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直以来对于竹子,都有一段无法割舍的喜爱之情。在我年少的记忆中便喜欢在竹林一个人行走、静坐。其中不乏有我一段对你的思念与爱,每当晚风起时总喜欢怀想一段遥远的憧憬,也许是电视剧情抑或是小说情节。
自小,喜欢爬涉在故乡山林的小路,不论是怎样的季节。当然四季中做让我们欢喜的是那春季,不过对于我们这样一个淮南的地带四季都有绿意的蔓延。这一切对与我来势甚是欢喜的。白色与绿色的搭配,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以使我多年后都不能轻易去忘却那种微妙的感觉。
往往有时,母亲总说我像女孩子,不像其他男孩那么好动调皮,总喜欢一个静静的呆在一个自己设定的空间里。是的,当我稍微大些就不怎么喜欢到处乱跑,但唯独不曾放过的就是故乡的山水,不论是看那满山的杜鹃还是去摘一些山上的野桃子或是去追赶那些洁白的山鸡。但我最喜欢的地方还是故乡的竹林,那里仿佛是故乡最美的地方。
[二]
之所以说是一种美,其中还在于它的自然。其实,多年后在城市里也不乏有各类的竹子,就是在我们校园也有,细细的、修剪的很平整,初看是感觉很舒服高贵,而后也在一些公园看到一些所谓的笋竹子,但总感觉它少了些什么,多少让我感到失望。
故乡的竹子粗壮,与城市的竹子相比多了几分豪壮、阳光。那些细碎的叶子在阳光与风中飘荡着,地上的阴影也稀碎的颠簸着,感觉真美丽。偶尔采撷一些竹叶放在嘴边想吹起一首恬淡的曲子,但总是不能奏响,就像那些风总是不能带走这个季节的阳光般。
我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坐在山冈的竹林上,看那些节节攀升的竹子,所给我是一种坚强。也总是在有风的日子聆听它们的呐喊,感受那种勃然的乡村气息,这种泥土、阳光、水分、竹子自身交杂散发的气息。我喜欢这种气息,只是多年离开故乡,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三]
如果真的愿意,我喜欢在黄昏去走走那片竹林。那天空的彩锦覆盖在一片一片竹林,从中去感受一些山虫的啼叫。在夏季我们能去聆听那知了的啼叫,在这里的知了与村庄村口的树林里的知了是不同的,它们身体偏小但声音的确美妙比林子里的细、清、美。还可以听到蟋蟀的呐喊,以及看那些蚱蜢的乱跳,还有那些乌鸦、啄木鸟的飞翔、其中最让我欢喜的是那画眉的音乐。如果偶尔遇到一两条蛇,也是欢喜的,不过只是远远的看着,色泽深的或是鲜艳的,我们是不敢触碰的,但那些浅的我们甚是可以追着跑着的。
有时候,倒也喜欢有雨的日子,雾蒙蒙的感觉,给整个村庄批上一面神秘的面纱。我喜欢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观望着,那些一次次摇摇晃晃的绿竹,有种淡淡的舒服的感觉。
雨天,去走走,虽然有些泥泞,但心是欢喜的。只要一走进去,就可以感觉扑鼻而来的新鲜的泥土气息和竹叶气息。看着那些露水从空而降,在阳光中金光闪闪,这种感觉是我一直在城市无法感觉到的。
[四]
其实,对于竹子来说,值得村民欢喜的是那泥土中的笋子。四季中冬季和春季都是笋子的季节。村庄会一片忙碌,我想绿竹应该是欢喜的,因为它能感受到一份喧闹。
冬笋是最难得的,因为它在泥土里藏得很深,一般人很难寻到。记得去年冬季我和奶奶就扛着锄头去挖过笋子,那简直在挖空地,到处都是被别人翻阅过的泥土。不到一小时我的手就起泡了,也许是多年不曾炕过锄头的原因吧,若是以前决不会这么狼狈。不过甚好,还是挖了几条冬笋,但甚小,至少还是没白跑一趟。
而春笋就比较大些,由于温度的原因春笋长得比较快,尖部都已露土,所以甚是好找,但味道不如冬笋。但这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到了某个时候就会禁笋,不过对于这样的笋子,大家也不需要那么多,够一家人吃了。如果有多的话,会把这些笋子切碎煮熟再和上辣椒粉晒成半干就可以拿来做零食吃了,少时自己也比较喜欢吃这个,可是现在很少能吃到,真感到有点遗憾。
[五]
说了这么多,其实竹子还有好多东西值得我们去揣摩,比如说看竹子的身躯的色泽就可以知道今年冬季的笋子是否有,多还是少;还可以根据泥土来判断笋子在哪里等等。
另外,古往今来对于竹子都甚是喜爱。如苏轼宁可食无肉,不可旁边无竹子等等。还有好多提到竹子的气质、精神等。其实我感觉竹子身上并不仅仅这些,包括它的根须、它的叶子、它的枝节等,都能给我们一种别样的感受。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早已不再家乡,可能会有些观察不够仔细的地方,但我对于竹子的情感是真挚的。我喜欢那样的感觉,这也是一直想为竹子写一些文字的原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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