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莫名其妙分手了
我在大学里学的是新闻系,但毕业后,我并没有马上参加工作,而是专程满足自己打小就喜爱武术的心愿,去了河南少林寺,师从少林俗家弟子,自费又学了三年功夫。学业期满后,我回到乐山,本想找一份事业单位的工作的,没想却被峨眉山功夫馆馆长相中,硬要我去做了两年教练。两年后,乐山新办了一份晚报,我不想当教练了,便去应聘,并很快成了一名记者。这个时候我已经快三十岁了,居然还没有女朋友。
好在当记者不出一年,我就认识了我们报社旁边一所大学的一位大二女生,她叫汪雪,中文系的系花,不光人漂亮,还和我特有共同语言,我们的恋爱进行得很顺利。但为了不影响她的学业,同时我的采访任务也比较重,所以,我们虽说是邻居,但她空我不空的时间居多,所以,我们花前月下的日子并不多。
最近这段,我被报社派到广州采访,来回要花费一个多月时间,尽管我一有空就会给汪雪打电话,但电话终究解不了相思之苦。完成任务后,我返回四川的那天正好是星期天,我就赶紧打电话告诉汪雪,叫她第二天到成都双流机场来接我。可是,这天多次打汪雪的手机时,居然全是关机,现在可不是半夜三更呀,她没有理由关机的,我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不过,我第一个感觉是,莫非在这一个月时间内,汪雪变心了?这一夜我便在酒店里通宵烙起了烧饼,酒店的电话和我的手机都快打烂了,汪雪那边仍是两个字:关机。
我几乎就要疯了,天不亮就打的去了白云机场。在候机厅里木呆呆地坐了几个小时,直到登上飞机。几小时后,我终于回到了四川,回到了乐山。
我没有直接回报社,而是先回了自己在乐山租住的房子,放下笨重的采访包,胡乱擦了把风尘仆仆的脸,然后再换上一身干净点的衣裳:就算被人踹了,我也要强压心痛,至少在汪雪的面前要表现出一点男子气来,让她知道,抛弃我将是她一生最大的错误。
我走进了汪雪就读的大学。此时也是上午十一点过,校园里不时有下课的学生穿来穿去。中文系教室里没有见到汪雪,却见到了汪雪的一个好友,她叫什么名字,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心里只有汪雪。我便向她打听汪雪的行踪,没想到我的臆想竟然是真的!
汪雪的好友说:“哦,你找汪雪呀,不好意思,无可奉告。”这女子是咋的,外交辞令怎么用到这儿来了,这个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果然,汪雪好友深表同情地说:“你还是忘掉汪雪吧。她现在已经有了新欢了,新男友的父亲可是一个厅长,人家这才是门当户对嘛。”尽管我心里想出了一千个被汪雪抛弃的理由,惟独没有这一条。“你不要乱说,汪雪不是这种人。”我的辩解好像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这是一个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时代。汪雪好友不管这些,她继续往我心里撒盐:“实话告诉你吧,我昨天晚上还在滨河路一棵树下看到汪雪和那男的紧紧抱在一起,半天没有分开哩。”“别说了,我早应知道像她这么高傲迷人的系花、公主,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小报记者?!唉,只是我陷得有些深了。”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啦啦地奔涌而出。汪雪好友见了,赶紧把我拉到旁边一片树林里,一边小声劝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痴情,让别的同学看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一边掏出面巾纸给我擦眼泪,我哭得更伤心了,一个月的相思全都化作了热热咸咸的液体,汪雪好友不失时机地抱住我,像抱着走失了的婴儿。我在她充满芳香的肩头大哭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我心里好受多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睁眼一看,发现汪雪好友的的上衣都快被我的泪水湿透了。我赶紧向她陪着小心,说:“对不起,让你见笑了。不过,这一哭后,相信,我很快就能忘掉汪雪,同时,我也记住了你,在我最伤心的时候,无怨无悔地充当了哭诉对象。”汪雪好友也深情地说:“在旧的面前结束,在新的面前开始吧。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成了可以抱头痛哭的朋友了吗?”我说:“是的,我们已经开始。”汪雪好友用嘴轻轻地吹了吹我有些红肿的眼睛,然后看了看手表说:“好了,你都哭了半个多钟头了,我现在有些内急,好在旁边不远处就有公厕,你帮我把包拿着,我去上上厕所就来。”我接过汪雪好友从身上取下的精致皮包,说:“好的,我在这儿等你。”
二、等来等去生事端
看着汪雪好友远去的身影,我不由得又有些心动了,这同样是一个漂亮女子,在某些方面她甚至比汪雪还迷人,只是这之前从来没有细看过她。刚开始和汪雪谈恋爱的时候,不管到哪儿,汪雪总是要带上她的这位好友,很明显她不放心我,后来双方感情和理解都加深了,在我通过电话强烈要求之下,汪雪才决定单独和我约会。
如今,谁也没想到和我单独在一起的,居然是昔日情人的好友了。唉。
我在树林里一边东看西看,一边踱着步,想让自己的心情尽快好起来。
凑巧我们报社的一位同事也匆匆向这片树林走来。我本想回避的,可树林不大,再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主动向他打招呼。他乍一见到我,有些吃惊,随即哈哈一笑,说:“我们咋都跑到学校里来等女友了?”我说:“这边美女多嘛。你老兄今天也有空?”
