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娘六十多岁。自从地让公家占了去,闲来也有四五年了。老伴不服老,在城墙根摆了个摊,每天早出晚归,倒也自在。
这两年,顾客总给些脏兮兮的纸币,不是缺角少边,就是“藕断丝连”,作找头总是让人家退回来。老伴并不图挣钱,逢着破票,干脆塞到铁罐里。后来竟攒了一满灌。
有一天,二妮娘发现了这个宝贝,抱来放在桌上,戴上老花镜,一点一点抠出来,堆了一大桌子。二妮娘知道老伴的脾气,遂不动生色地找来白纸和胶水,一点一点修补起来。
足足补了三个晚上,还是有二十多张成了残废。但二妮娘敲着桌上码好的六七叠纸币,心里乐滋滋的。
这以后,二妮娘跟了老伴一起摆摊,除了卖东西,他的另一项工作是给钱手术。这是老伴瞧着她那仔细劲儿脱口而出的。
一记者走过小摊,看到一个蓝眼睛的外国人冲二妮娘竖起了大拇指,立即抢拍了一张相片登在晚报上。二妮指着相片给娘瞧,又念边上的说明文字,大意是说去一个国家先接触到的是这个国家的货币,货币体现着这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图为一名外国旅游者称赞老大娘是文明公民。二妮娘听不懂这些,只瞧见相片照得自己满脸皱纹。老伴一旁笑开了,说:“你娘成了名人了,连外国人都说你娘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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