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6是梦?
2046是一个房间,如水的情欲在其中辗转起伏。
在离开的一刹那泪流满面。那个男人不会可以刻意遗忘,也会偶尔想念,但他惟有拒绝。只有陪伴,没有相爱。
那是种听到彼岸的歌声,却没有船可以摆渡的情愫。
褐色木桌上散放着淡蓝色的笔记稿纸,有的展开,有的揉成一团。烟灰缸里长长短短的烟蒂,四周散放着的空酒瓶,创作是无比痛苦的过程。
2046是一班列车,陌生的乘客在旅途中起起伏伏。
2046次列车的金属色彩在周慕云的小说中闪烁,它穿过2047号房间墙壁上的洞孔,隔壁房间里所有满心伤痕的人依次剪票,踏上一段颠倒在现实和幻想之间的旅程。
我们甘心随着1960年代的tango转的眩晕,只有在天旋地转后停下来,才会发现这世界根本没有转,转得只有我们自己。
他是绝情的,是现代人欲爱而不敢爱,不敢爱却又无法拒绝内心或者身体的暗示,其中的纠结和辗转,沁入心脾而冷若冰霜。
从《旺角卡门》开始,铺陈在王家卫电影中的黑白灰褐,就暗喻了许多都市男女欲爱不能的梦境。只有在昏黄的《东邪西毒》中,张曼玉以一袭如泣如诉的火红写尽荒漠世界的绝顶苍凉,清冷人间的无尽失望。隐忍不发的色彩基调拌以突兀的亮色跳跃点染其间,构成了王家卫电影中欲辩已忘言的失语世界。
于冷淡哀伤中添诋孤独落寞,莫如热烈喧闹中凸现衰老寂寥,温情中寻觅暖意,残忍中遭遇软弱,在铺天盖地的怡红快绿中窥视凡尘俗世的烈爱伤痕,以视觉与心理上难以承受的落差挑战观众情绪的界限,恐怕这也是王家卫巧思秒手下最新式的旗袍。
记忆企图挽留时间,但时间的本质是不可被挽留的。
本文已被编辑[“逝者如斯”]于2007-6-28 7:59:4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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