他说:“忙里偷闲,再说工作再重要,也抵不过终身大事,你说是不是?”我点了点了头,同事这时已经注意到了我的眼睛,他说:“怎么回事,你女友要和你分手?”我说:“哪里,刚才不小心让小渣子掉眼睛里了,揉的。”同事说:“我们干脆到外边去等吧,两个大男人在林子里说话多有不便,要是让熟人看见了,不定会传出什么同性恋的故事来,那可就说不清了。”我一想也是,现在同性恋比较多,便和同事走出了林子,围着中文系的教学楼转起圈子来。不一会儿,同事的女友来了,二人卿卿我我有说有笑地走了。我便一个人在教学楼前东转西转,隔一会儿让视线穿过树林,瞄向新任女友上厕所的方向。
可是十分钟过去了,新女友没有出现,二十分钟后,仍旧没有出现,此时城里的钟楼已经敲响了中午十二点的钟声,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我有些紧张起来,难道新女友晕倒在厕所里了?这么一想,我赶紧穿过小树林,找起厕所来。虽说这所大学就在我们单位的旁边,但我在里面闲逛的时间并不多,很多地方根本不熟悉,好在找厕所一般不会太难,我闻着味儿就找到了最近的一处公厕。我本想在女厕外面喊新女友名字的,却意识到,刚才光顾哭了,连人家名字都没问,正好有个女同学要去上厕所,我便请她留意一下厕所里是否有晕倒的女生。这女生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出来了,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说:“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不信你自己进去看吧。”我愣住了,新女友的包还在我手上哩,她再怎么信任我,也不至于连包都不要了吧,何况是什么急事,让她匆忙得向我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了呢?
我不甘心,见四周无人,便火速溜进女厕所,一边喊“喂”一边迅速在里面找了一圈,好在厕所不大,从进去到出来,没有超过一分钟。没人发现。我在庆幸的同时,又担心起来,今天是咋的啦?千里迢迢从广州赶回来,怎么尽遇到让人烦心的事?旧女友不明不白分了手,新女友交往不到一小时又莫名其妙失了踪。厕所里的确连个影子都没有。想想现在是吃饭的时间,我便去学校的食堂,说不定新女友在那儿等我哩。
食堂人山人海,我在里面晃了一圈,没有发现新女友,更没有人主动出来叫住我。我又在食堂大门处饿着肚子等,可里面的学生越来越少了,新女友仍旧没有出现。
我越加焦急起来,下午我还要回报社写稿哩,现在新女友竟然失踪了,她要没包在我手上还好说,我走人便是,可她包在我手上哩,要是包里有什么贵重东西比如手机之类,人家会很着急的。想到这儿,我忽然有了想看一看包里都有什么东西的念头。可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一个大男人看女孩子包里的东西多有不便,我便四周看了看,见食堂后面有一条窄巷,基本没人。我便朝那地方走去。一进去后,果然很安静,除了食堂里飘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外,这儿什么都没有。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新女友的包,发现里面果真趟着一部手机,还是比较时尚的那种,市场售价不会低于两千元。另外还有一个小巧的钱包,我拉开一看,里面有一沓钱,粗略一数不下三千块,看不出这个不挣工资的新女友居然比我这个当记者的兜里还有钱。现在更没有理由不等她来拿回自己的包了。可是就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看着新女友的手机,我忽然有了主意,她手机里肯定有不少她好友的电话,我现在用她的手机给她的好友打电话,叫他们通知她,或者我把包转交给他们都行。可是我又失算了,新女友的手机,居然处于关机状态,我便按下电源开关键,那手机刚一开机,就显出一行字:电量不足,请马上充电。接着手机又自动关机了。我的想法又落空了。
