屑地“呵”了一下,然后开始想:韩寒你也算是个会写字的青年,思想上也还不至于太过肤浅,可怎么说出来的这句话竟那样地缺乏思考。诗歌真的就是没有标点,频繁分行的那样简单吗?诗歌最大的特点就是词语精练,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达作者的感情,是文字浓缩的精华。对于诗歌,艾青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是把我感受最深,用最自然的方式表达出来”。我国著名文学理论批评家何其芳先生也给诗歌下了这样一个界说:“诗是一种最集中地反映社会生活的文学样式,它饱和着丰富的想象和感情,常常以直接抒情的方式来表现,而且在与和谐的程度上,特别是在节奏的鲜明上,它的语言有别于散文的语言”。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诗歌不是矫揉造作的文字,更不是伤脑筋的文字,它是感情最自然的流露。
至于韩寒说到的“下半身诗人”,“废话诗”等,这的确存在于现代诗的现状,然而却不能一概而论。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其过程,不管在这个过程中人们是否接受它,在它没有完全成型之前谁也没有权利对它进行价值判定。
在《诗人急了,不写诗了》,韩寒说道:“说实话,我是很不喜欢现代诗人的,现代诗人所唯一要掌握的技能就是回车。现在这批和最早那批的区别是现在这批连社会责任感都不大有了,‘诗人’这个称号是对自己混乱萎靡生活的一个开脱。毕竟,别的大多数都是要付出劳动去掌握技能的,惟独写竖着现代诗最轻松”。要事实真像你韩寒说的那样,我想不仅是韩寒你要说现代诗不该存在,我想所有具有文学素养的人都该去推翻现代诗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或者你说的只是极为少数的现象,是一个片面的说法。真正的诗人是把文化和社会联系在一起的,真正的诗人是怀着纯洁的爱观看宇宙万物,静听他们的有声或无声,分担他们的命运,而这个命运往往是别人漠然视之的。
韩同学他还说“没有格式的现代诗已经不是诗了”,“现代诗不像古诗”……这类话说出来他也不怕绞舌头,这只能说明他哲学学得不好。运动是事物的变化方式,所有的事物都不是静止不变的,都是处于不停地发展变化之中。诗歌同样如此。从古至今,诗歌始终处于不断地变化与发展,然而每一次的变化都有它的价值和意义。清华大学一位知名教授谈到诗歌时说道:“对于这个最根本的问题,无论如何不可能有一个终极回答,但可以这样说:任何一个有独创性的诗人出现,都在改变着诗的概念”。这就说明诗歌发展到今天的现代诗,是有它自身的价值和意义的。现代的散文或杂文同样也是从文言文发展而来,那你为何不去钻研文言文而只知道写现代散文呢?这一点和你所说的写古诗不同于现代诗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
文学存在的任何一种形式都不是凭空产生的,它的存在自然有它的价值,或许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感觉到它的价值,可它本身所具有的价值却是客观存在的。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人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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