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绿的触须,爬过晚春的脊梁
到达五月的胸膛
在北亚热带的一块山地
五月的菜豆荚,爬不上两米高的架子
就像雏鹰,越不过山顶那片白云
豆荚儿弯弯的低垂着,像一柄镰刀
要斩断什么,抑或它只是轻轻拨开
时起时停的风的手
我对着隐没绿叶中的那串老黄的豆荚
想象自己要是着身其中,怎样才能找到
脱离窘境的理由
五月的菜豆荚,一筐筐到菜市场
争夺地盘,1元5角的菜豆荚
在五月供不应求,那些挑三拣四的手
对那些丰满硬实的豆荚,不屑一顾
爱怜于那些嫩绒绒的,不成样子的豆角
他们在择其外表圆滑水灵的同时
也收容了它内心的空无
五月的菜豆荚,成熟丰满的是蓝领
稚嫩青绿的是白领
《五月的广玉兰》
大盏大盏的白吊灯
大瓣大瓣的白水晶
在大片大片的绿叶中
点亮五月炽热
在市区的主街两侧
两排茂盛的广玉兰
像两条蜿蜒的火舌
舞动在城市的肺部
隐藏其中的玉兰花
一个个小仙女
羞涩地探着头
张望花伞下
优美的短裙
这些游动的素洁的玉兰花
频频走入街巷
走进记忆
2007·5·30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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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杜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