真是什么巧事都让我遇上了,只能用最后一招了,直接把这包交给大学保卫处,让他们去寻找新女友吧。我这么想着,便低头恢复性整理新女友的包,以免她发现我动过,这样不好。我还没来得及拉皮包拉链的时候,巷道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一声大吼向我冲了过来。
“就是他。看你还往哪儿跑?”我一怔,发现进来的是五名手持橡胶棒的学校保安。
∮
三、他们终于动手了
他们一边向我围过来,一边命令我扔下包,然后两手抱头蹲下。这是一条死小巷,保安们已经把我的出路封死。不用说,他们误会我了。我见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觉着有些好玩,五条大汉,面对一个赤手空拳的记者,都紧张成这样,要是遇到真正的小偷劫匪,还不把他们紧张得路都不会走了?
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现在在他们眼里真的很像小偷了。
他们在离我大约三米处停了下来,因为我并没有按他们的命令把包扔到地上、把手放到头上然后蹲下来。他们担心我会反抗,所以并不敢靠前。
我说话了:“保安同志,误会了,我不是小偷,这包也不是我偷来的,我是晚报的记者,你们的邻居,这包是女友叫我帮她拿着的,可是女友却没人了,我便到处找她,最后仍旧没找着,我正打算把包交到你们那儿来的,没想到你们却先来了。”保安们都是些疑心病很重的家伙,显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让我走人的。一个头儿模样的保安向前走出一步,见我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估计反抗也没有多大能量,便一边拿橡胶棒在手里啪啪敲打,一边用嘲笑的口吻说:“哈哈,你是记者,老子还是总编哩。你口口声声称包的主人是你女友,那你告诉我,你女友叫什么名字?”我又愣住了,刚才就出现过这种问题,还没问哩。可是不能这么说,连名字都不知道,人家会是你女友?这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吗?保安见我说不出来,更加得理不让人,大声说道:“一会儿说你是记者,一会儿又说包主人是你女友,好了,你现在就说你是市长都没用,为了不受皮肉之苦,你最好识相点,否则的话,我手下的四个弟兄可不是好惹的。”另四个保安在他的暗示下,开始成扇形缓缓向我靠近了。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赶紧喝道:“慢着,我有记者证,全国统一的,你们看过后,再下结论不迟。”
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翻自己的衣服口袋,五名保安已经停下了,他们在等着我拿出记者证来。可是,我全身口袋搜遍,没有记者证,我一下意识到自己在家里换了衣服了,再说到大学里来又不是为了采访,会女友自是没把记者证在没在身上当一回事的,现在,这节骨眼上,我又一次陷入被动了。
