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有个小说叫《你不是个俗人》,里面讲到最后是说人其实不是俗人,大家都有个自的长处,但是我现在发现这个小说是没有意义的,因为现在很多人觉得自己怎么说也不是个俗人,因为他觉得他是诗人。
现在流行的想法是很奇怪的,自认为文人的普遍觉得自己不俗,自己写个东西怎么都得是风雅颂什么的,千万不能有不理解的,不理解就是你读者水平有限,你读者俗,还达不到境界。很多人在说这小子闲得没事干又来攻击诗了。你们猜对了,我一来闲得慌,要不怎么会来写这个东西呢?再次要攻击很多东西,包括诗。
回到雅俗的话题来,对于这个话题,也是王朔的说法最让我觉得心悦诚服,“说你雅你承受得起吗”?我骂诗歌,并不是说它俗,但我也不觉得你配得起雅,所以诗歌(泛指现在的一些垃圾现代诗)是那种既不俗到人人能看得懂又雅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二奶,地位之尴尬没有一种文体能及。
诗人总觉得自己是在写一种很神奇的文体,因为字数要求很低,对语言的把握能力更低,所以很多人开始文学创作就是拿诗歌来练手的。这从我国文学的发展史是可以看出来的,《诗经》什么的都是在人类初期就出来的,发展到最后才有了小说。古人写诗那是话还没学会讲,延续到后来就成文体了。我觉得歌词是更可以让人满意的文体,因为你唱狼爱上呀爱得疯狂什么的我能理解你那是唱的有关爱情的,但是诗是没有存在理由的,我至今最弄不懂的是郭沫若先生曾经的一首出现在教科书上的诗,叫《炉中煤》。诗人们要是没看过我觉得就有点孤陋了,因为这首诗歌完全是象征主义并且象征的匪夷所思的。诗中描写了年轻的女人,并表达心就像炉中的煤一样烧,但是老师偏说女人是祖国,爱女人是爱国,从此我觉得诗人都是胆小鬼,有话你就直说,你这么说除了你自己谁能看得懂,看不懂了你写给谁看?
但是诗不是不能写,我觉得很多打油诗写得是很不错的,力透纸背,入木三分,形象生动什么的都可以用来形容的,同时也是有很多出类拔萃的现代诗人写了少数像歌词一样美丽韵脚的诗,但是据我所知活诗人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能望其项背的。其实写诗就像跑步里面的长跑,并不是你能跑的起来就是厉害,因为只要有脚的都具备这个能力。而真正能坚持到最后又能跑出好成绩只有一个。
接下来说说杂文。现在杂文是很火的一个文体品种,同时也是个问题品种。因为最初杂文是想要针砭时弊的,但是现在世界那么乱,人人又是那么不安分,所以杂文就用来记录八卦了。看谁谁不顺眼就能写个,好在杂文是比较容易上手的,传统的格式都是引经据典然后引出个现象表达个观点,脾气大的骂两句,所以导致现在很多人开篇要从明朝的某个秀才开始说起,搞得跟诗人一样式图象征一下,一个秀才的故事可以象征发射出所有的时弊,不,是八卦。
我本人也是很喜欢写杂文的,所以我从来不说自己高雅,而且用语言有时候是很影响精神文明建设的。我唯一纳闷的是不知道谁给大众植入了这么个想法,写文章语言要文明。每当我完成一个杂文兴致勃勃地按个投稿,退回来的都因为我说了傻比而退下来。其实在任何一个关于投稿的管理条例里“傻比”都是不触犯法规的,我要表达你傻,我说你笨蛋,说你小傻瓜,被骂人会因此而好过的话那就证明那个傻瓜爱过我。
我想说的是杂文是表达的利器,但是不要给杂文限制,也不要利用杂文,以为拿来骂周杰伦都可以,哪天人家周杰伦用歌词回敬你你偷着乐吧,就怕你没本事也回个歌词;现在写诗的其实都和宋祖德一个德行,都有着写杂文的暴脾气,却始终觉得自己是个诗人,写诗的要真那么喜欢就先把性子练好,学人家老派诗人,耳根清静,八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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