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音乐里那声声“化作虚无”,轻轻地扣紧心弦,忧伤地拨动这宁静的气息,此刻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是,不是人,不是仙,也不是鬼,仿佛我是一缕空气,微小薄弱,似烛火,却无形,燃尽黑夜,包括跳动的每一个音符。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类似的梦,竟然跟朋友一起炸死了好多人,整个城市都成了废墟,警车到处找我们。其实梦里炸城区的只有那两位女朋友,一位是朋友,一位是要好的同学,而我劝阻她们未成,不得已就跟在她们身后。总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参与,总也逃脱不了干系,于是跟他们一起到处躲藏。在警车的鸣笛下,心里有的只是委屈与恐惧。醒来时,只有怀里抱着的小熊,在用一双圆的眼睛瞪我,一瞬间,泪水流下。
哭的时候,什么滋味都有,但人一定要哭,一个人不哭,说明他有毛病,一个人哭了,代表他是健康的,代表他懂得如何释放。压健康已不是新词汇了,压快乐才出现不久,这个社会,谁没有压力啊,感情事业前途发展,这个社会的膨胀,搞的人心都惶惶,但谁也不能把现在与以后的情况所定论,不管社会发展与倒退,总是在改变,“物极必反”也有可能会随着社会的改变而出现。
外面下起了雨,朋友发过来消息,“好大的雨啊,你喜欢吧。”我回讲“以前喜欢过,越大越好,再后来连小雨都不喜欢了,现在,不知道。”
每一个阶段的喜欢与否,都记的如此清楚,很小的时候喜欢,总觉得雨可以盖过一切,倾盆大雨的时候,我躲在自己的小床上,床边被我用被子包围起来,在里面盖个小毯子,总是睡的很香很安稳,有种被雨全然保护的感觉。
少年时期突然对雨有了一种更深的感情,那时,懵懂的暗恋与浪漫的心灵就这样突然地出现,总喜欢,雨在外面下得昏天黑地之时,悄悄放下课本,歪头透过灯光,看他那双吸引我的眼睛。
再后来,看了汪国真的诗歌,是写雪洁白的背后总是泥泞,突然心里就对雨雪多了一种异常的厌恶,是啊,它洁白,它的洁白又带来了多少天灾人祸,诗人也以它洗刷心灵为题,但纵使瓢泼大雨,又何以洗刷得了这个世界所存有的罪恶与虚伪,况且还留下了一地的泥泞。
而现在,仿佛看懂了。道家思想认为,对立是一切事物的永恒规律,有无相生,难易相成。有笑即有哭,有善良必有丑恶,有阳光必有雨水,没有一方,必无另一方。而现在对雨,也平淡了,除了讨厌伞下溅到脚上的泥水外,说不上喜欢,也没有厌恶,只是认为,对待这雨就好比对待这一切。
老子说,世间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或许马克思主义早该滚蛋,如果说老子某些思想对当今是偏激盲目的,那么马克思亦早已过时,这一切本都是无形的,罗嗦那么多无神论做什么,不是说人生如梦吗,事物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它不会出现给你看。
美国科学家说,或许在我们周围还生活着另一类,只是我们看不到摸不着,他们可以无视我们的存在,而继续他们的生活,我们也在穿透着他们在生存忙碌来去匆匆,是啊,这个宇宙如此奇妙,我又是如此渺小,或许人只是在人生与人死的轮回中哭哭笑笑罢了,又何必在乎这一场梦是否多了忧愁与欣喜,但还是要好好生活,因为生命,总还是活的。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7-6-25 15:32:2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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