保安头儿见了,又大侠似的哈哈一笑说:“不用找了,我们已经相信你了,哈,你就是记者,记者又怎么样,写不出稿子来了,就到我们学校来偷包,的确,这玩意儿比写稿轻松多了,瞧,一会儿功夫,你就到手了三千多元现金,外加一部价值二千多元的时尚手机。你说,这么多钱,你小子得写多少篇‘豆腐干’呀,哈哈!”保安头儿转身,得意洋洋地对他手下的保安大笑起来。四个保安也跟着放肆地大笑。保安头儿显然不愿放过这个在手下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接着说:“你的确是一个读过书的小偷,那位女同学报案后,我们立即把所有校门守死,别说你了,连一只偷屎的苍蝇也别想从我们眼前飞出去。然后我们又组织人力对学校每个角落进行地毯式搜查,没想到你小子还懂点战术,居然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竟跑到这人来人往的食堂来转移赃款赃物了。好在我们来得及时,你小子还在清点战利品,没有来得及把赃款物转移到自己身上去,然后再把空包扔掉。告诉你,最近学校里已经发生了多起偷盗和抢劫案,但大多发生在夜间,没想到你小子越来越猖狂,居然大白天也敢来作案了。好了,按我们刚才提的要求去做,不然的话——”那保安头儿说到这儿,忽然向我发难,一个箭步向我冲来,接着橡胶棒“砰”地击中我的右肩。说实话,我根本没想到他会来真的,他刚才在那儿卖弄口舌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怎样解释清楚这件事的问题,而且已经想到,既然是新女友去报的案,是不是她和我前女友有什么约定,想设套收拾我一顿的问题。没想到这橡胶棒打在身上钻心地疼,另外四个保安见头儿动了手,也一拥而上,手里的家伙一股脑儿向我招呼过来。我身上又挨了几下,本能地开始躲闪,但想到这终归是一场误会,便没有还手,而是一个劲儿叫他们先住手,我愿与失主对质。可是他们显然已经红了眼,根本不听,仍旧轮番上阵对我狂攻。我再不自卫估计今天就出不了这条小巷了。
四、一切都是爱的错
我立即施展自己的少林功夫,先是用擒拿手一把夺过保安头儿的橡胶棒,脚下来个阻击腿,将保安头儿一脚蹬到一米开外,然后就势下蹲来个三百六十度扫堂腿,将围在四周的四个保安通通扫翻在地,我的腿功在少林学功夫将毕业时,可以扫断碗口粗细的四根木桩,现在练得少了,力道虽不如那时那么厉害,而且这些保安多多少少也会点拳脚,虽不至于让他们断腿,但让他们半天爬不起来却是有把握的。
我把在地上打滚的四个保安用他们身上的皮带全都捆了起来,然后抓起趴在一米开外的保安头儿,对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还是那句话,这是一场误会,我是记者,不是小偷,更不是你小子说的记者小偷。”保安头儿显然没想到我发起威来竟是如此的神勇,现在不管我说啥,他都点头如捣蒜了。我不管他,继续说:“你小子也不打听打听,哪有小偷骗了钱包后,还不走的,还在食堂门口站了大半天,而且以本人眼下的身手,我真要出大门,你们拦得住吗?”保安头儿似乎一下认识到了这一点,赶紧说:“大哥,不好意思,可能真的误会你了。你把那几个保安放了,那报案的同学就在小巷外面,把她找来再问问。”我一听新女友就在外面,赶紧向外面看去,却见汪雪向我匆匆走来,她身后新女友的身影一闪就消失了,我可不能让她走,今天闹出这么多事来,她可得说个清楚。
我没有理汪雪,径直追出小巷。新女友自是跑不过我。我用手拉着她,把她“请”进了小巷。
汪雪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保安,再看着怒气冲冲的我,满脸费解的神情,我现在没有心情理睬他,先得洗脱自己小偷的嫌疑再说。
我问新女友:“你什么意思?你叫我帮你拿包,你去上厕所,结果你人没了,我到处找你,却找来一群保安,我想知道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什么地方得罪你和汪雪了吗?”
一旁的汪雪用一双钉子似的眼睛盯着我,她从牙缝里挤出几句疑问:“姓何的,你怎么给刘思拿起包来了?你从广州赶回来怎么不找我倒找起她来了?”
我没有理会汪雪。我用喷火的眼睛盯着新女友。
她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我的目光,终于,她说话了:“我想,真的是误会你了。当时,我从厕所出来,见树林里没有了你的人影,我一下又想到只是听汪雪说过你是记者,具体是本市哪家媒体的记者我也不知道,而且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在我包里有那么多钱和一部手机,联想到最近校园里发生的多起偷盗和抢劫案,便担心你不是小偷就是骗子,于是就匆匆去保卫处报了案。都是我不好,把什么人都往坏处想。”我说:“这么说来,是我的错了,我的确不应该离开树林,只是,就算你怀疑我是假记者,你想报案,可是你报案之前,为什么不先问问汪雪,她那儿有我的一切详细情况,还有我的号码,你给我打个电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新女友又低下了头:“电话我打过,只不过打的是自己的,厕所旁边有公用电话,我打了自己的号码,心想你肯定在跟我开玩笑,说不定就藏身附近,可是我没有听到自己的电话铃声。所以,我就不敢再拖时间了。现在静心想来,我已经知道电话不叫的原因了,我本来昨天就该充电的,因为别的事忘了,可刚才那会儿没有这么想。至于为什么不问汪雪,是因为……是因为……”
“急死人了,因为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汪雪比我还心急。
新女友终于吐出了原因,她看着我,流着泪说:“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暗暗喜欢上了你,可是我知道正面和汪雪争你,我肯定不是对手,所以一直在寻找离间你们的机会。正好今天就碰到你在找汪雪,我便急中生智,胡乱编了一个汪雪另有新欢、他们昨晚在滨河路拥抱的故事。因为我知道汪雪她昨天才丢了手机,新手机估计还没有来得及购买,所以我的谎话让你信以为真。没想到,眼看你和我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我的目的就要得逞了时,却又是因为自己心肠太坏,把你给当成小偷了。”
误会似乎澄清了。而且不还止一个误会。我心里疏了口气。可汪雪不干了,她走近刘思,用非常失望和痛心的口气说:“刘思呀刘思,我们同学一场,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凶险的人。不是有同学在食堂看到小何,说给我听后,我匆匆找来,今天这误会里的误会怕是永远也说不清了。我们的好友关系就到此结束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刘思哭丧着脸,我把包递给她,让她看看少不少什么东西。她没看,抽泣着离去了。看得出,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为失去汪雪这样的好友而后悔,可惜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想,我们还呆在这儿干什么,是不是也该走了?
五、我和汪雪手牵手
趁我们说话的功夫,地上的保安已经让他们的头儿解救了,正心有不服地坐在地上。我说:“我可以走了吗?”保安头儿似乎缓过劲来了,他说:“从你们刚才的对话中,我们已经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也相信这是一场误会,但这事闹大了,就这么走了,还是不行的。我想我们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会更好些。”
“说半天,你们还是不相信我男朋友了?”汪雪的火气并不比我小,她显然还处于被朋友出卖后的气愤中。“不是不相信,”保安头儿说,“只是这样比较公平。”汪雪说:“那么我找一个人来评评理,请他说说我男朋友到底是不是小偷?”保安头儿说:“我们都挨了打,你找来的人要负得起这个责。”我接过话头:“兄弟,我是被动还手。法律上叫正当防卫。对不起了。”女友汪雪不理会我们,顾自掏出手机要通了她想请的评理人的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后,她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小巷外面来了两个人。为首的竟是这所大学的汪校长,我几个月前采访过他,他身后那位,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学校保卫处长。这种事能够请到一校之长,看来汪雪这丫头还真不简单。
汪校长和我握过手,然后对保安头儿和已经站起来的四个保安说:“你们这儿的事,保卫处长都详细告诉我了,小何的确是晚报记者,他的为人没有啥说的。发生这样的误会,你们也有责任,只听一面之词,做事冲动,今后还要加强安全保卫方面知识的学习。当然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下次可要吸取教训,不要放走了真正的小偷。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受了伤的同志让校医看看,该住院的住院,费用统一由学校报销。”保安头儿听校长这么一说,赶紧把身板一挺,说:“请校长放心,我们虽说没有何记者功夫高,但也不是泥捏的。身体没有问题。我们今后一定在安全保卫上加强学习。为保校园一方平安作出自己的贡献!”一旁的保卫处长也赶紧向汪校长表了决心。
汪校长还算满意,便挥手让他们走人,独独留下我和汪雪。
直到这个时候,汪雪才走到我面前,彬彬有礼地介绍说:“小何,这是我爸爸。学校知道我们是父女关系的人很少。”我吃了一惊,小声喊道:“不好意思,伯父,我们竟然在这样的场合见面了。”
汪校长爽朗一笑,“别提不愉快的事了,走,大老远从广州回来,到我家吃饭去。”
汪雪和我手牵着手向她家走去,这是我认识汪雪以来第一次上她家去。路上,汪雪不时用水汪汪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我,万语千言全都写在那迷人的眼睛里了。
∮
-全文完-
▷ 进入金刀河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